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語:屬於臺灣的英雄史詩時代
——歷史將把他們的靈魂刻在鐡碑之上
此書文稿初成之際,我的心忽然空虛如死寂的大野之夜,只覆蓋著茫茫無際的期待——那是我對朝霞的期待,也是時代對英雄史詩的期待。
數年之內,臺灣的自由命運定將成為人類歷史的焦點,臺灣必將創造屬於自由的英雄史詩。在一個崇拜物慾的時代,自由的英雄史詩意味著對人類的拯救。因為,唯有血淚豐盈的英雄史詩,才能開啟回歸精神價值和理想主義的時代之門——喪失對精神價值的理解和理想主義的追求,人即使財富如山,享樂如海,也不過是與草木同朽的卑微存在。
臺灣的英雄史詩將表述美、高貴與自由。美是艱難的,高貴是艱難的,自由更艱難,然而,為了不死於政治奴隸的命運,臺灣必須承受屬於英雄史詩的艱難。
約一年之前,我得一夢:清明之際,斷腸之時,愁雲壓頂,晦暗如夜,雨絲似銀,若蒼天悲泣。有三百臺灣鐵漢,白衣勝雪,抬鐡碑緩步行於雨中,至英雄鄭南榕墓前,奠酒明誓——為外抗強權,內懲國賊,不惜血浴刀鋒。三百鐵漢之名,皆刻於鐡碑之上;數為三百,乃取溫泉關三百斯巴達勇士之古意。
我將此夢訴於一臺灣友人,正德兄。吾友正德,面紫如千年香檀木雕,形正似萬鬼驚懼之金剛菩薩;錦繡心胸,才華內斂;壯懷激烈,剛毅外顯;其端坐時,威嚴酷似虎踞,其行走也,穩重猶如山移;縱酒則睥睨萬物,慷慨悲歌,遇事則深沉有緻,明見千里;為臺灣命運,正德兄憂思如焚:其心也,常縈長虹貫日之志,其言也,時顯彗星襲月之意——正德兄誠乃如烈酒如長歌之人。
聽過我之夢境,吾友正德拔刀而起,斬石明志,願集三百臺灣志士,效斯巴達鐵血猛士,於強敵犯境時,為保臺灣自由,而決死一戰。正德兄亦將鑄一鐡碑,刻三百志士姓名於其上,立鐡碑於高山花海之間。正德兄囑我撰鐡碑銘文一篇,以志其事。我奉命焉。現以此鐡碑之銘,為《臺灣大國策》一書作結。
《鐡碑銘》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大洋浩蕩,海濤無垠,波湧浪舞之際,寶島嵯峨崛起,上摩雲漢,雄踞東亞。金日映玉山之冰峰雪嶺,流光溢彩,華貴萬方,寶島勢若沐萬里碧波之璀璨王冠。
寶島出世,名稱臺灣。採天地之靈氣,萬美咸備;集日月之光華,神韻天成。君不見,寶島之上,有插天之千仞鐵壁,瀉地之萬道銀泉;明澈清瑩,呈日月之潭,林濤霧海,現阿里之山;百花四時盛放而絢麗,如百代不敗之詩意,長風舒捲海雲而浩渺,似千年不息之雅樂;稻穗金黃萬頃,湧向豐饒之海,美酒如歌如詩,可醉倒蒼天大地。
然天妒紅顏,地嫉奇秀。四百年有奇,寶島命運多桀。外在強權,勢如虎狼,控馭臺灣於股掌之中。於是乎,血淚與驟雨交迸,苦痛共山風悲號;屈辱無盡,如蔽日之黑雲,恐懼壓心,似濃霧鎖閉重山。
幸頼臺灣地靈而人傑,英雄烈士代代不絕。蹈苦難如履花海,飲血淚似喝瓊漿,以英俊壯麗之生命,為臺灣作自由獨立之祭。四百年苦難如山,四百年血淚如濤,感天動地,臺灣終獲自由。
值此時也,又有中共強權,鷹視狼顧,欲鯨吞寶島,滅絕自由,其心何其狠也。強權逼迫,宵小不堪之徒,奴顏婢膝,思賣臺求榮,以得富貴;怯懦庸俗之輩,心驚膽搖,謀移財海外,以求自保。賣臺棄臺,忘恩背義;寶島山河定然有靈,必會因而心碎,並作徹夜之長哭。
我等三百臺灣死士,鐵骨間有玉山之岩的芳香,熱血中有寶島烈酒的氤氳,額頭上有臺灣的日月星辰閃耀,今在此鐵鑄之墓碑前,明決死之志如左:
寶島是我心靈的家園,豈能容外來強權凌辱;自由是我生命的圖騰,絕不許中共強權摧殘。寧為自由之鬼雄,不作專制奴隸而苟活。中共犯臺之日,便是我等衝天一嘯,拔劍而起之時。
劍指蒼穹,必有天雷助我武威;血濺紅日,定讓強敵膽破心裂。我等三百臺灣鐵漢,心逾堅石,死志已決,只待輝煌一戰。屆時,只願生命如花雨漫天飛落——飄入臺灣獨立建國的百年之夢,且為《臺灣共和國》作繽紛落花之祭。
血誓刻於鐡碑,以明臺灣好男兒鐵血之志。
二零一零年六月六日初稿
二零一零年六月二十二日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