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病毒(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看中國2020年4月10日訊】2月初,當武漢病毒所可能是武漢肺炎病毒的源頭的傳聞沸沸揚揚時,筆者嗤之以鼻,因為筆者素來對陰謀論沒興趣。筆者當時主要的根據是武漢肺炎的最初病人大都與華南海鮮市場有關,這符合病毒從動物到人感染的正常路徑,而發病的地點與武漢病毒所同屬一城只是巧合。然而最近筆者看到一篇網文《自然雜誌解密新冠病毒的發源地》(其中最重要的部分附在文章最後),使筆者有了動搖。
而後,筆者在網上查閱了有關的生物英文專業文獻,現在筆者改變了想法,認為武漢肺炎病毒極大可能是武漢病毒所的產物,有了寫本文的衝動。然而近來著名雜誌有重要文章否定了人造病毒的說法(編註:請參閱《美NIH院長稱病毒源於自然界背後似乎不簡單》),使筆者略有猶豫,是否以碼農的生物學知識水平挑戰世界級權威。後來再想,無知者無畏,反正不是幹這行的,臉丟光了也丟不了工作。況且碼農也未必低能,起碼邏輯分析能力不輸他人。
本文不討論這個病毒來自美國或中國。如果您對這個問題尚有糾結,請不必讀下去了。
首先請注意幾個基本事實。
事實一,武漢病毒所石正麗團隊於2013年在雲南從蝙蝠身上採集了大量的冠狀病毒樣本。
事實二,石正麗研究員於2013年在著名雜誌自然發表了論文,闡述她發現冠狀病毒突刺可與人類受體ACE2結合。以後幾年她一直從事這項研究。2017年,由她提供冠狀病毒突刺,美國的若乾大學用偽病毒也從事了這項研究,並在自然雜誌發表論文。但後來美國有關當局認為這種研究太危險,暫停了這個項目。
事實三,當2020年1月,武漢肺炎疫情爆發,有人懷疑其病毒SARS-CoV-2是人工病毒。石研究員公布了一種她在2013年在雲南發現的蝙蝠冠狀病毒RaTG13,以證明武漢病毒SARS-CoV-2也是一種蝙蝠病毒。1月30日她把這種病毒提交到美國NIH基因庫。
事實四,RaTG13是武漢肺炎病毒SARS-CoV-2的祖宗。文獻比較了它們的編碼,SARS-CoV-2與RaTG13的相似度是96.3%,在已知的冠狀病毒中它們最接近。與SARS-CoV-2第二接近的已知病毒的相似度是91%(這一事實表明世界上其他任何國家的實驗室都不可能製造出SARS-CoV-2,因為他們不可能2020年1月29日之前生造出RaTG13的5%以上的未知基因),而SAR病毒SARS-CoV-2的相似度是89%。
SARS-CoV-2病毒的突刺有兩個部分,一是受體結合部,二是切割點。
事實五,穿山甲冠狀病毒與SARS-CoV-2的整體相似度是90%,但是在關鍵的受體結合部位的相似度高達99%。這種受體結合部與ACE2的結合率很高。
事實六,SARS-CoV-2的突刺上有一個酶切割點,來自一個稱為Furin基因片段。它極大提高了病毒突刺與人類受體ACE2的結合能力。Furin存在於人類基因,未見於RaTG13和穿山甲冠狀病毒,如果筆者沒有搞錯,也未見於其他已知冠狀病毒。
筆者是碼農,在生物學方面不敢造次。但是,基於上述事實,不妨以可能性或概率的常識做合理的分析和判斷。
武漢肺炎在武漢的超大爆發有兩個條件,SARS-CoV-2病毒出現在武漢和具有極高的傳染性。我們來考慮一下這兩條件各自的自然發生和人類有意干預發生的可能性。
先考慮SARS-CoV-2病毒到達武漢的自然發生的可能性。SARS-CoV-2祖籍雲南某山洞。它出現在武漢的可能有兩個途徑。一是隨蝙蝠的活動的自然遷徙。蝙蝠不是候鳥,它們長期聚集在同一個地方。如果SARS-CoV-2是自然遷徙,它應以雲南某山洞為中心,逐漸擴散,到達武漢。那麼,這種病毒或者它的近親或RaTG13的子孫應在其他地區大量發現。事實上完全沒有這類報導。因此SARS-CoV-2離開老家單點自然遷徙到武漢的概率或可能性甚小。二是SARS-CoV-2在雲南就寄生到了野生動物身上,這些野生動物被賣到了武漢。然而明的暗的野生動物市場遍佈全國,尤其是南方。SARS-CoV-2沒有在其他的野生動物市場出現,獨獨出現在武漢,顯然是一個小概率事件,比如說概率10%(其實1%更合理)。
再考慮SARS-CoV-2病毒超高傳染性。
首先看事實五。
可以肯定SARS-CoV-2的突刺受體結合部來自於穿山甲冠狀病毒的相應部位。穿山甲出自馬來西亞,走私到廣州,數量有限,籠養,難見天日,其寄生的冠狀病毒與來自於雲南山洞的冠狀病毒偶然相遇,在這樣有限的時間有限的地點發生關鍵致病基因的隨機轉移,只能是一個小概率事件,如概率10%。
再考慮事實六。
按照NIH蕭鐳博士(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心臟、肺和血液研究所肺細胞和血管生理計畫項目部主任)的說法,由RaTG13在有限時間內,自然進化產生Furin的可能性極小。Furin也未見於其他冠狀病毒。SARS-CoV-2的Furin是否可能來自人類基因的自然轉移?也許。然而在蝙蝠冠狀病毒與人類有限的接觸過程中,關鍵基因隨機的移植到關鍵點位?即便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概率也極小,如1%(其實0.1%以下更合理)。
SARS-CoV-2自然產生並自然出現在武漢的概率是以上三個事件自然發生的概率之乘積,即概率10%X 10%X 1%=0.01%。這已經是一個極小概率事件(其實應是更小,0.0001%)。
武漢肺炎在武漢自然發生的極小概率意味著存在人類有意干預的極大可能性。
一個簡單合理的解釋是SARS-CoV-2來自石正麗團隊的科研活動。2003年後中國在野生動物中廣泛尋找SARS的中間宿主,儘管最終鎖定是果子狸,但穿山甲也是調查對象,因此穿山甲冠狀病毒必然被採集。石正麗團隊2013年在雲南採集了蝙蝠冠狀病毒,不可能是一個單株RaTG13,應是一個或多個家族,其中包含了SARS-CoV-2的基幹病毒株,一併帶回武漢病毒實驗室,密不示人。在實驗室內,石正麗團隊一直在進行蝙蝠冠狀病毒與ACE2研究,其中包括了為提高結合效率,把穿山甲冠狀病毒的受體結合部基因片段和Furin基因移植到基幹病毒的突刺上,成為現在的SARS-CoV-2。這種思路和做法在科研中是正常的。
石研究員是在研製生物武器嗎?也許不是,否則武漢肺炎會出現更高的致死率。
石團隊在純技術層面無可厚非,但條件是絕不可以泄漏。那麼,病毒是怎樣從病毒所泄漏到社會上,尤其是華南海鮮市場?石研究員信誓旦旦宣稱,武漢肺炎病毒絕不可能是從她的實驗室泄漏的。筆者相信,她沒有撒謊,在她的職權和視野之內沒有出現泄漏。因為這種科研的高危險性,她的團隊的實際工作必然小心謹慎,如履薄冰。至於什麼黃姓女研究生感染病毒而亡的傳聞,純屬驚悚小說,有意混淆視聽。
有舉報說,武漢病毒實驗所的管理混亂,實驗動物可能被賣到了野味市場。筆者認為可能性不大,因為實驗後,實驗動物應都被安樂死,沒有市場價值。
筆者認為,泄漏是由於實驗室的廢棄物的處理出現了漏洞,如防護服,手套和其他東西。因為生化廢品的處理者未能長期維持足夠的危險意識,生化廢棄物本應被焚燬,但由於某種原因,流落到了社會,例如手套。這些一次性實驗室塑膠手套質量很好,比市場上賣的廚房手套好用多了,焚燒掉實在可惜。也許有人在焚燬前,把它們收集起,低價賣給社會上需要的人,包括華南海鮮市場的需要大量一次性手套的從業者。
筆者的這個說法有無根據?有,就是筆者本人。筆者公司的化學實驗室的垃圾桶裡就有很多這種一次性塑膠手套,它們本應被特殊處理,但筆者看著太可惜,從垃圾桶裡揀了幾雙回家刷油漆。
筆者有意專門閱讀了否定武漢肺炎病毒與人類有關的英文文章,但這些文章沒有足夠的邏輯說服筆者。因最近有權威做了綜述,筆者就不對這些文章逐一做評。
3月30日,杜蘭大學醫學院教授羅伯特.加里一錘定音,斷言SARS-CoV-2不是人工製造。然而筆者認為他的論斷極不嚴謹,論據與結論相差甚遠。他的論文是綜述性的,並沒有太多的新意,但有必要詳細的分析之。
1,他認為儘管SARS-CoV-2的受體結合部有很強的親和力,但是根據計算機模擬依然不是最佳,因此是自然形成。結論是SARS-CoV-2不是故意操縱的產物。然而,筆者認為人工編輯的目標不一定非要達到理想的最佳,只要能夠大大的增強你希望的能力即可。另外,這個結論顯然在邏輯上不成立,退一萬步,即便在局部沒有人工編輯,也不能把局部的結論推到整體。
2,SARS-CoV-2的受體結合部與穿山甲冠狀病毒的相應部位高度重合,因此是自然生成。然而筆者認為這完全不能否定存在人工把穿山甲冠狀病毒的受體結合部移植到SARS-CoV-2的可能性。他或許不知道中國在2003年後大規模在野生動物尋找SARS中間宿主的活動,中國病毒學家很可能對穿山甲攜帶的病毒並不陌生。
3,SARS-CoV-2有人類Furin基因是難以解釋的。這位教授為此製造了一個理論。他認為蝙蝠病毒在獲得了穿山甲的受體結合部後變成新病毒,暫時稱為SARSCoV缺Furin病毒,傳到了人的身上,發生了人與人傳播,在此過程中出現變異,獲得了人類的Furin基因。筆者認為,這個理論並非完全不可能,但可能性極小。
第一,沒有任何證據支持這種SARSCoV缺Furin病毒的存在。
第二,SARS和中東肺炎的冠狀病毒曾在人類大面積傳播,其他各種流感年復一年的肆虐,都沒有看到這種獲得了人類的Furin基因的變異。退一步說,如果給人傳人足夠的時間,成百上千代,也許會出現這種變異。但是這種SARSCoV缺Furin病毒的人傳人必須保持1的傳染率,不能大也不能小(大了成為瘟疫,小了自行消失),這種概率必然很小。再假設,如果經過千百代的傳播,SARSCoV缺Furin病毒在某個人體內發生這種變異,產生了第1個完全的SARS-CoV-2病毒,既出現了0號病人,那麼他可能是半個中國的幾億人中間的任何一個,落在武漢病毒所附近的概率只能是幾百分之一,幾千分之一。
4,該教授的最重要的論點是因為在已知的冠狀病毒中沒有SARS-CoV-2的基礎主幹,因此無法進行人工基因移植。筆者認為,此言不確。石團隊從來沒有把他們採集的病毒所有樣本都公布於眾,美國或NIH的病毒基因庫無法覆蓋石團隊的基因庫。目前,除了她們自己,外人無法知道她們自己的病毒基因庫裡的秘密,因此完全可能藏有也來自雲南山洞,不為外人所知的SARS-CoV-2的基礎主幹病毒。
這些權威為石團隊洗地的行為令人不屑,但情有可原。實際上,世界很多生物學家都十分擔心,如此巨大的災難一旦被懷疑出自任何實驗室,都將敗壞生物科學界的聲譽,極大影響他們自己的研究。
對筆者而言,beyond reasonable doubt,武漢肺炎是人禍。石團隊的研究在技術層面無可厚非,但在整體上不可不非。近十來年,生物科學在中國有長足發展,但急功近利,什麼都敢干,缺少道德規範和風險約束。石團隊到雲南採尋與SARS有關的病毒,帶入高密度人口的大城市,本身就不妥,後來又對其做一系列的研究,險上加險。美國當局中斷了類似研究,沒聽說中國任何部門對石團隊的研究加以限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管在何處,只要有一點漏洞,魔鬼跑出了瓶子,結果就是乾坤翻覆。
筆者不指望有司會調查真相,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銷毀證據。筆者也不指望武漢病毒所承認他們的過失,對一個在瘟疫期賣假藥和搶注他人專利的機構,不能要求過高。然而筆者對石正麗女士尚有一點希望:如果天良未滅,請在內心深處對全世界留一絲歉意。
因為本文只探討病毒來源,不討論疫情的處置。至於有關當局,筆者沒有什麼可說的。他們的字典上從來沒有懺悔或道歉之類的詞彙。
附錄:NIH蕭鐳博士的評述
另外,作者提到的蝙蝠的病毒起源株是RaTG13病毒株,這可是全世界僅武漢病毒所石正麗實驗室獨有的病毒株!
她上月對外宣稱這是她於2013年在雲南大山裡蝙蝠洞中發現的,但她7年來從來沒有對外報導過,直至這次武漢疫情發生以後,她才在今年1月29日在我和幾個朋友的直接逼問下,匆匆把病毒序列交到NIH GenBank。大家現在都不能確定這個病毒本身是真的從蝙蝠身上找到的,還是她自己實驗室合成的?
有誰聽說過哪位科學家發現了這麼一個全新的病毒基因後,不抓緊去發到《自然》或《科學》等高分雜誌上,而在自己實驗室裡一放就放了七年,直到武漢出了事兒,才在我們的逼問下匆匆提交的嗎?反正我認識的科學家的朋友們不會有人這麼做,因為這根本不符合科研常識!
再有,RaTG13株和新冠病毒雖然有96.2%的序列相似性,但是新冠病毒是不可能從RaTG13株在自然界中直接進化而成新冠病毒的,這一點最近的發表的科學文獻上已經證實了。而且最致命的一點是:兩者之間病毒「自然進化」的「中間宿主」動物至今也沒有找到!
RaTG13病毒株和新冠病毒的一個重要區別就是不具備furin酶切位點的序列插入。這個序列的插入就是顯著增強病毒對人體呼吸道上皮細胞ACE2親和力的重要改變。直接導致了新冠病毒對人體呼吸道上皮的傳染性超過數十倍的增強!而這麼精巧的短序列插入的「進化」,在自然界短時間內「自然進化」發生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