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指的是北京的民工小學被折;建,指的是希望小學的建設。
北京30所民工小學被折了,近3萬名民工子弟失學。看到這消息,我很悲傷。在大陸搞慈善活動的那段時間,我與民工有不少接觸。
為民工及子弟付出愛心
當時的一個活動是慰勞會所的裝修民工,為他們提供午飯、下午點心及人文教育和互動遊戲。
民工們大多是20歲上下的青年。他們感到這些活動使他們覺得被尊重,在其他工地是沒有的。問及對今後的打算,不少民工表示為自己失去讀書機會而遺憾,希望能讓弟弟接受好的教育。
與一個民工司機接觸很多。他很喜歡看書。他說沒有想過再去學校,因為他已有女朋友。我鼓勵他自學英文。回美國後寄了一本字典給他,但他已轉換工作沒能收到。還有一個大活動是做酥餅,售給外資廠商慰勞員工。所得款用來解決民工子弟上學的費用。很難想像一個慈善團體用工場生產的辦法來募集善款。最後募得一萬四千元。把一個廢棄數年的學校整理成生產的場所,第一次到達學校時我的想法是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活動結束後一個青年義工也說出跟我一樣的想法。像那樣強度的勞動我一生中經歷不多。
另一項大活動,也是籌款來資助學生的學費,是在我到達大陸的那一天結束的,還要辛苦得多。我趕上第二天的義工小組聚會,我能感到每個人的倦意。有一個義工,每一次參加這個活動後,因流汗太多得皮膚病,需要兩三個星期來復原。
民間的善心人士如此含辛茹苦,為了民工子弟的上學問題努力地付出,北京折30所民工小學就像用手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一對比怎能不讓人悲哀呢。
回民縣的一個希望小學的落成
參加了一個回民自治縣的第一個希望小學的落成典禮。這是基金會在大陸援建的第35個希望小學。學校有一座六教室的平房、一座兩個辦公室的平房及一個大操場和兩個老師。第一期一年級學生包括了8-14歲的孩子。學校位於小山頭上。山腳下有一個村莊,和另外幾個村子共同使用學校。
慶祝活動非常熱鬧。人人滿面笑容。學生、家長、和村民們都不懂漢語,但語言沒有形成任何障礙。幾乎所有的人加入形成了雙層的大圓圈唱著、跳著。讓人真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那裡。
我們這支幾十人的義工隊,唯有我從50年代至70年代成長在大陸,其餘的人都生長在海外,在近十年中到大陸生活。活動還在進行中,我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歡樂的大圓圈。我從校門外走到每一個教室,最後在碑文石前停下來。我注意到圍牆上口號式的大標語,教室中寫著馬克思的話的小標語,學生戴著新紅領巾及碑文上受捐的金額。突然一種不安的思慮掠過。還沒等到我琢磨出為甚麼我會有那不安的感覺,活動結束了,一隊人趕飛機回去了。
甚麼該拆 甚麼該建
回家後我仔細思考我那時的不安。在那次活動的另一個援建項目的調查工作中,我看到:20多歲的小夥子大字不識,到寺院專修的才能讀書,8歲孩童趕騾運水而無法上學。不僅內地、少數民族地區,沿海地區甚至離北京不遠的鄉鎮失學的孩童也很多。我聽到英國的義工隊也在定期給予援建。境外的義工以「愚公移山」的精神為搬走壓在中國農民身上缺少教育的大石頭在努力,但落後的現況與根本改變的遠景之間的鴻溝是捐款難以填滿的。那境內的善心人士呢?有人說「開始時職工們往捐款箱裡投錢,但錢去了哪裡不明不白,就沒人捐了。」
那政府呢?政府有錢去非洲建希望學校,卻用人家的善款培養中共的紅色接班人。現在北京民工小學被折了,以20多次製作酥餅的善款才能建一所簡單的小學,怎麼才能追得上一下子折30所小學的速度?
被拆民工小學的家長說:「我們也為北京作了貢獻。」何止為北京,中國的農民為中共打下天下。中共得天下後建立了嚴重歧視農民的制度,把農民牢牢圈在奴隸的圍牆裡,那也是中共的保護牆。所以民工們要放棄對中共的一切幻想,認清中共奴隸主的面目。
折去中共的保護牆,建立全民平等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