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時間: 2016-11-18 07:36:38作者:李唐風
達芬奇畫作《最後的晚餐》(網路圖片)
朋友們聊到精神病人繪畫,所謂意識流的話題。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印象派的始祖莫奈。
首先,從最簡明的常識常理出發,真誠而無任何花哨掩蓋地看待我們自己,那就是一個人,一個不同於動物的有思想的人。這個思想的能力,不僅讓我們認識世界,掌握知識,更讓我們認識自我,掌控自我。這種對自我的掌控,尤其是對自我思想本身的掌控,就是理性,就是完全超越於動物的。人之所以稱為萬物之靈的根本,就是能夠承載道德、信仰、文化、藝術和科學等一切人類文明要素的基礎。
那麼當一個人精神失控下所為的一切,能是理性的嗎?還能看作是他自己的真實思想嗎?他還是他的自己嗎?在更極端情況下,他還能叫作人嗎?民間俗語,往往稱那些喪心病狂者「不是人」。此話不只是形容或比喻,而更可能是一句事實。
同理,當一個人在精神失常情況下,創作的東西,如果「靈感」不來源於其人性的理智思想,而來自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那還是他的創作嗎?還是人類文明的產物嗎?還是人類的藝術嗎?
往往這類作品,都充滿了狂妄、迷失、混亂、陰暗、貪慾、淫邪、消沉等所有人類精神的負面因素。如果說米開朗齊羅和達芬奇的藝術作品,從內容到形式都在弘揚人類精神世界中高尚、光明、理性、善良、高貴等積極的品質,是讓人嚮往天堂的藝術,那麼喪失自我、精神失控者所創作的,就大多是來自地獄、引領墮落的魔術。
群裡一位有識之士說過這樣的話:人不會說出自己沒有的東西。同樣,人也不會欣賞自己頭腦思想或內心情感裡沒有的東西。當越來越多的人對美好越來越無動於衷,對醜惡越來越關注、欣賞、追求,那是不是在越來越失去人的理性?越來越失去人的思想?越來越失去人的自我?越來越不是人?
越來越觸手可及的是地獄嗎?越來越遙不可及的是天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