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步道上的小彎嘴。(文/攝影:張易書,地點:臺灣)
走在步道,遇見小彎嘴、白腰鵲鴝、小卷尾,與很多很多的紅嘴黑鵯。
習慣了夏天之後,就會覺得溫度只是一種相對的感受,如果覺得手臂曬得有些疼痛的時候,冰絲涼感袖套就是很棒的小物;如果覺得身體的熱,會讓額溫槍啟動的時候,那背袋的冷泡茶,就是夏日身體的涼風扇,飲啜幾口,從瓶身的冰凝水珠,到入口的冰涼,可以感覺到冰水入喉,就像魔術表演吞劍時,感受到喉嚨食道的暢通;如果覺得步道像是一望無際絕望的撒哈拉沙漠時,前方的樹蔭,就是荒漠的甘泉綠洲。
總之、夏日登步道,早起是個選擇;晚起,準備好「配備」抗熱,也是另一種選擇。
小卷尾捕捉到蜻蜓了。(文/攝影:張易書,地點:臺灣)
大坑步道的鳥況,大約就是這樣的「五窮六絕、七零八落」,八月下旬了,能聽到與遇到的,都是這些老朋友,小彎嘴是一家人,在我行經的山逕上頭彼此招呼,他們有著自己的忙碌,不太在意大叔的窺探;白腰鵲鴝爸爸應該是在遠端監控自己的青少年孩子,一方面注視著我,一方面將眼神關注到遠處,另一旁還有白腰媽媽也在關心,半獨立孩子的叢林新生活,最是鳥爸爸與鳥媽媽,既寬慰又擔心的矛盾心情。
小卷尾捕捉到蜻蜓了,才剛停在電線上,索食的小小卷尾,就馬上挨上來張起大大黃口,親鳥二話不說,調整好角度,熱餐直送。
紅嘴黑鵯捕捉到螳螂了!我和旁邊的禿頭紅嘴黑鵯(亞成鳥)一樣錯愕,我以為親鳥會有餵食的動作,因為他並沒有馬上吃下去,在跳到另一枝頭的時候,吞下螳螂,在樹枝上琢磨著鳥喙,那是一種吃乾抹淨的飯後動作,餵食?小小紅嘴黑鵯!你長大了!雖然頭羽還沒有辦法像你的爸媽一樣,能聳起帥氣龐克頭,但紅嘴黑鵯的親鳥,已經決定放手了?我不知道。
八月下旬,週末例行的步道,小記。下個月起,應該會有不一樣的心情。
麵包樹上的小啄木鳥。(文/攝影:張易書,地點:臺灣)
窗外的麵包樹 小星頭啄木鳥
辦公室外的麵包樹結果了,這種亞波羅蜜樹,一年中大部分的平日季節裡,只會看到極大的樹葉,掃地的學生撿拾到枯黃的落葉時,有時會戲玩當作濟公的蒲葵扇。在七八月左右,如果你抬頭望去,會在粗壯的樹幹上,發現幾顆不知道何時冒出來,比壘球大一些的果實,那就是麵包果了。
我經常把麵包果與波羅蜜弄錯,不過,弄錯對我來說,其實完全不打緊,「隨意、差不多、都可以、長得都很像」,最關鍵的是「吃的不是我」,是啄木鳥嘛!
接連幾天早上七點多,螢幕已經開啟、鍵盤已經挨打上千百下的時候,窗外就會傳來「匹、匹、匹」聲,如果待會兒沒有課,啄木鳥又呼喚得慇勤到(我都這樣呼喚你了,你怎麼可以不出來)讓我不好意思時,心裏就對鍵盤說「饒你一會,我先去會會啄木鳥,待會再繼續回來敲爆你。」
麵包樹上的小啄木鳥,在拍攝上不如用眼睛欣賞方便,葉背光線不一,小啄木鳥啄食麵包果的角度很不好,光線也無法讓快門捕捉到清楚的畫面,接連幾天都只能拍到覓食中短暫的休息時間。
成熟的麵包果應該也吸引很多的昆蟲駐足,我想啄木鳥或許不是吃麵包果,而是挑食麵包果裡頭的蛋白質,這樣比較符合啄木鳥的覓食習慣。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離開平地,去比較涼爽的地方遊走,平地的鳥,就是這些,聊勝於無,暑假的假,就是這樣子,聊勝於無,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