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新澤西州的落日。(攝影:貫明)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天」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概念。關於「天」,在中國的民間,老百姓通常敬畏而又親切的稱之為「老天爺」。文人學士則敬稱為「天公」。歷代帝王經常要舉行祭天的儀式。如遇重大天災人禍,皇帝往往認為是自己失德所致,要誠懇的反省自己的過失,虔誠的向上天祈禱。有時為了表示誠信和決心,古人還有對天盟誓的習俗。
那麼天到底是什麼呢?傳統文化中的天,並非單純的與地相對的宇宙虛空。實際上傳統文化中將人之外的一切皆歸之為天。人智、人工、人力所為之外,均稱之為天然、天工、天成。現代人叫自然。所謂「天然去雕飾」、「巧奪天工」、「渾然天成」。所謂自然而然。大自然、宇宙造化之一切,皆歸之為天然、天工、天成。即天使之然,天的工力,天使之成。天然是最合宜的,天工是最巧妙的,天成是渾然不覺的。但天的威力無窮,天的造化神妙莫測,非任何人力所及,也非任何人力能加以抗拒,所以天是值得敬畏和崇拜的。
自然是不存在的。自然、天然之後所隱藏的因素到底是什麼呢?誰能顯造化於無形呢?道家講「三尺頭上有神靈」。佛家講有天人、天國世界。釋迦牟尼講天上的佛如恆河沙數。神佛可造人造物創世。中國道家有女媧神摶土造人之說。還有盤古神開天闢地創世之說。所有神佛都是能力、智慧和境界遠遠高於人類的,自然能夠為人之所不能為,主宰、改變人的生存環境,決定人及人類社會的命運。神佛的意願、意志就是「天意」。每個神佛都是一個「老天爺」。每個神佛都有他所主持的「天國世界」。每個神佛都是他所造的人的「天主」。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掌管命運之神安排的,這就是「天命」。天命不可違,天命不可改。「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日本靜岡縣的天空景色。(攝影:貫明)
神佛行事也是遵循統一的宇宙法則和規律的,這個法則和規律就是「天道」。「天不變,道亦不變」。天道是不可違抗的,「順天則昌,逆天則亡」。神佛掌控著人間的一切,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人行事處事,應察天意,循天道,應天時。「天時、地利、人和」,則事方可成。因此,人行事應「盡人事,聽天命」。人之智豈可謀於天?「人算不如天算」。「人有小九九,天有大算盤」。「人有千算,天只一算」。但從來「天意高難問」,天機不可輕泄。「人在做,天在看。」「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人心生一念,天地盡皆知」。人的一切,豈能瞞昧於天?「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時候一到,一切全報」。「人善人欺天不欺」。「人著人死天不肯,天著人死有何難?」天理均衡著一切。違背天理者必遭懲罰,這就是所謂的「天譴」。人之微力豈能抗衡於天?所謂戰天鬥地,只不過是一種妄人囈語,徒增人笑耳!
天是人需要敬畏的,是人需要順服的。人不自量力、不自量智地非要與之對抗鬥爭,那麼悲慘的命運必會降臨其身之上。幾千年的人類歷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未來的人類歷史也必將繼續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