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右鬥爭遊行(資料圖片/看中國配圖)
肅反運動
1955年5月,毛澤東捏造了胡風反革命集團,以此為引子,開展了「肅清胡風反革命集團」運動,進而擴大為整個毛統區的肅反運動(肅清暗藏的反革命分子運動)。1955年8月25日,中共中央發出《關於徹底肅清暗藏的反革命分子的指示》。《指示》作出了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或其他壞分子均佔5%左右的估計。這次肅反運動,經過兩年多一點的時間,到1957年基本結束。在1800多萬職員和人員中,確定10萬多名反革命分子和其他壞分子。[1]冤枉了多少人,難說得很了。肅反運動,為後續的反右運動預埋了地雷。在1957年中共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劃分右派份子的標準》中,專門規定了一項:「攻擊肅清反革命分子的鬥爭」的,應劃為右派份子。文人杜高,逃得脫被肅反的厄運,終於逃不出右派份子的厄運。[2]
取消中國人的思想自由
通過1950年3月開始的鎮壓反革命運動,通過1955年5月開始上演的胡風反革命集團冤案,通過1955年7月開始的肅反運動,通過1957年6月開始的消滅民主的反右派運動,通過1959年9月開始的無中生有反右傾運動,中國人的思想自由被徹底取消。
毛澤東收穫驚人
實行以崇拜毛澤東為綱的愚民政策,毛澤東收穫驚人。狠鬥「私」一閃念的年四旺,就是典型的愚民。這種愚民,很多過了思想解放、改革開放的幾十年仍然執迷不悟。廣州《老人報》2007年8月8日第8版文章《那一年我九死一生》的作者曉歌女士,毫無疑問屬於不醒悟的一族。她在文章中寫道:
[1969年初,我報名去江西峽江縣插隊。剛要走,卻查出扁桃腺腫大化膿。匆匆入院做手術,出院後一週就下鄉插隊了。當時身體十分虛弱,連稀飯都難以下嚥,但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心已飛往革命根據地。
到生產隊後,我便和同學們一起出工。扛毛竹、插秧、翻土、挑牛糞。我開始腹瀉,無論服什麼藥都無濟於事,腿腳腫起來了。那時我才十七歲,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支撐著,又覺得自己「出身不好」,更要經歷脫胎換骨的改造,所以堅持天天帶病出工。
兩個月下來,我竟瘦掉了三十斤,還開始拉帶膿血的大便,下腹隱隱作痛。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又吐又瀉,發起了高燒,還不停地說胡話,神志不清。女知青們嚇壞了……
第二天清早,大隊民兵營長把我從山坡上的知青屋背下來,拖拉機上面放著一張竹床,墊了三床被子,他們又給我蓋了三床被子,但我仍在打寒顫,連抬抬頭揮揮手向大家示意的力氣都沒有……
到了公社衛生院,我很快得到了搶救。我父母聞訊後,焦急萬分,哥哥來贛將我接回了上海。回滬後換了好幾家醫院,過了兩個多月才查出我腸子里長了個瘤子,隨後開了刀。
手術後,我沒有聽從家人的勸告,很快就返回江西。……
一晃三十年過去了,那時候拼體力拼青春留下的疾患隨著更年期的到來越發加重了。經常有人問我為什麼身體這麼差?我知道那是知青生涯留下的,但我仍不願詆毀那令人刻骨銘心的歲月……。我們雖然喪失了在課堂上學習文化科學知識的最佳時機,但在艱苦的生活中得到了磨練……
那一段人生經歷,對我來說,是一筆終身的財富,是一段珍貴的閱歷,是一門深刻的課程,令人永遠難忘。]
以崇拜毛澤東為綱的愚民政策,將億萬中國人變成單向思維只會考慮工作,不會正常考慮生活的工蟻式體力勞動者。曉歌女士從小到大一直受愚民教育,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極差也要積極參加體力勞動,就是毛式愚民政策的典型成果。青春少女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只知道拼體力拼青春幹活,實際生活中受苦受難的她,過了三四十年仍然讚美而不願「詆毀」那個無數人經歷而且自己親身經歷無謂九死一生劫難的歲月,此女崇拜毛澤東思想中毒之深肯定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了。
注:
[1]《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大辭典》,第208頁
[2]李輝:《一紙蒼涼:〈杜高檔案〉原始文本》,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04年版,第32—34頁。
(原文以毛主席稱呼毛澤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