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一篇題為《我在公開信後的一週裡》在網路流傳,內容與岳昕遭遇高度吻合,疑似岳昕所撰。(合成圖/背景圖片來自Adobe Stock)
【看中國2018年5月1日訊】(看中國記者端木珊綜合報導)自北大在校生岳昕23日發公開信,披露其因要求北大公開當年對瀋陽教授性侵女學生高岩的調查報告,而遭校方施壓的消息後,外界就鮮少有岳昕的進一步消息。30日,一篇題為《我在公開信後的一週裡》在網路流傳,內容與岳昕遭遇高度吻合,疑似岳昕所撰。文章進一步披露了23日的約談詳情,並稱學校老師曾給岳昕定性為受到「境外勢力」影響,涉及「顛覆」。
4月30日,公眾號「木田君的鎬頭」發出長文《我在公開信後的一週裡》,疑似岳昕本人所作。文章披露,岳昕之所以23日被深夜約談,是因為4月20日學校回覆當天,她堅持將信息公開回覆函拿回。
學院老師對岳昕表示,之所以深夜來找她,是因為有新的情況,但在岳昕隨後試圖知道是何種情況時,學院老師卻說:「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學院老師也拒絕透露「有情況」消息的來源。
在被約談時,岳昕被扣上了「被境外勢力利用」的帽子,學院老師同時暗示,此事高層有定性,是「顛覆」,有定罪的可能:「這不是在學校違紀的事,人家想給你治個罪,都是叛國罪,都是分裂國家罪。」
學院老師還稱,「只要跟任何什麼媒體扯上關係,只要對北大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怪不到別人頭上,只能怪到你頭上」,因為「你是唯一拿到這個東西的同學」。
學院老師以北大老師接受採訪需要徵得北大校方同意為例子,說明「你不要覺得你能寫點東西,在媒體上發表點什麼聲,在你的個人公眾號上發表點什麼,你就覺得這是你的自由。我給你講孩子,沒有什麼是你真正的自由。」「對於你來講我覺得現在最好就是沒有自由。」
在談話後期,學院老師和岳昕的母親發現她正在錄音,要求岳昕將手機交出。岳昕拒絕交出,於是與母親和學院老師發生爭執。爭執到一半,學院老師便走了。隨後,岳昕與母親就是否刪除錄音等相關資料發生激烈爭吵。
文章特別強調,學院對事實的部分曲解和對消極影響的誇大,激化了岳昕母親的情緒。岳昕身邊的很多矛盾也被化為家庭內部矛盾,家庭關係迫使其沉默。
文章還提到,此前網路流傳的一份疑似岳昕的手寫便條,確實是她發的聲明,但並非其聲明的完整版。由於家人以性命相逼,「我怕家人真的身體有閃失,但又不想給大家我已完全沒事、在壓力面前選擇屈服的虛假印象,所以在最後的手寫版聲明中大片留白。」
在完整版的聲明中,岳昕表示,「值此關頭,我們更需保持冷靜理性,團結一致,繼續促進信息公開機制、反性騷擾性侵害機制、約談機制的完善,從實體和程序層面保障學生的基本權利。」
「參與校園事務時把事情拿到明處來,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是為了把幾位同學、幾位輔導員推向風口浪尖,而是為了能夠在制度上促進事情的真正解決;越來越多的同學直面被約談的壓力站出來,不是為了自己被讚美被抬高,而是為了自己的基本權利不被侵犯,為了更多同學參與校園事務的積極性不被打壓。」
文章表示,與剛開始相比,岳昕現在繼續發聲的理由有了變化。
最開始發布公開信,最直接的原因是自己和家人受到了衝擊,因此想維護自己的權益,讓校方說清真相,修復自己和家人的關係。
現在,如果岳昕就此不再發聲。信息公開機制、反性騷擾性侵害機制、約談機制的公開完善將更不易被提起;即使有了所謂的機制,也很可能是閉門會議的產物,普通學生若想維護參與其制定、管理與監督的權利,依舊難上加難。
岳昕在文中說,「我不能讓我的學弟學妹們僅僅為了爭取完全合法的權利,依然這麼憋屈;我不能讓下一個高岩到了生命盡頭,依然被迫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