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許多文人墨客,乃至皇親國戚都有一個隱居夢。圖為清院本〈清明上河圖〉局部。(圖片來源:國立故宮博物院)
在北宋,有一段很長時間的政治穩定、經濟繁榮時期。當時許多的文人墨客,乃至皇親國戚都有一個隱居夢,畫家趙令穰也不例外。
趙令穰的畫作〈湖莊清夏圖〉描繪的是盛夏時節的陂塘景致,從這幅作品看來,我們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所渴望的那個隱居夢的樣貌——一個與水、天共居的湖邊莊園。
畫風獨樹一幟的趙令穰
北宋是中國繪畫演變發展的一個重要階段。在宋初的時候,產生了一種隱逸閒淡的風潮,這是中國文化、美學史上的一次重大轉變。
趙令穰出生於名門世家,他是宋太祖趙匡胤的五世孫。然而,雖然貴為皇族,趙令穰的行動並不自由,他不能遠遊,因此所畫題材多侷限於兩京(開封、洛陽)郊外景物,故每成一圖,蘇軾見之便嘲笑說:「此必朝陵(朝拜皇陵)一番回矣!」
趙令穰自幼便喜愛書畫,富有文學修養,他常與畫家文人時相往來。宋徽宗為端王時亦與他交遊,切磋畫藝。他與畫家兒子趙伯駒繼承了盛唐時期李思訓、李昭道父子的風格,將金碧山水的畫風發揮得淋漓盡致。
除山水畫外,趙令穰還擅長描繪湖邊水濱水鳥鳧雁飛集的景色,其江村集雁、湖上飛鷗等畫意境荒遠,富有詩意的小景山水,在宋代山水畫作中別具一格。
黃庭堅題其所畫蘆雁云:「揮毫不作小池塘,蘆荻江村落雁行,雖有珠簾巢翡翠,不忘煙雨罩鴛鴦。」
〈湖莊清夏圖〉:如詩般的美卷
薄霧、垂柳、小橋,這幅趙令穰的長卷〈湖莊清夏圖〉,或濃或淡的表達出靜謐、優雅的意境,將觀畫者帶入了南方清涼的夏日湖水邊。
此作品筆墨柔潤、設色清麗,極佳地呈現出湖邊柳岸幽居的情趣。開卷是湖莊臨岸,垂柳拂溪;接著,一座小橋橫跨水上,湖中蓮葉田田,群鴨遊於水面;岸上綠樹成蔭,遠處煙水朦朧;路轉溪頭,又見綠樹環抱中,村舍數間,屋後一片林木,在煙霧籠罩下,時隱時顯,增添些許幻夢般的詩意。
畫家將看似平常的自然景物捕捉後,以典雅幽靜、如詩意般的筆調畫出,令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