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明是我兒時一起在胡同里長大的發小,幾十年一路走來,我和顧啟明一直保持著兒時的友誼。二十幾年前顧啟明在美國定了居,我卻在加拿大落了戶。這次回國有幸又和發小顧啟明在深圳見了面,並一起搭機前往北京,故事也就從這裡開始了。
那天一大早,我便和顧啟明搭車來到了深圳寶安新機場,雖然深圳新機場已經煥然一新,變成了超級現代化的高大全,但是搭乘飛機的人們還是把各個Check-in的櫃臺前擠得是水泄不通。
我和顧啟明排隊慢慢的往前挪動著,當我們離櫃臺還有七八個人的時候,就看見兩個身穿西服、打著領帶、手裡提著皮包、看年紀約在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擠到了櫃臺前,拿出身份證就想辦理登機手續,排在我們倆前面的幾個人,每個人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但是誰也沒有站出來出面制止這倆個人的劣行。
此時,就見站在我前面的顧啟明跨步走到前面,拍了拍其中一位年輕人的肩膀說道:請你們倆個到後面排隊去。
這時只見那倆個年輕人轉過身瞪著眼珠子沖顧啟明張口說道:你他媽管得著嗎?
我知道顧啟明的脾氣,他打小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更何況他二十幾年前初到紐約的時候,竟赤手空拳的打跑了倆位打劫他的黑人弟兄,可見我這位發小不是吃素的。可是今天這倆位缺德不長眼的傢伙該是撞在他的槍口上了,更何況這倆個傢伙張嘴就帶刺,我想今天他們之間的對話不會善始善終了。
此時就見顧啟明衝著那倆個年輕人嘿嘿一聲冷笑後說道:喲呵,小子,你不但不聽勸反而出口帶髒字,告訴你,爺今天我管的就是你,而且管定了,你們倆給我後邊排隊去。
此時就見另一個傢伙瞪著眼珠子衝著顧啟明吼道:咋地,你森上哪不蘇服,糟打呀?
靠,您看這一嘴的茬子味兒,現在我算聽出來了,這倆小子原來是東北吟。
這時就見顧啟明呵呵一笑之後,衝著那倆個傢伙說道:咱們今天誰在找打還不知道呢,不過你先動我一下試試······
顧啟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直站在顧啟明身後的另一個傢伙,一下子從身後摟住了顧啟明的脖子,另一個傢伙從正面衝上去與顧啟明廝打在一起。
我知道憑顧啟明的本事,這兩個「東北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還是一步衝了過去,伸手揪住了抱住顧啟明脖子傢伙的肩膀用力往後一拽,說道:你們倆懂不懂規矩?怎麼倆人打一個人呢?
這時就見被我拉住肩膀的年輕人放開了顧啟明,回轉過身來話也不說,伸出右拳就衝我的面門打來······
我心想:呦呵,好小子,你真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啊,還敢跟我動手,當年我在黨國那人民解放軍的「大熔爐」裡沒學會什麼真本事,不過學的那一套「擒敵拳」到今天我也沒有荒廢掉,而且我還時常會在我家後院的草坪上走上兩路呢,今天被逼用在你身上,那你可不要怪我嘍。
說時遲那時快,我即刻向右側閃身躲過了他打過來的這一拳,跟著我便運用孫子兵法裡「聲東擊西」的策略,舉起左手向他右臉上方伸過去,同時握緊右拳向著左前方用力擊出。
沒想到這小子真的上了我聲東擊西的當,他看到我向他右臉伸過來的左手掌之後,便急忙將腦袋向他身體的左側躲過來,這樣正好他把自己的腦袋迎著我的右拳伸過來,可想而知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此時只聽得拳頭擊打在人肉上發出的一聲悶響,跟著這廝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仰面向後倒去。好在周圍人多行李多,這小子沒有摔在地上,而是仰面倒在了行李上。
當這小子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之後,周圍排隊的人群裡發出了一陣竊笑之聲,我抬眼望去,原來我這一拳打將過去,正好擊中他的腦門,但見他的腦門上,被我握緊拳頭的迎面骨擊打後,立刻鼓起了一串由大到小的大青包。
我看著這小子腦門上那一串青包不禁暗笑道:靠!黨國教育出來的共產主義接班人,不但缺德,原來還缺鈣啊。
此時我轉過頭去,看到顧啟明正在把剛才跟他放話「咋地,你森上哪不蘇服,糟打呀?」的小子按在地上,就跟武松打虎一般,左膝頂在他的肋叉子上,左手按著他的脖子,揮舞著右拳,正在一拳一拳的砸在那小子的臉上,同時就見顧啟明邊打便說道:小子,我讓你記住嘍,有錢、任性、還缺德,在爺這裡就是找打······
當其他旅客把顧啟明拉起來之後七嘴八舌的勸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會把人給打壞了。你看看,你們兩個年輕人不要再加塞插隊了,還是去到後面排隊去吧,不然還是沒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這時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扭過頭一看,原來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站在我的身後,就見男青年衝我說道:大哥,我支持你們。
跟著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手,站在他身邊的女青年也跟我握了握手之後說道:謝謝你們,不然這些不守規矩的人會越來越猖狂,而且守規矩的人覺得自己吃虧,也會學著他們的樣子變成了不守規矩。
我覺得這個姑娘說的太對了,你看看,都是年輕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我謝過這對年輕人之後,轉身再找那插隊加塞的倆個小子時,已經看不見他們倆的蹤影了,我跟顧啟明回到了隊裡繼續排隊,同時我跟顧啟明說道:咱們倆在這裡弄出這麼大動靜,警察怎麼都沒過來啊?
這時站在我們旁邊一隊的旅客插話道:因為你倆沒有吃虧,如果是你倆吃了虧,我們早就報警了。
噢,你看看,原來普通民眾的心裏還是有桿秤的。
辦理完登機手續,我和顧啟明一同往安檢口的方向走去,顧啟明跟我玩笑道:今天這場架原本是跟咱們小時候動手打架沒什麼兩樣,但是細想一下,咱們今天這場架可不同了,這等於是一場國際大架啊,你想想,咱們倆等於是美、加聯手而且是重返亞洲,這不等於是一場國際大戰嘛?
我聽後哈哈大笑道:你小子還真能聯想啊,不過細想一下,的確還真是這麼回事。
顧啟明嘿嘿一笑繼續說道:也難怪,這些吃三鹿奶粉和地溝油長大的身子骨兒,的確沒法跟吃了幾十年美洲牛肉的人過招啊。
我們兩個人邊說邊調侃便來到了過安檢的地方,這裡也是人山人海,我們繼續邊聊天邊排隊,一點一點的往前慢慢挪動著,這時我聽到我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怎麼插隊啊,是我一直排在這裡的。
我回過身一看,原來是排在我身後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正在阻止也是倆個三十來歲的男青年的插隊行為,我立刻沖那倆位文藝範兒的2B青年說道:這位姑娘一直排在我的後面,你們兩個去到後邊排隊去。
排在我身後的女孩子一看有人給她做主,便一把抱住我,把她的前胸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上,生怕留出一點空隙被這倆個文藝範兒的2B青年加進來。
我衝著女孩說道:姑娘你鬆手,不用怕,他們倆個今天如果敢插隊,我就敢修理這倆個不長眼的傢伙。
那倆個文藝範兒的2B青年,剛想瞪起眼珠子跟我說些什麼,可能忽然想起來,我就是剛才在Check-in的櫃臺前,把那個插隊加塞有錢人的腦門子上,一拳印上一串大青包的Superman。
當這倆位文藝範兒的2B青年又抬眼看了一下站在我身邊的顧啟明,確定我們倆就是剛才那倆位英勇善戰的「美加聯軍」後,便把蹦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給嚥了回去,彎腰提起地上的行李,轉身消失在後面排隊的人群裡。
我回過身,看見顧啟明衝我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的人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登機的時間到了,登機口前又擠滿了一堆人,我和顧啟明坐在原地沒動地方,省的又遇見插隊加塞的找氣生,當登機口前人越來越少,而且出現了單一隊形的時候,我和顧啟明走過去開始排隊,當我排到前面還有八九個人的時候,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腳蹬一雙高筒皮靴,下身一條黑色短裙,上身一件淺色毛衣,外面套一件小貂的長摟,脖子上搭著一條伊夫聖羅蘭的圍巾,手里拉著一個新秀麗的隨身手提箱,鼻樑子上架著一副神奈的太陽鏡,整個就是一個富婆打扮,扭動著腰身款款的向我的方向走來。
在海外生活過的童鞋們都知道,當大家排隊的時候人與人之間都會保留一定距離,不會前胸貼後背人擠人的挨在一起,所以我和我前面排隊人之間保持了30-40cm的距離,沒想到這位富婆扭動著腰身款款走過來,當她走到我跟前之後一轉身,就站在了我與前面排隊人之間那30-40cm的距離之間。
靠!我真的是一時無語了,我回過頭向後面看了一眼,發現從我身後排到隊尾也就是十幾、二十個人,可是眼前這位有錢的富婆怎麼就連這麼幾個人她也要插隊加塞呢。
顧啟明站在我身後,衝我搖著頭一臉苦笑的望著我,那意思好像在說:這回可無法「美加聯手」揍她了吧?還是你加拿大自己去解決吧。
我回過身,看著站在我眼前這位一身名牌打扮的富婆,便輕輕的拍了一下她那穿著貂皮長摟的肩膀說道:大姐,您的行為和您這一身名牌匹配嗎?
富婆裝傻的回過頭衝我「啊」?了一聲。
我不客氣的對富婆說道:隊尾在後面呢,總共也沒有20個人,不是我不讓你加在我這裡,而是我不想慣你這個壞毛病。
富婆回頭看了一眼隊尾,裝作若無其事無所謂的樣子,臉不紅心不跳的「噢」了一聲之後,轉身繼續扭動著腰身,款款的向隊尾走去。
唉,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尋思道:崛起大國的有錢人啊,當您們身上穿著名牌、兜裡揣著現金、準備走出家門到大千世界裡去耍牛逼之前,請您還是先學會排隊吧。
来源:貝殼村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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