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或小說中,有一種熱門的劇情就是主角失憶。(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在電影或小說中,有一種熱門的劇情就是主角失憶,這樣的橋段並非總是虛構,相反的,許多故事都來源於現實生活中的真實案例。以下就是15個離奇的失去記憶的真實案例。
《我的失憶女友》(50 First Dates)
在電影《我的失憶女友》(50First Dates)中,巴裡摩爾(Drew Barrymore)扮演一名在車禍中頭部受重傷的女人。結果,出現一種罕見的的後遺症「順行性遺忘」,以致第二天睡醒之後,前一天的新記憶全部消失,就認為當天正是她發生車禍的那一天。
這個電影情節,在現實中是有的。1985年,英格蘭的米雪兒.菲爾波(Michelle Philpots)在一次摩托車事故中,頭部受傷。5年後,她又發生車禍,頭部再度受到重創。這些累計的傷害造成菲爾波開始有癲癇發作。到1994年,她有了順行性遺忘,徹底喪失了製造新記憶的能力。以致此後近20年中,菲爾波一旦睡覺之後,她所有的新記憶全部消失。一醒來,就認為當天仍然是1994年。
儘管在失憶之前,他已經與現任的丈夫未婚同居,但是直到1997年才正式結婚。
結果是,菲爾波的丈夫必須每天早上向她展示兩人的婚禮照片作為提醒。在一次《今日秀》(The Today Show)的脫口秀節目中,菲爾波居然在受訪途中忘記了主持人馬特.勞爾(Matt Lauer)的名字。為了防止癲癇再度發作,菲爾波動了手術,移走一些腦中受損的細胞,但是看來病情不太可能會好轉,消失的記憶恐怕無法恢復了。
《記憶拼圖》(Memento)
在克里斯托弗.諾蘭(Christopher Nolan)執導的電影《記憶拼圖》(Memento)中,男主角腦袋受重傷,罹患「順行性遺忘」(anterograde amnesia)。儘管他仍然記得自己的過去,卻無法創造任何新的回憶。
這種情況在真實世界是有的,它比遺忘過去的「逆行性遺忘」(retrograde amnesia)更罕見。但是,英國音樂學者克利夫.韋爾林(Clive Wearing)卻同時兩者兼具。
在1985年3月27日,46歲的韋爾林罹患了皰疹病毒性腦炎,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皰疹病毒,專門攻擊中樞神經系統。從此,韋爾林不記得過去的事,也無法存留新的記憶。
後來,病毒又繼續破壞他腦袋中的海馬體(hippocampus),這是大腦用來把短期記憶轉換成長期記憶的區域,於是,他又忘記了先前大腦只能儲存幾秒鐘新記憶。
韋爾林已記不得他在1985年罹病之前的大部分生活細節,他可以記得過去有一段婚姻,和前妻有過幾個小孩,但是記不得他們的名字。他記得他愛現在的妻子,但是常常忘記他們已經結婚了。然而,他的「程序性記憶」(procedural memory)仍然完好無損,也就是說,他雖然記不得自已有音樂背景,但是他仍然知道如何彈鋼琴。這聽起來像是一場噩夢,但是韋爾林已經在如此辛苦的環境中,日復一日地已經度過31個年頭了。
《神鬼認證》(The Bourne Identity)
最有名的失憶症案例是傑森•伯恩(Jason Bourne),這個出現在電影《神鬼認證》(The Bourne Identity)中的主角傑森•伯恩,其實是源自另一個真實患者安塞爾•伯恩(Ansel Bourne,1826-1910)。
安塞爾•伯恩是一名住在羅得島(Rhode Island)的福音傳教士,他在1887年1月17日,去了一趟Providence探望他的姊姊。然而,不知何故,他並沒有回家,而是提光所有的存款,前往賓夕法尼亞州的諾里斯(Norristown,Pennsylvania)。在那裡,他以亞伯特.布朗(Albert J.Brown)的名字開了一家商店,開始了新的人生。
兩個月後的3月15日上午,伯恩一覺醒來時,竟然不知道自已身在何處。當附近居民告訴他,他的名字是布朗時,他變得很迷茫,在他的心中,日子還是兩個月前的1月17日。
伯恩回到老家後,由物理研究學會(Society for Physical Research)研究。在催眠狀態下,伯恩自認是布朗,所敘述到的布朗的事,就像是自己的故事一樣,但是卻不知道任何有關於安塞爾伯恩的事情。這可能是第一件被記錄在案的失憶症中的「神遊狀態」(fugue state),也就是一個人在突然恢復記憶之前,失去了一段對自己身份的記憶。經過催眠之後,安塞爾•伯恩以伯恩的原始身份過日子,也從未再自認為是布朗了。
《今天暫時停止》(Groundhog Day)
電影《今天暫時停止》(Groundhog Day)並非不可能的事。
以「威廉」為名的「患者WO」(Patient WO),只記得他在2005年3月14日下午1:40之前的一切,也就是作牙齒根管治療前例行注射麻醉劑之前的一切。
從那一天開始,現年48歲的英國男子「威廉」的記憶只能存儲90分鐘。威廉的腦部檢查不出來有受過傷,神經心理學家也搞不懂是什麼原因所導致。
威廉的症狀有點類似順行性遺忘症,也就是大腦某些區域受損時,會導致知覺縮減,記憶力快速且完全地喪失。專家認為,威廉的失憶症可能是由於大腦中蛋白質合成時出岔。
雖然威廉能的生活記憶只到2005年3月14日以前,但是他還是利用電子日記,每天不斷地留下記錄。
喬迪.羅伯茨(Jody Roberts)
1985年,住在華盛頓州塔科馬(Tacoma,Washington)的喬迪.羅伯茨(Jody Roberts),26歲,在《塔科馬新聞論壇》(Tacoma News Tribune)當記者。5月,羅伯茨的家人和朋友開始察覺到她的一些奇怪的變化,她不再照顧自已,開始酗酒。5月20日,她突然神祕消失,離開至親好友長達12年。
只隱約知道,5天後,他出現在遠隔1600公里(1000英里)科羅拉多州奧羅拉(Aurora)的一家商場,狀似迷路的在遊蕩。她沒有攜帶身份證,但有一把座車豐田汽車的鑰匙,但是車子並沒有找到。她住進了丹佛市的一家醫院,醫生診斷確定她已經處於失憶症的神遊狀態。
羅伯茨出院之後,由於無法揭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於是用了「簡迪」(Jane Dee)的新名字,展開新的生活。
簡迪在一家快餐店找到工作,並在丹佛大學註冊入學。在移居阿拉斯加州的錫特卡(Sitka)小鎮之後,羅伯茨和一名漁夫結婚,育有兩對雙胞胎女兒,擔任一名職業的網頁設計師,展開另一段生涯。
1997年,簡迪的阿拉斯加同事,看到西雅圖新聞刊出羅伯茨的圖片,認出了是她。於是,羅伯茨終於和在塔科馬老家的家人和老友重聚,但是她對於他們還是沒有任何印象。
雖然有人把它歸因於是嚴重的壓力所導致她的神遊狀態,但是仍然不知道羅伯茨如何中斷科羅拉多州的一切記憶。
雷蒙德.羅賓斯(Raymond Robins)
羅賓斯(Raymond Robins,1873-1954)是一位著名經濟學家,兼具負責與白宮協調外交與禁運等議題的工會組織者。在1932年9月3日,羅賓斯有一個與美國總統胡佛(Herbert Hoover)會議的行程,但是他卻沒有出現。他最後一次露面是在離開曼哈頓的城市俱樂部(City Club)的時候。
羅賓斯的「消失」,上了報紙的頭條新聞,有報導指稱他可能成了犯罪組織的受害者,但也有報導指出他徘徊在芝加哥街頭,舉止怪異。
11月18日,羅賓斯被發現以羅傑斯(Reynolds H.Rogers)為名,出現在北卡羅萊納州山區的惠蒂爾小鎮(Whittier,North Carolina),抵達小鎮的時間大約是他「消失」一週之際,他自稱是肯塔基州的一名礦工。
他住在一個宿舍,花了大部分時間在勘探,並成為當地的熱門人物。雖然羅賓斯那個時候已經留了鬍子,但是仍然被一名12歲的男孩從報紙上的照片給認出來,通報有關部門,聯繫到羅賓斯的侄子來到惠蒂爾,確認出是他本人無誤,但是羅賓斯並沒有認出侄子,也沒有以前的記憶了。
羅賓斯與妻子重逢,並接受精神治療,終於開始恢復記憶。
據推測,工作壓力加上情緒緊張,可能是導致羅賓斯進入神遊狀態,找尋新的身份的原因。
道格.布魯斯(Doug Bruce)
2003年7月3日早晨,一名身份不明的英國男子走進紐約某處的警察局,說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他沒有帶身份證,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說最近在地鐵列車上突然醒來了時,卻不知道怎麼上車的。
該名男子被送往附近的醫院住了幾天後,在他的背包裡發現一個電話號碼,原來是一名他的女性舊識。她出面指認該男子的名字是道格.布魯斯(Doug Bruce)。
布魯斯是英國人,在巴黎工作,是一個有百萬財富的銀行家,然後搬到紐約市為了攻讀攝影學位。當布魯斯被護送回到他在曼哈頓的豪宅時,他已經不記得這個地方或其他任何生活上的相關細節。
布魯斯被診斷為「逆行性遺忘」,也成了著名的記錄片《不知名的白種男性》(Unknown White Male)的題材。這部影片引發了一些爭論,有人指控說布魯斯的故事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騙局。專家們也一直無法找出導致布魯斯產生健忘症的意外事件,但是也有人認為它是真實的。因為案發之前不久,布魯斯的一個朋友剛經歷過一場事故,頭部受傷,導致短期的失憶,而這一起事件可能會誘發布魯斯去設計出一個騙局。
不論布魯斯是否偽裝的,至今仍然沒有任何顯示恢復記憶的跡象。
班傑明•凱爾(Benjaman Kyle)
2004年8月31日,喬治亞州列治文山的一家漢堡王速食店後面的垃圾站,發現一名赤裸身體的。頭部外傷倒臥路面的男子。當他醒來後,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甚至不認得自己的臉。這名神秘男子最終被診斷為游離失憶。
警方把稱之為「漢堡王張三」,送往衛生紀念大學醫學中心,其記錄為初時半昏迷。後來康復,但是記憶力無法恢復。原是他決定以當初被發現路倒所在的店家漢堡王的縮寫為名B.K。,現在才採用全名,班傑明•凱爾(Benjaman Kyle)。
凱爾醒來時,雙眼白內障。9個月後,慈善機構替他籌錢動了手術,他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年紀比他所想的還要老20歲。
他隱約記得孩子時是住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然後搬到丹佛。他的DNA樣本被送到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在西弗吉尼亞州的國家刑事司法信息服務部(National Criminal Justice Information Services Division),並告訴菲爾博士說他的生日比邁克爾•傑克遜的生日(1958年8月29日)早10年又1天,但是他的真實身份仍然是個謎。
一些網民已經連署要求國會給凱爾一個新的社會安全號碼(身份證)。在2015年2月,他中斷了與法醫系譜專家科琳.菲茨帕特里克(Colleen Fitzpatrick)的聯繫,當時她說已經快要找出與該神秘男子的DNA匹配的人。也許凱爾只想活在當下。
凱爾的部分事跡雖然廣為人知,但是由於他的失憶,成為美國唯一列為「下落不明」的特例。
阿加莎.克里斯蒂(Agatha Christie)
由於阿加莎.克里斯蒂是一位聞名的推理小說家,更特別的是,她成為一樁離奇事件的主角。
1926年12月3日晚上,36歲的克里斯蒂,在英格蘭桑寧德爾(Sunningdale,England)的自家中,神秘地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她的汽車被發現棄置在一小時車程之外的紐蘭茲角(Newlands Corner),但是她本人卻消失無蹤。她的失蹤立刻成為大新聞,因為他的丈夫阿奇博爾德(Archibald)最近才提出離婚,有人炒作是他藉機殺害了妻子克里斯蒂。
11天後的12月14日,克里斯蒂貝發現還活得好好的,她以特瑞沙.妮爾(Teresa Neele)的名字.正住在哈羅蓋特(Harrogate)的天鵝水療酒店(Swan Hydropathic Hotel)。她聲稱沒有任何記憶當初是怎麼抵達那裡的。
對於消失11天一事,各方說法不一。有人認為她的失蹤是自導自演、大肆張揚,為了搶回丈夫,因為她住宿登記的名字特瑞沙.妮爾就是丈夫情婦的名字。但是,也有人認為克里斯蒂是真的進入了神遊狀態,真正的失去了記憶。
因為有人在她失蹤的早晨,目擊她走在路上。儘管天氣寒冷,但是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衣服,而且神情不安和困惑。
據推測,克里斯蒂即將離婚,加上母親剛過世不久,使她進入了極度的憂鬱。她撞毀了車子,可能使她超過可承受的臨界點,而導致失憶。
阿加莎.克里斯蒂在1976年去世,並把整個事情的真相,一起帶進墳墓,成了一段歷史之謎。
安泰姆.曼金(Anthelme Mangin)
1918年2月4日,一名迷失方向的法國士兵被人發現在里昂的布羅托(Brotteaux,Lyon)火車站的月臺附近徘徊。這名士兵沒有攜帶身份證,但是被詢問時回答說,他相信自己是安泰姆.曼金(Anthelme Mangin)。
但是,他想不起自已的生平事跡,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點。曼金被送到精神病院,並輾轉經歷多家機構的研究,想要找出他的身份。曼金的相片在報紙上廣為流傳,有300多個家庭出面指認是他們的親人。但是,曼金都記不得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一個家庭可以提出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他的親人。
最後,在1930年,來自安德爾的聖莫爾的一戶人家出面指認,曼金過去是一名服務生,名字叫做為「歐格塔.蒙喬伊」(Octave Monjoin)後來去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1914年8月,蒙喬伊受了傷,和其他65名法國士兵在西線(Western Front)被俘。在戰俘營度過3年半之後,士兵們在1918年1月被遣返法國。
但是,蒙喬伊的文件弄丟了,所以他的家人根本不知道他已經退役返鄉了。據信,蒙喬伊在戰爭中的痛苦經歷,使他失去了記憶。
肯.科克倫(Ken Cochrane)
1981年10月,肯.科克倫(Ken Cochrane)從工廠下班,騎著摩托車回家時,出了車禍,頭部受創,記憶力嚴重受損。他無法想起自已的過去,無法思考自己的未來,但仍保有語意記憶(Semantic memory;可以透過抽象的語文數字等抽象性的瞭解來形成記憶)。因此,科克倫(又名:Patient K.C。)只能夠回憶起一般事實的信息,卻無法記得對於該事件的情感細節,譬如他弟弟的死亡、某個秋天他在家裡遭遇到一件很危險的事。
科克倫的案例,顛覆了科學家對大腦記憶的認知。
原來,在某些情況下,記憶是可以繞過大腦的「海馬體」。以往海馬體被公認為是大腦在創造新記憶,同時維持舊記憶的一個部位。但是,科克倫竟然能夠記住某些事實,卻沒有用到海馬體。
科克倫的大腦在研究神經系統疾病、顱內受傷、老年痴呆症、癲癇等議題,都起了相當大的作用。據說,他在過世之前不久,才得知自己對科學界的貢獻。
亨利.古斯塔夫.莫萊森(Henry Gustav Molaison)
另一位要讓神經學者感謝的是失憶患者亨利.古斯塔夫.莫萊森(Henry Gustav Molaison),(又名Patient HM)。
莫萊森小時候就患有癲癇症,可能是7歲時的頭部受傷的後遺症。到了27歲時,他的癲癇不時發作,已經讓她無法正常上班工作。1953年,醫生為他進行一種叫做「雙邊內側顳葉切除術」(bilateral medial temporal lobe resection)。割掉莫萊森的顳葉的一部分,包括海馬體和兩邊的杏仁核。當時,外科醫生使用一個手搖鑽子、一部小的真空機,和銀吸管,在莫萊森的頭骨鑽了一個洞,把那些部分摘除。雖然這次的手術成功地控制莫萊森的癲癇,但是讓他飽受嚴重的順行性失憶之苦。從此,莫萊森記住事情的時間,不超過30至60秒。
莫萊森以自願充當白老鼠,讓科學家們得以研究大腦和記憶的關係長達幾十年。
1957年,在蒙特利爾,麥吉爾大學(McGill University in Montreal)的心理學家布倫達.米爾納(Brenda Milner)博士,發表了正式測試的初步結論,成為神經科學界中被引用最多的論文之一。莫萊森對醫學界的貢獻十分顯著。
邁克爾.波特萊特(Michael Boatwright)
2013年2月28日,一名男子昏倒在加利福尼亞州棕櫚泉(Palm Springs,California)的一家汽車旅館中。他身上帶種各種身份證明,包括社會保障卡、護照、加州身份證、與家人的合照、退伍軍人的醫療卡。該名男子被確認是邁克爾.波特萊特(Michael Boatwright),並送往沙漠地區醫療中心(Desert Region Medical Center)。但是他沒有任何身為坡特萊特的印象,也不認識他身上那些證件上與相片中的那些人,出生在美國佛羅里達州的他,現在只會講瑞典話。他自稱是約翰.克朗(Johan Ek),並被診斷為短暫性全面遺忘症。
波特萊特的治療師認為他的失憶是由於身體受傷或精神受創所致。這名61歲的男子,第一次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說,他差一點要吐了。
波特萊特的故事吸引了全世界的關注。一份地區小報發現了波特萊特的姐姐和他的一名來自中國的朋友吉福.希爾(Gifford Seals),並陸續拼湊出他的過去。希爾解釋說,波特萊特搬回到沙漠的老家,找了一份網球教練的工作。但是因為失憶症而被辭退。
新出現EK先生搬到瑞典,開始新的生活。從此再也沒有說英語,於2014年4月在瑞典過世。
納奧米.雅各布斯(Naomi Jacobs)
2008年某一天的早晨,住在英國曼徹斯特(Manchester,England)的32歲婦人,在家中一覺醒來時,竟然不認識自已的兒子,而且也以為自已還是在15歲的時候。這名婦人的頭部沒有受到重傷,所以被認為由於壓力導致失憶,而且可能只是暫時性的失憶。雅各布斯在第一次聽到她的兒子叫她「媽媽」時,十分震驚。她仍保有她的語義記憶,記得住如何駕駛車子、某些重要人物的電話號碼。但是,她已經失去她的情感回憶。她最後的記憶是︰正值青春少女時期,與她的妹妹共用一張雙層床鋪。8週之後,雅各的記憶恢復了正常。她把其中細節批露在她寫的《被遺忘的女孩》(Forgotten Girl)一書中。
安迪.烏雷(Andy Wray)
英國艾塞克斯郡克爾賈斯特市(Colchester,Essex)32歲的前警官安迪.烏雷患上一種罕見的「解離性失憶症」(dissociative amnesia),記憶力只能維持48小時。
2000年,安迪加入英國警方工作,在4年工作期間安迪接觸了大量的撞車以及自殺案件,令他受到巨大精神折磨。
2004年,在處理完一樁青少年臥軌自殺案後,安迪終於徹底崩潰並離開了警察部門,並在Tesco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家人都希望安迪能藉此機會好好放鬆一下自己,然而,此後兩年安迪始終沒能從陰影中解脫出來。
2006年,安迪突然失去了全部記憶——他壓根兒不記得已經相處13年的妻子喬(Joe)和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克羅伊(Chloe),或者任何其他生活細節!
為了幫助安迪恢復記憶,醫將安迪的家庭照片製作成記憶卡片反覆向他展示,並鼓勵他開始寫日記,從而幫他記住每天發生的事情學專家。
一則令人動容的日記中寫道:「今天,我見到一個小女孩叫克羅伊,他們說她是我的8個月大的女兒,但我不記得以前見到她。她有著最可愛的笑容,令我感到十分高興但也非常傷心。」
另一則日記中寫道:「喬女士今天又來了,她非常漂亮友善,但我不記得她談論的事情。」
幾個月後,安迪的記憶力延伸到48小時,並獲准出院回家。
但安迪說:「我只有兩天的記憶。如果妻子喬離開我兩天以上的話,我就算和她在大街上擦肩而過也認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