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獨行」的中國藝術家艾未未,近年來忙於調查災情、拍攝記錄片、推展行為藝術、發表極具個性化的博文……據說還「炮製」了影射黨中央的圖片。艾未未以他獨特的方式向中共極權制度挑戰,向腐朽的官僚體系叫板,為受害的弱勢群體和受打壓的民主人士仗義執言,堅持公民維權,拒絕與權貴階層合作……
於是,不信邪的艾未未「被失蹤」了,一個正直而富有愛心的人被抓起來了。俄國文學大師列夫•托爾斯泰曾因他那個時代缺失道義而氣憤地說:「在這個國家,一個正直的人唯一合適的去處就是監獄。」今天的中國,在人權、法制方面何其像「這個國家」。
審判之前,往往先以輿論引導,這是中共的一貫伎倆。從「涉經濟犯罪」到「在中國從事政治對抗活動」,輿論工具放風,已現羅織罪名之端倪。當局拘捕艾未未後,通過公安部、外交部、新華社、環球時報以及御用文人、五毛黨等來醜化他、抹黑他,結果把事情弄得沸反盈天。正與邪還有中間立場的人,展開了論爭。如何看待「艾未未事件」,檢驗著每一個人的道德良知。
世界多國媒體與海內外的有識之士,以前所未有的關注度譴責中共政府,呼籲釋放艾未未。而我們關注「艾未未事件」,也就是關注當代中國的走勢,關注我們自身。
社會是個大舞臺,「艾未未事件」不是一出獨幕劇,而是很長的連臺本戲。戲才剛剛拉開序幕,在這個大舞台上表演的,大多是「本色演員」,有些角色還沒有出場吶。
中共當局以為如此出手,就能擊垮艾未未,嚇退一大批像艾未未這樣追求民主、自由、公平、正義的人士。殊不知,事件並不以統治者的意志為轉移,打壓愈重,反彈愈烈。這只能激起後繼者們高昂的鬥志與進一步的抗爭。事態正處於發展之中,不是誰想中止就中止,誰想結束就結束的。
一個艾未未被關進去,無數個艾未未在成長。老艾的言行,能喚醒世人的冷漠。當下,同行者已將「讓世界充滿愛」改為「讓世界充滿艾」了。記得前些時候,國際天文學會批准將小行星83598命名為「艾未未星」。眼下,民間已經有人把他稱作「艾神」,並祈求賜福了。自以為是的中共每下辣手,效果總是適得其反,非但將事情搞大,而且又一次將重點打壓對象「打造」得光彩照人。
不過,我並不贊成把艾未未當做神或喻為神——他是人,不是神,他就是我們這片土地上的人,或者說他就是土地的一部分;他是我們現實生活中的一員,與我們一樣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慾,當然也有優點缺點,只是他比我們多了幾分才情和勇氣。從這個層面看人,我倒是願意將艾未未與艾蒿聯繫起來。艾草有特殊的香氣,能夠理氣血、溫經脈、止冷痛,還有治療濕瘡疥癬、護肝利膽等功效。艾葉預防瘟疫已有數千年的歷史,而端午節把艾紮成虎形戴在頭上用以驅邪的習俗,一直延續至今。從這兩種「艾」的品性中,能不能找出些許共同點?
扯遠了,回到當下。總之,筆者明顯地感覺到,「艾未未事件」及其引發的效應,方興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