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王安石雖然器重蘇軾,但是又覺得應該要挫挫他的傲氣。(看中國合成圖)
一、蘇東坡無妙對
蘇東坡向來恃才傲物,宰相王安石雖然很器重蘇軾的才學,但是又覺得應該要挫挫他的傲氣。有一年,正月和十二月都有立春,八月則是閏月,王安石即以此為題,出上聯要蘇東坡答對: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蘇東坡苦苦思量多日,始終無法答出。
數百年過後,才有一位無名氏勉強對出下聯(寬對):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二、聰穎的蘇東坡與蘇小妹
(一)一日,蘇東坡邀請黃庭堅來家作客。蘇東坡見到黃庭堅來到門外,即忙著出去迎接,兩人就站在門旁的柳樹下攀談起來。蘇小妹當時正在窗前捉虱子,見到此情景即戲語道:阿兄門外邀雙月。
蘇東坡笑著對曰:小妹窗前捉半風。
按:「雙月」謂「朋」,「半風」指「虱」。
(二)某日傍晚,蘇東坡對蘇小妹道:「我出一上聯,請你花一夜工夫對出下聯。」遂曰:水仙子持碧玉簪,風前吹出聲聲慢。
蘇小妹苦思良久依然無法對出,因為「水仙子」、「碧玉簪」和「聲聲慢」為詞牌名,下聯亦得以詞牌名為對,同時還得將情景描繪出來,因此難度很大。正當蘇小妹還在琢磨思索之際,忽然見到一名女婢端著酒菜,在月光罩映下走來。蘇小妹靈機一動,對出下聯:虞美人穿紅繡鞋,月下引來步步嬌。
按:「虞美人」、「紅繡鞋」、「步步嬌」也是詞牌名。
(三)有日,佛印與蘇東坡正在談論佛事,身處在帘子後邊的蘇小妹,聽見佛印將佛法說得神乎其神,忍不住要「幽」這位和尚一「默」,遂題一上聯吩咐女婢將之交予蘇東坡。蘇東坡接過一看,朗聲大笑。
原來,上聯是: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蘇東坡將上聯交予佛印,佛印看後,思索片刻即對出了下聯:
女卑為婢,女又可稱奴。
三、蘇東坡的妙論
(一)蘇東坡任職杭州期間,時常四處遊山賞水。一日,他著便服出遊至莫千山時,來到廟中休息。廟中老道人看他衣著簡樸,估量他只是一名普通游士,便以冷漠的態度說了聲:「坐!」接著,又對道童喊:「茶!」
兩人在經過交談後,老道人發現這名游士頗有學識,便請蘇東坡進廂房敘話,並道:「請坐!」再度呼喚道童:「敬茶!」
當老道人最終得知來客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蘇東坡時,老道人急忙連連作揖,並恭敬的請他到客廳「坐坐!」。進了客廳,老道人躬身示禮道:「請上坐!」又吩咐道童:「敬香茶!」
蘇東坡臨別時,老道人再三請他留下「墨寶」。蘇東坡聽了,含笑揮毫:
坐,請坐,請上坐
茶,敬茶,敬香茶
老道人閱後,羞慚不已。
(二)金山寺和尚佛印和蘇東坡一向交好,兩人相遇時,經常互開玩笑。有天傍晚,兩人泛舟長江之上,兩人對月飲酒,十分暢快。酒過三巡,佛印向蘇東坡索句,蘇東坡手指江岸,笑而不語。
佛印循著蘇東坡的手指望去,只見岸上一農夫荷鋤歸村,農夫身後則有一條黃狗正邊走邊啃半截剩骨。
佛印了悟蘇東坡之意,乃呵呵一笑,將自己手拿的一把題有蘇東坡詩句的大蒲扇拋入水中。二人心用不宣,彼此相視微笑。
原來他倆已經用「形體語言」,合做一副精緻詼諧的雙關「啞聯」:
狗啃河上(和尚)骨(蘇東坡出句)
水流東坡詩(屍)(佛印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