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小學國語課本內容:柳條長,桃花開,蝴蝶都飛來。
菜花黃,菜花香,蝴蝶飛過牆。飛飛飛,看不見,蝴蝶飛上天。
近兩個月來,網上流傳著一個關於小學生作文的網帖,內容大概是講大陸民國時期的小學生作文比當下的更加文雅、精彩。雖然半文半白,但就很優美,不像現在的作文那樣又假又做作、措辭乏味兼無趣。毋需多講,立即對比:
民國時期:
廣東番禺三區南田小學 盧焯坡
春郊遊記
某月某日,校中放假。課餘在家,殊無聊賴。聞街外有賣花之聲,遂知春日已至。披衣出外,不覺步至山下,牧童三五,坐牛背上,吹笛唱歌。再前行,青山綠水,白鳥紅花,楊柳垂綠,桃梅堆錦。仰望白雲如絮,俯視碧草如氈。見有茅亭,乃入座。未幾,炊煙四起,紅輪欲墜,乃步行而回。就燈下而記之。
民國小學生在寫字與民國小學語文教材
廣東番禺三區南田小學 游杈波
清晨上學記
庚午之春,某日晨起,推窗一望,則大雨淋漓。遍地紅花雜綠葉,夜來風雨洗春嬌,可為斯詠也。未幾,入書房攜書上學。出門,狂風大雨,扑面飛來,大懼急退,入坐房中,無聊而觀書。忽觀至「訥爾遜冒雪返校」之事至,醒吾心,一躍而起,再攜書,奮勇出門。沿途花柳飄搖,泥濘滿路,四望無人,獨自前行,衣履盡濕,及到校後,乃更衣而坐,未幾,鐘遂鳴矣。竊思:吾人不為榮譽則已,若求榮譽,必堅忍耐勞,以戰勝艱難辛苦,方有出人頭地!不然,則畏風怕雨,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矣,乃記之以自勉。
悲劇了,近日某一小學的作文比賽題目竟是「童心向黨」!其理由為「為向廣大小學生進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教育,從個人小愛到對社會大愛,從愛父母到愛祖國的全城大愛。增強少年兒童愛黨、愛國、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情感」。中共對下一代的教育,除了紅領巾外,還有什麼?
再來看看「現代版」的作文:
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我們來到了××公園春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假山……在夕陽的余暉下,我們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今天真是快樂而有意義的一天啊!
同是小學生作文,前者文筆生動、措辭典雅、文白兼顧;後者空洞無物、廢話連篇,並且還有可能是虛構出來的,成人化語句太多,完全是一篇流水賬。似乎無可厚非、無可奈何。當今即使在香港及臺灣的小學生亦未必能夠寫出當年水準的文章,更何況傳統文化缺失嚴重的大陸地區。幾十年的統一化教育,做作、弄虛作假、假情假意、浮誇成風,若有人想用真實的語言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情,立即就會被老師批駁,不教授傳統文化又如何能寫出大量精準文雅的語言,幾十年的純國語白話文教育再加嚴厲打壓不但使傳統文化嚴重失真,更導致出現文化斷層。
當年之陸區赤化,乃系對中華斷根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