美麗事物也許藏有陰暗、危險的一面。(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秘書官張不疑藉由仲介商買下一名婢女,不論是外貌、聲音、才華、表現都非常優秀,然而卻導致他的不幸接踵而來。
六萬買下優秀婢女 不料她卻不是人類
唐代有個通過科舉考試的秘書官,名為張不疑,是個南陽人。由於家中沒人照看,於是對外發布招募一名婢女的消息,短短一個月就有許多人前來兜售,不過都因為外貌不合他的標準而落選。有一天,忽然有個仲介商人推薦他去一家販賣婢女的店家,他就與對方相約隔天與賣家見面。第二天,張不疑來到店家這兒,店主是一名身披紅袍、手持牙笏的男子,聲稱自己是前浙西胡司馬,邀請他入座商談,言談中感受到對方爽朗的個性,得知他過往的經歷,偶然獲得三十幾名婢女,先後持續出售,如今只剩下六、七名。店主讓一名婢女手捧小盤子,擺放在每個位置,接著放置金、銀製成的杯子,往杯中倒入香味四溢的美酒,原本因信仰不酒不肉的張不疑,忍不住喝了幾杯。接著他們開始談論正事,店主命令手下的婢女整齊列隊,讓張不疑選擇他中意的婢女。這時張不疑開口說道:「我沒有充足的預算,現在只剩下六、七萬貫錢,希望用這些錢買好一點的,請您依照六萬貫錢給我看看對應的婢女。」店主隨即指向一名穿戴耳環的婢女說:「春條就是這個價錢。」正巧是張不疑心裡最中意的那名婢女,立刻爽快地簽約付帳,把春條買回家。
張不疑對於婢女春條的表現非常滿意,她不僅處事優秀,聲音動人,聰明伶俐,會閱讀與寫字,要寫幾首短詩都不成問題,甚至還在窗戶上題詩寫道:「幽室鎖妖艷,無人蘭蕙芳。春風三十載,不盡羅衣香。」春條的一切都深得張不疑的喜好,對她是非常得愛惜,兩個月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後來張不疑與一名道長拜見時,對方沒來由地就指出他身上滿是邪氣,讓張不疑不知所措,道長便問他近期是不是娶妻納妾,他回答自己只有買下一名婢女,道長就直說那是個「災禍」,讓他嚇得趕緊問解決方法,道長就說明日會到張家,不要讓婢女知道這件事情。
隔天早上,道長來到張家,示意張不疑把婢女叫出來,他也照做,但春條只是一直待在屏風後面哭泣,遲遲不肯出門。眼看不是辦法,道長就主動進屋,將大門緊閉,開始燒香施法,朝向東方數次噴水,接著讓張不疑查看婢女的狀況,這時春條還是人模人樣,不過身體貌似縮短了一些。道長就繼續開始作法,又再一次讓張不疑查看,這時春條的身長已經縮到剩下一尺多,僵直不動,豎立在那兒。張不疑向她邁出一步,春條瞬間倒在地上,外貌逐漸地腐朽,變成一個陪葬品的器物,上面寫著「春條」兩個字,讓張不疑大為震驚。道長讓張不疑持刀砍向原本腰部的位置,瞬間流出血液,他說如果血液流向整個怪物的身體,那麼張家都會大難臨頭,所幸現在僅蔓延至腰部,及時阻止了事態的擴張。
不過這件事情對張不疑打擊不小,他為此成天鬱悶,心想自己居然不知道是與陪葬品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每次想起總是失意難過,久而久之生了重病,只能返家休養。隔年,他被徵召要前往江南,卻又在半路遭受免職,又在隔年八月離世,母親不久後也身故,張家依舊受到不小的打擊。
(事據《博異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