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農曆3月23日,國歷4月29日)是天上聖母的聖誕。天上聖母,就是眾所周知的「媽祖」,又稱為天妃娘娘、湄洲娘媽、天聖聖母、天後。媽祖是中國東南沿海與東亞沿海一代的海神信仰,由於媽祖傳說傳播廣泛,又逐漸融合了儒佛道文化,影響甚大,終形塑出「媽祖文化」。媽祖信仰還曾於2009年,選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
媽祖的傳說記載
關於媽祖的傳說不少,多屬驅邪救人、法力高強、預言靈驗等事跡。明朝吳還初編的小說《天妃娘媽傳》,即提及媽祖的來歷:「天妃者,乃北天妙極星導之女玄真是也」,因心存濟世,於是投胎人間,斬妖除魔,普濟百姓。
而關於媽祖的家世與生卒年等史料記載,就有多項,據《東西洋考・卷九・舟師考》載:「天妃,世居莆之湄洲嶼。五代閩王時,都巡檢林應之第六女也。母王氏。妃生於宋元佑八年一雲,太平興國四年。三月二十三日始生……」。
不過,你若欲閱讀眾人熟知的事跡,切莫遺漏記載了媽祖事跡的《天妃顯聖錄》,據考證,這本書是明代的林堯俞與林蘭友參考了地方文獻所編纂。據說現存的錄書《天後顯聖錄》、《敕封天後志》等,都是以此本為底本,進而刪增修改編成的。
《天妃顯聖錄》亦載媽祖的家世:「天妃,吾宗都巡願公之女也,誕降於有宋建隆元年。生而靈異。少而穎慧,長而神化,湄山上白日飛升,相傳謂大士轉身。其救世利人,扶危濟險之靈,與慈航寶筏,度一切苦厄,均屬慈悲至性。」、「湄州天妃,吾有林氏唐邵州刺史公九世女孫也。」此外,書中還收錄九牧林氏後裔於清代所撰寫的〈天後本支世系考〉,與媽祖顯靈護佑的事跡,例如窺井得符、機上救親、禱雨濟民、降伏二神、莆田令顯應記二則等。此文擇窺井得符與降伏二神,簡略述之。
林默窺井得符
據說媽祖出生時,有一道紅光射入室內,除了光彩奪目外,還有縈繞不散的異香。由於自出生到彌月,不聞此女哭啼,因此為她命名為「默」(民間多稱為「林默娘」,可據學者王見川於《媽祖與民間信仰國際研討》表示,媽祖名應為「林默」,在明朝中期即是如此稱呼,「默娘」應為民間誤稱)。因為媽祖出生時甚為神奇,因此父母相當疼愛她。
林默自小聰穎,與其他女孩不同。她剛滿八歲時,跟著私塾的老師學習,即能夠知悉文章辭意。十幾歲,就喜歡淨幾焚香,誦經禮佛,早晚都不曾懈怠。她十三歲時,家中經常來一位玄通道士,林默都會歡喜地施舍道士齋飯。有一次,道士對她說,如果你具備佛性,應能渡成正果。隨後,道士即傳授她玄微祕法,林默很快速地就掌握了精要。
當林默十六歲時,她與一群女孩閑游,她們望向古井內時,忽然見到一神人捧著一雙銅符,身邊有一班仙官跟隨,一群人緩緩升起。女孩們驚駭地紛紛奔逃,未曾感到害怕的林默則收下銅符。從此以後,她即掌握了避邪符咒,法力日漸玄高。她能身處屋內,元神雲遊在外,還能精準地談論凶吉禍福,無人不感到驚奇。她還時常乘駕雲朵飛跨大海,擁有「通賢靈女」之稱。
過了十三年後,林默修成得道,白日飛升而去。那一年,宋太宗雍熙四年丁亥(987年)9月9日。
降伏千里眼與順風耳
媽祖在收服她身邊樣貌驚人的「千里眼(金精將軍)」、「順風耳(水精將軍)」兩大將時,亦展神通法術。傳說這兩將原是商紂王的部屬,但在與姜子牙陣營對抗時,因奇謀而落敗戰亡。不甘願的兩妖魂盤據在桃花山,久久不退,直至媽祖出現,收服了他們。
《天妃顯聖錄・降伏二神》即道:千里眼與順風耳出沒於西北,村民苦於兩怪作祟,請默娘幫忙。兩怪初見默娘,以為只是一民間女子。不料,兩怪前進時,默娘喝叱,隨即騰躍,突現一道火光快速飛越。接著,默娘再將手中的絲帕一拂,頓時霾障蔽空,飛揚卷地。默娘此次暫時降伏兩怪,可是兩年後,兩怪又開始作惡,甚至變本加厲地乘濤騎沫,橫行於江河湖海中。默娘知悉後,趁時機能克制兩怪時,前往施法。兩怪在林號木震,沙飛石揚間,無法再閃躲,只得拜伏林默娘門下。那一年,默娘二十三歲。
當這兩兄弟決定誠心皈依,從此以後願意與媽祖一同救濟天下,成為勘查世間民情的常侍將軍。千里眼展現的形象,一般多為一手舉著神戟,一手舉至額前,做出向遠方探查的狀態﹔順風耳則為一手舉著神斧,一手舉至耳側,做出探聽消息的樣態。
不論是哪一則民間傳說,都揭示了林默擁有果敢堅毅、樂於助人的樂觀性格。正因為她是如此的正氣凜然、機智聰慧,因此對於玄秘神仙與英雄人物擁有基本渴盼的民眾,自然而然會為這一位願意救世濟民的女性,增添更加美麗離奇的朦朧色彩。在層層添構與渲染中,除了自我滿足之外,還有令人願意不斷追溯與崇拜的誠信,那是基於對於享有平和寧靜的生活的根本要求,以及對於奉獻心力於民的媽祖的懇切感謝。
因此,在天上聖母聖誕的這一天裡,就讓大家再度熟悉一回媽祖的神奇故事,對於媽祖這些流傳已久的護國庇民的事跡,再度加深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