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方勵之在1989年六四以後,中共要逮捕他迫害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進入美國大使館,進去以後就變成一個僵局,共產黨非要他不可,所以在這個情況下,他就在北京大使館前後待了差不多一年多一點,到1990才離開到英國,然後從英國到美國。在這一年多的時間之內,他寫了一本自傳,從他北京的家開始,一直寫道1990年走出中國。所以這幾十年的歷史是很重要的,是他親身經歷。
他太太李淑嫻女士也是一位很好的學者,很好的教授,同時也是民主運動的領袖。所以他們兩人是互相唱和,同時進行科學跟民主活動,對中國青年一代的影響非常重大。自傳在20多年後才見天日,是由臺灣的天下出版社主辦。出版之前還請了人寫序言,像李淑嫻本身就寫了一篇很長的介紹,很感動人的。
另外一個更值得注意的就是許良英先生,許良英寫序的時候是2012年10月,許良英已經離他死亡很近了,只有三個多月了,因為許良英先生在2013年1月28日就去世了,所以這說不定可能是許良英先生生前最後的絕筆。許良英先生還有一個最值得稱道的是,他是我所看到的早期知識份子,我叫知識人。早期中國五四以後知識人在信仰共產主義、馬列主義以後,覺醒最徹底的一位。他在反右以後成為右派份子下鄉去工作,等於是農人一樣,可是在這個期間,他把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全部看了,也把列寧的東西都看了。所以他覺得馬克思主義開頭就是錯誤的。所以他反省、批判,一直批判到馬克思本身,不像其他人,總是覺得馬克思是好的,但是共產黨是把馬克思主義搞壞了。我認為許良英先生的重要性在於他的同輩人中間,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方勵之先生可以說一生奉獻給了科學和民主,他對民主的貢獻引起全世界的注意,在中國引起很大的反響,在青年中間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所以廣為人們注意。至於他在專業方面的成就,因為一般人也不懂天文物理學,就不知道,以為他到美國以後好像在政治上消沉了,政治上不是那麼活躍了,因此就好像很失落,好像方勵之從此完了。這是共產黨在他去世以後在《環球日報》上社論的一種意見。其實這種觀點是非常可笑的,不但不懂方勵之,而且也不懂科學。我所看到的國內崇拜他的青年人有的是,因為追求真理是人的本性。只要不是在一個非常扭曲的社會,追求真理的人總是會不斷出現。
但另外一方面,在共產黨的領導之下,現在青年人是權力為是,毀滅一切,現在用錢來腐蝕一切,結果科學界反而造成好像雖然有錢,沒有顯著的成績,甚至是抄襲之風在科學界常有所聞,我們已經很多次聽到有中國人在西方雜誌上投稿,結果發現是偷竊的,是抄別人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中國雖然已經所謂改革開放三十年以上了,但是並沒有產生值得重視的科學家。像日本已經有物理化學方面的諾貝爾獎,但是中國一個都沒有。中國人過去得獎的都是美國的公民,並不是在中國研究而得到諾貝爾獎的。而且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獲獎的跡象。
所以,我們從這裡可以瞭解民主跟科學是不能分的,科學需要民主的一個社會體制,民主也需要有科學的不斷進步,然後才能有各方面的改善。所以民主與科學的結合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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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自由亞洲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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