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退休教授孫文廣(圖片來源:轉自自由亞洲電臺 孫文廣提供)
【看中國2017年7月30日訊】近年來,微信是我最主要通信工具,每天睜開眼先看一遍,睡前還要再看看。我加了二十多個群。7月下旬我的微信突然被封,不能收、發信息,這等於給我蒙上眼睛,塞上耳朵,捂上嘴,使人十分苦惱。友人也有被封者。
我抗議當局的卑劣行徑
去年年底,熱心朋友建了個「孫文廣群聊」,他們當群主。對他們的好意我領情。但也知道自己身份,在這裡發文我非常謹慎,唯恐惹怒當局。這個群有400多人,但好景不長。在今年5月該群被封,沒有商量,沒警告。有的群友發不出文字,竟懷疑被我踢出去了,造成誤會。權勢者就是如此霸道,不但侵犯人權,還在群友中造成矛盾。
我的電話和網路,經常受到騷擾破壞
2006年,我在海外網上發文,引當局反感,於是打電話騷擾。家中兩部手機一部座機,不斷振鈴,一分鐘幾次鈴聲,日以繼夜,連續數月。我只能在外網上曝光、譴責。
朋友問:你為何不接電話?我就讓他們,當面給我打手機,果然打不進來,後來我找移動公司,當面試給他看。他只能說「我們查查」
家中的網路經常斷線,請高手來修,說是公司的事,我去質問公司,他們承認切斷了網線。我問為什麼,他們說「你自己知道」。我說「不知道」,他說,「你是否發表過有害的信息」,我說「沒有」。最後他要求我寫個「保證書」,我只得給他寫了一個遵守憲法的保證書。
1962收聽美國之音成了「罪行」
經過三年大飢荒,1962年我帶著迷惑不解,在宿舍收聽美國之音,沒想到隔牆有耳,匯報上去,成了「反革命事件」,多次召開批鬥大會。只是聽聽而已,我還沒有講呢,怎麼成了「罪行」?聽也有「罪」?但幾十年中,這始終是「罪狀」,在苦難歲月中,「聽」也有罪。對此我始終不服。直到1978年被判刑7年,我仍然不服。
我的老師周北屏是從美國歸來的物理教授,五十年代初他收聽美國之音,並說朝鮮戰爭,交換戰俘,志願軍被俘人員,遠超過美軍的被俘人員。結果1957年被打成極右份子,這是一條「罪狀」,他受盡折磨20餘年,「收聽敵臺」是他的罪名。直到今天大陸很多人不敢聽海外廣播,不敢網上翻牆,他們還停留在過去的黑暗陰影中。
視聽自由、新聞自由是基本人權
每個公民,都有獲得信息的自由權利,新聞自由是基本人權,如果不准公民去聽、去看真實的新聞,那就是在愚民,就是實行黑暗統治。
要做「黨的馴服工具」嗎?
上世紀60年代初,在中國,展開過一場大討論,內容是:青年人和共產黨的關係。有人說是同路人,有人說是黨的忠誠的追隨者,最後的結論是「青年人應該是黨的馴服工具」!
這不是很可笑嗎?要青年人成為不會看,不會聽的「馴服工具」,滅絕他們的好奇心、求知慾、探索精神。這樣的青年人怎能建設現代化社會?
一個政權,如果利用權勢、暴力,極盡剝奪公民人權,這個政權只能叫極權統治。
2017年7月28日於山東大學電話:13655317356 0531-88365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