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說自己是在「執政」。他們曾經做過什麼,不但已是家至戶曉,而且必將遺臭萬載。將滿是血污的賬本回翻24頁,但見賬本上儘是「凶殘」二字。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就那樣慘烈折損在了魔鬼的爪下。隨後他們就惡貫滿盈,週而復始公演殺了就殺了、整了就整了、搶了就搶了。
他們東誆西騙,在恣凶稔惡屠城之後,能堅稱「沒死一個人」,但他們阻止不了真相在坊間年復一年的廣泛傳播,也阻擋不了網際網路時代的終於來臨。一幀幀血肉模糊的照片,一個個令人髮指的視頻,一次次聲淚俱下的控訴……在鐵證如山面前,他們仰仗的只有加倍的厚黑以及牽強的詭辯。
他們慣於和殺人犯同穿一條連襠褲,一任遇害者家屬在24個酷暑和寒冬中千呼萬喚、淚流成河,一任譴責如潮拍打著時光的暗礁和淺灘,也不願還給遇害者們一個該有的公道。過去的24年,在「執政」的他們而言,究其實質就是蛇鼠一窩的24年,官官相護的24年,為殺人犯硬性買單的24年。
他們揮之不去在野為匪時的凶殘,對黃冠草服極武窮兵,若無其事,完全不屑於向破碎的家庭表示懺悔和歉意。他們常以組織犯罪的形式作惡,還能恬不知恥吹噓黑幫的一貫「偉大、光榮和正確」。
他們不但翻開了殺了就殺了、整了就整了、搶了就搶了的一頁,而且開創了人類史上執政不講政治倫理的先河。他們在生活中或也是慈祥的父親與母親,或也是老人膝下的孝子孝女,可當庶民的孩子只是表達了反腐敗、反官倒、要民主的正當訴求時,他們就對花兒下手了,就能兵戎相見了。
這24年來,嚶嚶而泣的豈止是遇害學生和市民的親屬呢?大江南北從那年的血雨腥風後,就再無真正晴朗的日子,形形色色的陰霾就此徹底籠罩了黎民的人生。在家園淪陷成了荒野,在官府荒蕪成了荒廟後,「執政」的他們扯下面具,畢露出的萬般猙獰和破罐子破摔,這在全球已有目共睹。
24年歲月的變遷,可以讓弱小的樹苗生長成參天的大樹,可以令頑石在風蝕中千形萬狀……他們也算有所「成長」,但這「成長」卻是於凶殘之上再添陰毒。他們敲骨吸髓,放任各種形式的血腥掠奪,將蒼生一再逼進生存絕境的泥潭,凶狂迫害反對者不說,還要對反對者的家人施以辣手……
他們居然說自己是在「執政」,演繹的卻是治國無方,整人有術。《國語·晉語六》曰: 「唯厚德者能受多福,無德而服者眾,必自傷也。」一群沐猴而冠者暴露無遺的作派,恰恰是無德無能,是綿延不絕的傷人和「自傷」……就連滿手的血污都不洗去,從中如何窺見他們還會有雪操冰心?
茫茫荒野已被惡棍所劫持。他們用無聲的語言不時向荒野蒼生狂野叫囂:殺了你的孩子,你能怎麼著吧?搶了你的房子,你能怎麼著吧?……他們何止是在殘害同胞?他們已然向全人類公開宣戰。天欲令其亡,必先使其狂。一個賴賬黨或一個惡棍黨還能走多遠,這在世人其實都已不難想到。
名為天下第一大黨,實為天下第一蠢黨。何為「執政」?執政就是泥而不滓,執政就是不偏不黨,執政就是深仁厚澤,執政就是束杖理民,執政就是德本財末,執政就是開誠佈公,執政就是明月入懷,執政就是政清人和,執政就是周規折矩……執政的真髓決非禍國殃民,或與屠夫褲衩同穿。
國際公約明文規定:「人人有固有的生命權,這個權利應受法律保護,不得任意剝奪任何人的生命。」當權者對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大開殺戒,凶殘莫過於此。殺人後公權對儈子手不予追究,反與其勾肩搭背,甚而以「維穩」的名義,把遇害人的親屬當作「經營」的對象,腐敗莫過於此。
他們輪番上演「反腐」的大戲,演了幾十年了啊,演出了什麼呢?演出了越反越腐。獸群長期看人下菜,蛇鼠一窩,窮凶極惡殺人、整人、搶人,竟然一概無需承擔相應的責任,黑惡至此,還談的什麼反腐?執政啊執政,就是換了阿斗秉政了這幾十年,保準也已學會了怎麼把一碗水給端平。
他們在「執政」,這是他們自己說的。所幸他們在語言層面,還略微保有了「執政」的矜持和矯情,還無膽索性無賴到說他們是在上山為匪,或是在開屠宰場。既然他們尚未宣稱已經落草為寇,既然他們說自己是在「執政」,那麼國人就有權要求責任人承擔相應責任,並有權要求血債血償。
不要以為遷延歲月,就漸漸可以抹除令人髮指的罪惡;不要幻想憑藉了凶殘和無恥,就能令匹夫匹婦馴服得日漸模糊記憶、尊嚴和仇恨……縱然天地毀滅,正義也須伸張,總會有清賬之日。24個春夏秋冬並不比二戰結束的時間漫長,曾經作惡多端的法西斯分子,迄今一樣要面對了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