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曾為了說動悟空除妖,而義激悟空。(圖片來源:神韻藝術團官方網站)
說《西遊記》一字值千金,確實不為過。文字表達都是恰到好處,無可替代。在「第三十一回豬八戒義激猴王孫行者智降妖怪」中用了一個「義」字,而不是「智」,後人改成「智」豈不知二者區別太大了。
一、為義而上花果山
八戒去請悟空確實算得上是義舉。《西遊記》記載:八戒道:「兄弟,另請一個兒便罷了,那猴子與我有些不睦。前者在白虎嶺上,打殺了那白骨夫人,他怪我攛掇師父念《緊箍兒咒》。我也只當耍子,不想那老和尚當真的念起來,就把他趕逐回去,他不知怎麼樣的惱我,他也決不肯來。倘或言語上,略不相對,他那哭喪棒又重。假若不知高低,撈上幾下,我怎的活得成麼?」(第三十回邪魔侵正法意馬憶心猿)
悟空的離開,最大的責任人是八戒,因此悟空對八戒是有些埋怨的,這一點八戒也是知道的,即使悟空不殺八戒,也不會給八戒好臉色的。八戒深知道這一點。因此,八戒此去是舍掉面子,甚至寧願挨打也要請到悟空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師父。此乃八戒義的一面,也是敬師的表現。
二、八戒忍辱請猴王
八戒在花果山是最為難的,說淺了請不動悟空,說重了又可能挨打,因為此時的悟空恐怕對八戒也是有很強的怨恨之心。八戒此時也只有激悟空這一招最簡單最快了。
《西遊記》記載:八戒又思量道:「請將不如激將,等我激他一激。」道:「哥啊,不說你還好哩。只為說你,他一發無狀!」行者道:「怎麼說?」八戒道:「我說:‘妖精,你不要無禮,莫害我師父!我還有個大師兄,叫做孫行者。他神通廣大,善能降妖。他來時教你死無葬身之地!’那怪聞言,越加忿怒,罵道:‘是個什么孫行者,我可怕他?他若來,我剝了他皮,抽了他筋,啃了他骨,吃了他心!饒他猴子瘦,我也把他剁碎著油烹!’」(第三十一回豬八戒義激猴王孫行者智降妖怪)
這裡八戒要特別注意把握分寸,弄不好惹怒了悟空,真的會挨打的。
三、悟空下山救師父
其實悟空也是有義之人,知道唐僧有難,即使八戒不請也會去的。因為悟空也明白唐僧是受迷惑的。
《西遊記》記載:行者道:「小的們,你說那裡話!我保唐僧的這樁事,天上地下,都曉得孫悟空是唐僧的徒弟。他倒不是趕我回來,倒是教我來家看看,送我來家自在耍子。如今只因這件事,你們卻都要仔細看守家業,依時插柳栽松,毋得廢墜,待我還去保唐僧,取經回東土。功成之後,仍回來與你們共樂天真。」眾猴各各領命。(第三十一回豬八戒義激猴王孫行者智降妖怪)
《西遊記》雖不像《三國演義》那樣義薄雲天。在圓滿之前,還是有義的。悟空八戒沙僧都是仁義的。這大概也是《西遊記》流傳至今的原因之一,有仁有義。
當然對於悟空的義也是更不用提,八戒傷害了他,唐僧誤會了他,也沒見他記仇,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