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文就是在秦城監獄中向邱會作透露了他所遭受的酷刑虐待。(網絡圖片)
「兩案」宣判後,中共治下的秦城監獄允許黃吳李邱與王洪文生活在一起,他們之間相互交流了一些極為重要的信息。王洪文就是在秦城監獄中向邱會作透露了他所遭受的酷刑虐待。
王洪文在獄中身體狀況極差
邱會作初見王洪文時發現王的身體極差,當邱會作問及原因時,「王洪文說,他被關押第一天起就戴著重刑具,它會自動地緊固,要是掙扎,它就會逐漸加緊,像念緊箍咒一樣,如果用勁掙扎就會把人摔倒在地上。他帶上刑具後就沒有卸過,晚上睡覺也要帶著。最早,王洪文被關在人大會堂地下室,那裡裝了『電響器』,每隔幾十分鐘就會突然響一次,發出的聲音讓人感到鑽心的難受,對人的神經刺激,讓人亢奮,無法抑制。……有一次他喝開水,水還沒有進口就睡著了,突然響聲震醒了他,開水還是燙的,好像做了個噩夢一樣。王洪文說,他每天早晨只有一碗稀飯,中午晚上各給一個小窩頭,每天吃不到四兩糧食。他餓得全身發軟、連頭都抬不起來。他身上還有後遺症,有時剛吃完了飯,吃的是什麼東西他就想不起來了。到了公審之前,才給他吃得飽一點,但吃得很差,人都浮腫了。」(頁865-866):「到了監獄之後,是每兩小時『查房』一次。他們查房每次都要同我說話,即使睡著了也要叫醒,從不例外。」(《邱會作回憶錄》新世紀出版社2011年版頁931)
王洪文提審時被強行注射藥物
王洪文說,對他審問時「電響器」暫停一會兒。王洪文說他渴望睡覺,受審時說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或是困得不會說話了。(頁866)專案組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迫使王洪文「交代」、「承認」自己的罪行呢?王洪文說:「為了要什麼材料,對我搞車輪戰術是常事。有時說著話就睡了,他們曾經幾次給我注射過針藥。只要注射了那種藥,無論怎麼樣也睡不著,心裡煩躁得特別痛苦。我堅決拒絕打針,他們就強給我注射。後來的交換條件是:只要好好交代就不打針了。」(《邱會作回憶錄》新世紀出版社2011年版頁931)王洪文說,為了減少痛苦,為了活下去,他是什麼都承認,讓他說什麼就說什麼。(頁866)
邱會作說:「過了三四天,我們坐在院子裡『放風』,王洪文最後一個出來,他剛走了沒幾步,人就像門板一樣,直直地摔在地上,口吐白沫子,我們剛要去扶他,監管員立即說:「千萬別動,動就很危險,只有讓他自己慢慢緩過來才成。」過了兩三分鐘,王洪文才慢慢側過身來,鼻子磕出血,半個臉都是灰土。王洪文見我們幾個坐在那裡,只是一絲苦笑。」(《邱會作回憶錄》新世紀出版社2011年版頁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