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家勞教所(圖片來源:明慧網)
【看中國2020年12月9日訊】(看中國記者真瑜採訪報導)2012年10月,美國人朱麗‧凱斯公布了萬聖節裝飾品中發現的一封來自中國的求救信,信的內容一經公布震驚了國際社會。信件由被囚於馬三家的法輪功學員偷偷藏於裝飾品,隨後馬三家勞教所成為中共迫害人權、使用反人類酷刑的暴風眼。時隔8年,我們聯繫到一位被關押在馬三家女子勞教所的法輪功學員,聽她再次講述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初到馬三家
李大姐是一位法輪功學員,2000年7月被抓到看守所,在裡邊的日子雖然難熬,但還算太平,李大姐說在看守所中並沒有受到虐待。但是,在審訊中警察無意間的話語還是讓李大姐記憶猶新,所謂的審訊,嚴格意義上是違法的,因為你所有的罪狀都已經寫在紙上了,他們只是念給你聽,當然罪狀我是否認的,比如說我們去北京是圍攻政府,這個我不能認,李大姐如是說,於是警察冷笑一聲,你在這認不認無所謂,有讓你認的地方。李大姐不知道,警察口中的那個能讓她認罪的地方就是臭名昭著的馬三家勞教所。
三週後,警察告訴李大姐要送她回家,出發前她再次拒絕了警察要求她簽署所謂的犯罪調查報告,警察冷笑一下將李大姐和另一名法輪功學員壓上警車,一路上李大姐覺得離她家越來越遠,當車子經過馬三家女子勞教所的大門時,李大姐說她內心一顫,心想完了,這不就是很多同修說的地方麼,原來警察根本不是送她們回家,而是轉押到勞教所。
李大姐說,我當時也就20多歲根本不知道將要面臨的什麼,我覺得我堂堂正正到哪也不害怕,只是想到將要面對的牢獄生活我非常擔心家人。其實當時我們也知道馬三家,很多同修都說這裡是人間煉獄。
2000年8月1日是李大姐正式被馬三家關押的日子,李大姐說,關押我們的地方不像正經的監獄,因為人實在太多,監獄把高低床並在一起,改成上下鋪的大通鋪,就這樣還得三個人睡兩張床,兩個高低床要睡六個人,每個大監區都是硬塞進上百人,所有被關押的清一色都是法輪功學員。
人間地獄
李大姐進入馬三家不久就受到管教的懲罰,她被迫坐在一個40厘米見方的矮小板凳上,一坐就是7天,期間不能睡覺,有專門的犯人看管,一犯困輕則要挨一巴掌,重責就是拳腳相加,連上廁所都必須有人監視。李大姐說,這種懲罰及其消耗體力,最後人困乏的跟丟了魂一樣。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令人恐懼的是你周圍被勞教的同修經常會被提審後就無故失蹤,監舍裡也沒法問。我們當初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出來後去聯繫監舍同修的家人,其家人還十分詫異的問人不是還被關著麼。
一位李大姐認識的法輪功學員宋彩虹99年就被抓了,當初她才20歲是個未婚的漂亮姑娘,李大姐在馬三家見到過剛經歷了酷刑的宋彩虹。她說,次年冬天臨近春節,我見到宋彩虹時寒冬臘月她就穿著單衣,被人看管坐在鐵板凳上,全身凍得發紫,她坐在那一動不動,要不是周圍有人不時的在叫罵,我都以為她已經死了。最後有其他學員告訴我她已經被那樣懲罰了一個多月,而且警察還要求把她小號的窗子打開任由冷風摧殘她,李大姐說當時見完她特別傷心,自己一個人偷偷哭泣都不敢跟其他人講,也非常擔心自己會把命丟在馬三家。
李大姐的好友田紹艷也被關在馬三家,李大姐與田紹艷關係十分親近,他們九十年代就彼此相識,鎮壓迫害後兩人聯繫很少,再次見面是在馬三家的集體操演上。李大姐說,田紹艷性格內向膽小,人很細心。出獄後她曾探望過田紹艷,再見到田紹艷時她已經神志不清了,什麼東西都不肯吃,人整個都廢了。
李大姐說,為了少受皮肉之苦也為了能盡快見到家人,她只能通過拚命的工作以此來減少受罰機率,為此李大姐不得不從早上5點工作到晚上8點,她的工作是用鳥的羽毛製作工藝品,因為工作時間太久,加上伙食極差,李大姐好幾次暈倒在工作臺。此外,由於每天都在粘羽毛,加之用的強力膠水刺激性很大,李大姐的肺部自從離開馬三家後一直有問題。李大姐後來才知道,這種工作對肺不好,因為那種細微的羽毛進到肺裡,人容易得矽肺,當時警察是知道的,但是他們不說,也沒用給在場的勞教人員配發任何的護具。
落腳加拿大
李大姐在國內的厄運並未結束,被釋放後李大姐丟了公職沒了工作,家人陸續受到牽連,自己的孩子從出生起就被寫進恥辱簿中。出於無奈,李大姐開始經營一些小本買賣維持家庭生活。就這樣還要時不時受到大陸警方的騷擾,一家人的正常生活都難以保障。李大姐認為她不能跟家人永遠在屈辱中生活,於是2019年末,她們一家人輾轉來到加拿大落腳。
後來,聽到了許多法輪功學員在馬三家被殘酷虐待,甚至是迫害致死的情況,李大姐覺得在馬三甲沒有被迫害死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對於學煉法輪功她從沒有後悔過,因為她學煉法輪功後使她身心受益為人生帶來了轉變。作為法輪功學員,李大姐講,來到加拿大有一個自由煉功的環境,而對於在加拿大內不相信中共是對於信仰團體是如此邪惡迫害的人們,她也希望通過一些行動,讓人們能瞭解事實真相。她依然深信相信正義的力量,希望有朝一日大陸的天也能盡快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