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出版的周恩來早期留學日本的日記,其中有清楚明白無誤的同性戀立場和情感的表達,還有對一位同窗好友刻骨銘心的感情記載。另外就是周恩來和鄧穎超的奇特的婚姻,不只是外表上不般配,更重要的是,周恩來從未有過對鄧穎超愛戀的表現,以至於當周恩來向鄧穎超求婚時,連鄧穎超本人都感到很突兀很意外。這和周恩來對他的學弟的熱烈纏綿的情感形成強烈的反差。
蔡詠梅新書:《周恩來的秘密情感世界》(Public Domain)
《北京之春》雜誌主編,作家胡平最近在自由亞洲電臺發表對蔡詠梅新書《周恩來的秘密情感世界》的評介說:
蔡詠梅這本《周恩來的秘密情感世界》,還沒上市就先轟動。海外多家媒體紛紛報導,包括《紐約時報》這樣的在國際上享有極高聲望的嚴肅媒體。這本身就告訴讀者,這本書可不是什麼政治八卦,而是一本由嚴肅作者寫的一部嚴肅著作。
蔡詠梅提出,周恩來是同性戀。和很多人一樣,我在乍一聽到這一結論後,感到意外,但並不詫異。因為我們原先從來沒有把周恩來和同性戀聯在一起想過,但一經作者這麼一聯繫,回想起我們以往關於周恩來的印象,馬上就覺得那確實很可能是真的。
有意思的是,就連作者本人,雖然早先寫過一些關於周恩來的文章,但也只是在幾年前的一次朋友聚會上,偶然聽人講起周恩來是同性戀,這才激發起她的聯想,激發起她的好奇心,於是開始了認真的查詢研究,用三年時間寫成了這本《周恩來的秘密情感世界》。
蔡詠梅對周恩來情感世界的分析,我以為有兩點很重要。一是官方出版的周恩來早期留學日本的日記,其中有清楚明白無誤的同性戀立場和情感的表達,還有對一位同窗好友刻骨銘心的感情記載。另外就是周恩來和鄧穎超的奇特的婚姻,不只是外表上不般配,更重要的是,周恩來從未有過對鄧穎超愛戀的表現,以至於當周恩來向鄧穎超求婚時,連鄧穎超本人都感到很突兀很意外。這和周恩來對他的學弟的熱烈纏綿的情感形成強烈的反差。不錯,作者並沒有找到周恩來是同性戀的直接的確鑿的證據,但是縱觀周恩來一生的種種謎團,包括他對毛澤東的臣服,如果用周恩來是同性戀去解釋就比較好理解了,否則就很難理解。
不消說,蔡詠梅這本《周恩來的秘密情感世界》,中共當局一定把它列為禁書。不過我估計當局也不會像對李志綏回憶錄那樣組織文章公開批判,因為那等於是提醒人們產生「周恩來是同性戀」這樣的聯想,而只要一這樣聯想,疑問便油然而生,那就等於幫這本書擴散了。
在《後記》裡,作者寫道:「我捅開了這個馬蜂窩,已做好出版後遭受來自各方抨擊的心理準備。」不過到目前為止,這本書好像還沒有受到多少抨擊。我想,這一來是作者蒐集的材料豐富可靠,分析細膩,合情合理,文字平實節制,毫無譁眾取寵之意。讀者即使對作者的結論有保留有異議,或許會有和作者商榷的意願,但不大會有抨擊的衝動。二來是在今天,世人對同性戀已經有了更多的理解,很少有人還把同性戀視為醜惡視為犯罪,因此不認為這本書是在醜化周恩來。蔡詠梅本來對周恩來持強烈批判態度,認為周恩來老姦巨猾、虛偽透頂,但是寫這本書,意識到周恩來其實是同性戀,那反而倒多少改變了她對周恩來的原有印象,不由自主地對周恩來產生一些同情和諒解。我讀此書,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