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踏上紐約的那一刻起,我就意識到必須在這個「大蘋果」中開始另一種生活,不僅僅是生活方式的改變,更意味著各種觀念上的更新,不知道這個「大蘋果」對我來說是甜還是酸,但不管是什麼滋味,都要品嚐一番。
很多人都知道,紐約比起美國其他州,並不算乾淨,但對我這個剛從中國大陸來的人來說,是很乾淨了,因為國內的環境污染已經相當嚴重,我有時經常會想,什麼時候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哪怕一口也好。於是,紐約讓我感覺總算是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了,這很令人感到欣慰。紐約的人口在美國也算是人口多的城市,可是對於我卻覺得人很少,花草樹木很多。很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經常可以見到松鼠以及各種鳥類,而且它們都不怕人,人走到很近的時候它們也不躲閃,這讓我又不免感嘆,這種與自然花鳥相伴的日子竟然會在大都市也能擁有。在國內時看慣了整日的粉塵與灰濛濛的天,心靈都變得灰暗,在這裡總算可以仰頭看看天空,天好藍,陽光好亮,房屋前都是綠草鮮花,這足以讓我將心中的浮塵瞬間抹去。
來到華人聚集的法拉盛,隨便找了一家中餐館,沒想到味道很好,其實,並不是這裡的廚師技藝有多高超,只是因為在國內吃慣了各種被污染以及過多化學元素的食品,很多東西早已喪失了其原本的香味,儘管這裡餐館裡的菜也不是有機菜,但已經可以感覺到讓我久違的味道,簡簡單單的一頓飯竟然比起在國內的大餐都讓我興奮,而且價格公道,心中不免又感慨一番。
吃飽了飯,當然想看看這座城市。紐約有很多經典,有眾人皆知的帝國大廈、時代廣場、第五大道、百老匯、中央公園等等,當然還有地球人都知道自由女神像。自由女神像就位於紐約的自由女神島(Liberty Island),這座由法國人送給美國的雕像,代表著美國精神。來到紐約,當然會一睹她的風采,但參觀者眾多,我沒有耐心等候,於是登上附近去另一個島---Staten Island的渡輪,而且是免費的,25分鐘一班,很準時。我登上渡輪,站到臨海的甲板上,領略著海風和陽光,很愜意。一會兒,自由女神漸漸清晰,雖然比較遠,但也感覺到了她的風采,而且比在那裡等著更舒服些,重要的是不用花錢,還可以吹吹海風,於是,迅速拿起相機拍照,將自由女神留在相片中。渡船靠岸,到達了 Staten Island,這裡曾經是紐約的垃圾島,但後來建設的也很好,挺漂亮的,重要的是,我很喜歡這裡的海,很安靜,很廣闊。曾經想到這個島上來住,但由於種種原因未能成行,只是後來,偶爾還會有想來這裡看看的想法。
談到紐約的購物,很多中國人都知道梅西百貨(Macy's),很多觀光客都會到梅西購物。置身於這裡,感覺上似乎跟國內的百貨公司並沒有太多差別,只是有很多曾經在國內只能垂涎的名牌,在這裡價格卻低很多,可是,這竟然讓我對很多以前熱衷的名牌失去了興趣,因為人人都可擁有,並不會感到優越。梅西的衣服經常打折,換季更是如此,有的衣服很便宜,也很漂亮,所以,美國平常百姓都不會在衣服上花費過多的錢,因為這裡的衣服還是挺便宜的。
紐約的摩天大樓很多都集中在曼哈頓,這裡高樓林立,夜晚燈火通明。我更喜歡夜晚的曼哈頓,燈光四射,閃爍迷人。白天時,如果天氣不好,總會讓我感覺有些灰暗冰冷,一座座高樓讓我感覺像一座座城堡,古老神秘。曼哈頓吸引著世界各地的人們,是紐約的靈魂,是經濟文化中心。很多世界著名的建築都在這裡可以找到。曼哈頓本身是一塊大岩石,就因為具有這樣的先天地利,才能在這塊岩石聳立了眾多的摩天大樓,像帝國大廈(Empire State Building)、雙子星大廈(Twin Towers)、克萊思勒大樓(Chrysler Building)等等。 岩石的下面則是有如蜘蛛網般的地鐵四通八達的與外界聯絡。
紐約的地鐵四通八達,時而在地下,時而在地上。由於修建年代很早,站臺給人很舊的感覺,黑乎乎的,不過還算很方便。有時正坐車的時候便會上來幾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攜帶著簡單的打擊樂,然後手舞足蹈地跳起現代舞。總感覺他們天生就會跳舞,身體很是靈活,為沉悶的旅程增添了樂趣。一曲跳罷,他們會脫下帽子向車廂的人們要一些錢,當然給不給自願,一般會給一美元,我也給了他們一美元,他們感到很高興。其實,總有一些不錯的藝人在地鐵或街頭表演,無論唱歌、跳舞或是演奏,有的還很不錯,在匆匆走過時會帶來一絲輕鬆與喜悅。
夜幕降臨,捨不得晚上窩在家裡的我,想看一場歌舞劇。談到歌舞劇,當然離不開百老匯,華麗精緻是百老匯秀場的特色,但由於我只會簡單的英語,擔心看不太懂,於是我沒有選擇去百老匯,而是來到了世界著名的林肯中心(Lincoln Center)觀看一場中國古典舞表演------「神韻」。林肯中心是紐約最重要的文藝表演區,常常看到有很多衣冠楚楚的紳士淑女到這裡觀看盛大的表演。在演出開始前的半個多小時,我趕到了劇院,已經有很多人到了這裡,看得出來,他們很多是主流社會的人,沒想到有這麼多西方人也喜歡「神韻」。經旁邊的工作人員介紹才知道,「神韻」不同於我在中國大陸看到的舞蹈,因為中國大陸只讓上演在中共政權允許下的節目,所以那裡的節目都會充滿了政治色彩,讓人很不舒服。這讓我很感意外,同時也深有認同,因為每年的「春晚」著實讓人倒胃口。
越來越多的觀眾開始來到這裡,看得出票房很好。演出開始後,我驚呆了,原以為早就瞭解中國古典藝術的我竟然被眼前的一幕一幕感動得無以言表,這是我從沒體會過的感覺,從天而降,穿越時空,進入靈魂。我忽然產生一念,原來沒有政治的中國古典舞這麼美呀,自己彷彿來到天上,回到古時,同時有種慈善的力量貫穿胸膛。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看到很多觀眾都稱讚不絕,儘管我的英文不太好,但這幾個稱讚說好的詞還是可以聽懂的。真正的藝術是無國界的,人們對自由美好的感受是相通的,想到國內的迫於政治因素的各種表演,真是令人無語。
看完演出的一路上,我心中一直翻騰,沒想到最唯美的中國古典藝術竟然是在國外才能看到,不能不說是一個諷刺,而其中所表現出來的神傳文化,則是真正打動心靈深處的力量,令人久久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