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牆下3棵草，暗示時局的變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傳說晉代曾有片牆下長出3棵不同尋常的草，後來在晉惠帝時期長成楊樹，恰好與朝野勢力的「三楊」不謀而合，有位高齡90歲的羌人老者預言它們代表的意義。
代表美德的3棵草
傳說，晉武帝撫軍時，府內後堂的某處牆下長出3棵不同尋常的草，這草有綠葉與黃莖，其花朵的形狀如同金橙，沒有人知道它們的出現象徵甚麼樣的預兆，於是將3棵草隱藏起來，將此事嚴格保密。當時在馬廄內有個負責養馬的羌人姚馥，他同時還了解陰陽之術，就對這3棵草做出解析，表示這代表主人將有「美德」。
奧妙的羌老人姚馥
這個姚馥已經高齡90歲，除了有讀書的愛好外，最喜歡的就是喝酒，整整1個月都醉得不醒人事是他的家常便飯，而且常在酒醉時述說帝王興亡的事情。姚馥喜歡暢飲那種濃濁的劣酒，細細品味其中沉積的酒渣，卻總是說自己渴望於美酒，因此被同輩戲稱為「渴羌」。
晉武帝登上王位後，某一天看見姚馥站在階下，發現這個人有著不同於常人的特別之處，於是想提拔他當朝歌郡郡守。姚馥表示自己生在遠離華夏文化的異域，能在中原之地客居，已是特別的幸運，他只希望自己能長久做個養馬的，時常賞賜他一些美酒，讓他打發晚年的時光就好。晉武帝先以朝歌是商紂故都為由，並說酒池能使他再也不喊渴來讓他答應。這時姚馥高聲地回答：「餵馬的老羌逐漸了解皇家的禮儀，天下百姓都是王的臣子。今天因享受酒池的快樂，居受前往朝歌之地，難道能與商紂王相提並論嗎？」這番回答讓晉武帝非常中意，於是改讓他擔任酒泉太守，據說那兒有一處清泉，其泉水的味道宛如酒，讓姚馥順著酒興向晉武帝拜謝。
從養馬的飼育員搖身一變為地方職官的姚馥，他在那兒的施行善政，受到當地百姓的愛戴，甚至為他建立生祠，證實了當初晉武帝改變的決定是正確的。
草長成樹指「三楊」
至於那3棵草呢？據說晉武帝將府地賜給張華時，它們依然在那裡，後來在晉惠帝時期長成大樹，看上去似乎是楊樹。晉武帝臨終前，朝野的大權由楊駿、楊濟與楊珧3人掌握，楊氏勢力稱霸一時，被人稱為「三楊」，那3棵楊樹似乎在暗示時局的變化。不過後來隨著賈後聯合司馬瑋發動政變，楊駿等人遭到殺害，甚至夷滅三族，許多人喪命，那麼回過頭來看，姚馥當年所說的美德究竟是自己還是楊氏呢？真是耐人尋味的故事。
（取自《拾遺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