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國大陸的人權狀況一直處於日益惡化的狀態,但是陳光誠釋放以後長期被監禁、監控的情況仍然引起了國際上廣泛的關注。今天就和大家來談一談中國的律師、國保和維穩。
維權律師因關注陳光誠而被抓
事情是從陳光誠去年被釋放開始的。陳光誠是山東臨沂人,小時候曾經因為發高燒而雙目失明,後來自學法律,為山東沂南縣一帶計畫生育的受害婦女維權,因此而成為世界著名的維權人士,曾經被美國《時代雜誌》評為:影響世界的一百名人物之一。那一年跟他一樣上榜的還有溫家寶。
由於陳光誠的維權得罪了當地的黨政黑勢力,因而找了一個罪名,被非法判刑,去年9月份刑滿回家。從他回家開始就由當地的政法委和警察,組織了一些人員,大部分是地痞流氓,將陳光誠的家包圍起來,整個村子被封鎖。封鎖不僅僅不讓陳光誠出去,而且還不准外面的人來探望,同時還威脅村民。從他回家開始就不斷地有維權人士前去探訪,都無一例外的遭到了那些監控陳光誠人士的阻攔和毆打
這件事情不僅僅在國內的維權人士當中成為一個重大事件,同時也在國際社會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很多國家甚至有一些政府出面,要求中共政府給陳光誠自由,就是按照中國自己的法律辦事。幾天前,《華爾街日報》專文討論了這個問題,《華爾街日報》的文章認為這是地方當局公開使用黑幫對付維權人士的做法,而且他認為這種做法最終會導致中央政府的瓦解。
前不久陳光誠傳出了一份長達一小時的錄像,在錄像裡包括自己的談話,也包括錄到在外面監視的人。他詳細的描述了從他回家開始一直到如何被非法拘禁在家,連他的妻子都不能出去,只有他老母親才能出去給他買些日用品維持生活。他的錄像當中還說到當局這種依賴暴力的做法只能維持短暫的穩定。
從這個錄像當中也清楚地看到了,有一個人是在他家的圍欄外面一直監視他們家。有一種說法說:對陳光誠一個人的維穩經費就包括看守人的開支在內,一年就要達到3,000萬元之多。當維權人士去問當地人的時候,當地人並沒有否定這種說法。這段時間還不斷地有維權人士、律師前去聲援和支援,結果都遭到阻截和毆打。
最新的進展是,2月16日的中午,北京的維權律師滕彪、江天勇、唐吉田等十幾位律師和維權人士在一起聚餐,在聚餐敘舊的過程當中還討論如何援救陳光誠一家這件事情。他們的聚餐全程遭到了北京國保的監控。聚餐以後,江天勇被強制帶到羊坊店派出所盤問。在盤問期間,有海淀分局的國保,這人叫路永輝,當著派出所的副所長和片警的面毆打江天勇。江天勇被扣留了將近5個小時。最新的消息是昨天(2月19日)一群便衣和兩輛車,衝到江天勇律師的弟弟家裡將江天勇綁架。滕彪是當時在這個聚會以後被警察強制帶上車送回家中軟禁。最新的消息是滕彪本人也不見了,家裡被警察抄家兩個小時,抄走了兩部電腦、一個列印的傳真機、一些列印的文章還有1、20本政治類的大陸的禁書,還有一些記錄片和一些陳光誠的照片。而且在搜查的時候,家裡面還設置了信號屏蔽儀。到我做這個節目的時候,滕彪發出最後的一個推特已經是在30個小時之前了,一直就沒有音訊。唐吉田是強行被撬門綁架,到現在已經有3天多快4天了,仍然沒有下落。
當然這個綁架律師事件發生的時候,一開始是支持陳光誠的事情,後來又加上了關於所謂茉莉花集會的謠傳,不過到現在也沒有辦法證實那條消息的來源,而且這也不是今天我們要討論的內容。
國際上的關注,很多國家的媒體,包括美國的CNN有線電視新聞網,《紐約時報》、法國《世界報》,還有法國國際廣播電臺,這些國際上大媒體的記者,都曾經試圖探訪陳光誠,而且這些外國記者在企圖探望陳光誠的過程當中,都遭到了同一批黑幫,就是封堵陳光誠、封堵維權人士那一批黑幫的粗暴對待。等於在這個問題上,地方當局根本不在乎,來訪問的是律師也好、是普通的維權人士也好,還是外國記者也好,他根本就不在乎。
國保是個什麼東西
今天我們探討一下這個現象背後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我們注意到一點,就是在陳光誠事件當中,陳光誠本人談到的,他被監控、圍困在家裡面的過程當中,主要出面的是當地的一個政法委書記,另外就是警察的國保。而且我們注意到這個事件後來擴展和其他相關事件,不僅是陳光誠事件,其他很多事件當中,像山東的陳光誠事件、北京這次律師事件、上海的那些上訪人士,或者在其他任何省份,就是所有去迫害上訪民眾,迫害維權人士的都是國保。
政法委我們曾經專題討論過,以後有機會再討論。今天討論一下這個國保是個什麼東西。國保是公安部門的一個機構,在公安部這一級它就叫國內安全保衛局,這個公安部門的這個局是怎麼來的?這個歷史已經很久了,中共在1949年奪取政權以後,建立的最先的政權,實際上是軍管會。軍管會的功能是什麼,就是部隊直接就派人留下來,然後成立軍事管制委員會。
這個軍管會在一開始的時候代理政府職能,但是軍管會最主要的職能,在當時是鎮壓反革命,就是鎮壓國民黨的留守人員,當然高官什麼司令啊、軍長啊這一類的,關了若干年以後就放出來作為統戰對象,也進了什麼政協之類的,但是連排以下的這些軍人,大部分都被鎮壓掉了。另外還有一些支持國民黨的人員,這些被稱為反革命。這是在奪取政權的過程當中。
後來政權建立以後,它就轉向一個管理,所以它就把這個鎮壓反革命的功能轉給了公安,後來就成立了公安部門。公安部門一開始就接管的軍管的鎮壓功能,但是公安進入了社會統治階段以後,功能就擴展,不僅僅是專政的功能,不僅是鎮壓反革命的功能了,它就有一部分類似於西方警察的功能,就擴展開來了。這些功能包括戶籍管理、交通管理,這些都屬於公安管轄範圍之內的。
它原來鎮壓反革命的功能仍然保留下來了。這個功能因為是公安最早的時候的最主要的功能,所以它就把它保留在一個最重要的位置上,都是放在就是所有的部門的第一個,在部裡面就是叫「一局」;在公安廳這一級就叫做「一處」;到了區縣級呢,就叫「一科」。當時這個名字在部裡面就叫「敵偵局」,也就是一局。依次排下來就是敵偵處、敵偵科。到了1983年中共覺得當時是有必要成立一個重要的情報機構,就是國家安全部。這個時候就把公安部的一局,就是敵偵局大部分和中央調查部,還有一些小的情報部門合併起來,成立國家安全部。留下來的這部分人,數量已經不多了,仍然是放在第一個部門。
由於國內它鎮壓民眾的需要,所以這個部門,在大部分合併到國家安全部以後,留在公安部裡面的就繼續發展。發展到 1999年迫害法輪功的時候,它的作用又開始發揮起來了,就是它的重要性又顯出來了。這個部門在公安部叫做「政保局」,就是「政治保衛局」。然後到底下 「政保科」、 「政保處」,就把這個部門作為迫害法輪功的公安系統裡面的主要工具。當然各個部門都有參與,但是專職作迫害工作的就是這個部門。這個功能一直持續到今天。隨著鎮壓的需要,它的規模也逐漸的擴大。擴大到最後,就已經超過了當時和國安合併的時候的那個編製了。到現在為止,所有對民主人士、對維權人士、對宗教信仰人士、對法輪功群體的迫害,在公安系統內部都是由國保來執行的。
這個國保機構我們剛才講了它的發展歷史,所以國保這個機構的存在,就是中共本質上反人民的一個活證據。在西方的警察部門裡面,民主國家裡面,警察部門裡面是沒有這一個專門用來鎮壓異己的這麼一個機構,是沒有的。在西方的國家當然它主要警察是一個服務性的機構,而且它也沒有全國性的統一的編製,各個地區警察都是獨立的。
剛才我們可以看到就是有這麼幾點來證明國保的存在就是中共這個反人民的性質的體現,因為國保它的唯一的功能就是進行政治迫害,就是侵犯人權。這是它的唯一的功能。公安部門裡面當然每個部門都有侵犯人權的功能,但是國保以外的其他部門,雖然它侵犯人權,但是它原來設置的時候,它是有它的本來的原來的功能。比如說我剛才舉例的戶籍管理的功能、交通管理的功能,還有就是刑事犯罪去破案這個功能也是有的。
只有國保它是沒有任何普通警察的功能的,它只有政治迫害、迫害人權,也就是最早的時候叫做無產階級專政的功能。我們從這裡延伸到第二點就是國保本身的存在,它是共產黨階級鬥爭思維和實踐到今天的延續。很多人認為現在不搞階級鬥爭了,仍然搞,只是換了不同的名字。因為國保的存在它的真正的性質就是中共剛才說的無產階級專政、階級鬥爭,是打擊階級敵人用的,儘管這個階級敵人今天換了不同的名字。
最接近國保的國外曾經存在的機構,是納粹的蓋世太保。納粹的蓋世太保實際上是納粹的秘密警察。國保跟納粹的秘密警察相比較,它的性質,它的打擊對象、它的運作方式都是非常接近的。和秘密警察的唯一的區別是,蓋世太保是秘密的,而國保是公開的。所以我們可以得出個結論,就是說像這種打擊異己的行為,連納粹都想把它隱瞞起來的這種罪惡,而中共就是公開的滿世界的張揚。在這點上,中共是公開的作惡。
中共確保迫害人權政策不被糾正的機制
國保的對異議人士的打壓,它實際上是經過了一個過程的。我們今天不想把這個過程整個描述一下,我們只是想談一談就是 2009年以後,中共所建立起來的一套新的維穩體制。這套維穩體制是怎麼回事,和今天鎮壓民眾和陳光誠的事件有什麼聯繫。在2009年南風窗發表了一篇文章,一個系列叫做「關於中共維穩新思維」 的一個系列,南風窗把它叫做獨家策劃,這有好多篇文章。從這個系列報導,他們採訪了很多維穩官員,警察甚至搞理論研究的。可以看出來當時對於這個日益嚴重的社會問題,當局基本上是束手無策的。它怎麼來應對這些嚴重的社會問題,比如說群體事件,它應對的方法就是在技術上要加強。它所謂維穩新思維,就是如何把這個矛盾,壓制在基層,不要一層層的往上交,這是在級別上。另外一個,在地理上就是把所有的矛盾都要封堵在北京之外,不能讓上訪的人群進入北京。一個是壓在基層,一個是堵在北京之外。
也就是說,通過加強對社會的監控和壓制,對地方當局施加壓力,用一票否決的方式來強制各級官員就地解決矛盾,不讓矛盾反映到上級部門,這是它維穩的新思維的最主要的要點。不管它是成立了什麼維穩辦也好,還是不管它有這個七省市的護城河工程也好,它的思維方式都是一樣的。這個思維更遠一點可以追溯到2005年1月份所發表的新的上訪條例,在這個上訪條例裡,已經在大力的限制越級上訪,和到北京去上訪。顯然中共當局對這個2005年新的上訪條例的規定還不夠嚴格、貫徹還不夠徹底感到不滿意。因此需要再加強各地的控制,所以到了2009年8月18日的時候,就發布了一個中央政法委員會關於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涉法涉訴信訪工作的意見。在這個意見當中,表示說要以《案結事了,息訴罷訪》為工作目標。也就是說在地方上當局告訴你,你這個案子已經結了,你不能再上訪了,你就不能上訪了,你再上訪就嚴懲了。它是把這當作工作目標的。
從這個過程當中我們可以看到,2005年的新上訪條例是國務院發布的,按說起來的話,國務院是一個發布法規、規定的部門。中共對它不滿意,於是黨就公開的赤裸裸的跳出來了,以 2009年的中央政法委的意見來做為各地貫徹上訪政策的一個依據。不管它是對2005年國務院上訪條例的加強也好,或者是否定也好,黨赤裸裸的跳出來干涉司法。
從表面上看,陳光誠的維權,是使地方官員受到了威脅,這個威脅來自兩方面,一個是他揭露出來的當地官員在計畫生育過程當中的殘暴行為,這個殘暴行為是公然的侵犯人權,所以引起了國際社會的憤怒。第二個是當陳光誠成為國際矚目的人物和中共侵犯人權的象徵的時候,當他釋放的時候,當局怕由於他的釋放而引起新的事端,它為了限制陳光誠釋放所引起的任何可能發生的群體事件,或者是它們控制不了的事件而採取了標準的維穩程序。這是陳光誠事件的一個表面現象。但是陳光誠的事件絕不是一個地方上一個小小的沂南縣就能夠這樣為非作歹的,一個沂南縣畢竟它的權力有限,它也不是制定政策的地方。它之所以敢這樣為非作歹,敢在當地這麼做,當然是有其它的原因的。
陳光誠最先揭露出來的就是計畫生育工作當中的暴行。這個計畫生育工作是被中共作為一種基本國策實施了幾十年了。那麼在這幾十年過程當中,對婦女的殘酷行為,對胎兒、出生兒的虐殺,都不是沂南的一個地方的,而是全國各地都是一樣的,可以說這種強制結紮,或者是強制墮胎,還有虐殺胎兒、虐殺出生兒的這種行為是計畫生育工作的標準程序。
這個是中共政策所產生的必然後果,就是說它要達到它這個政策的目的,它就一定會這麼做。沂南之所以和其它地方不一樣並不是因為它在計畫生育工作當中做法和其它地方不一樣,而是沂南出了一個敢用法律來為那些受殘害的婦女尋求正義的陳光誠。
這個政策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而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辦法制止,而把它揭露出來就要受到這麼大的迫害呢?那就跟中共的政策是有關係的。我們注意到,中共的任何政策,當它實施了一段時間以後,它就會在這個政策的實施過程當中形成一個利益集團,就是說這個利益集團是在這個政策的實施過程當中獲得了巨大的經濟利益、政治利益和其它方面的利益,或者是欠下了血債,維護這個政策就是這個利益集團保護自己利益的最主要的方式。這就是為什麼中共的政策它很難糾正,即使是當時的政治已經不需要這個政策了,但是這個利益集團仍然需要這個政策。如果你要揭露這個政策的錯誤和罪行的話,那麼這個利益集團就一定要報復,或者說這是出於維護它自己利益的一種本能的反抗。
這裡有很多例子,像三峽工程,三峽工程使得中國的整個水力、電力部門都成為受益者,當然這個部門之上的頭,像李鵬家族他們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論是環境的災難、移民問題、水災、旱災、地震、專家論證、民間抗議、國際環保組織抗議都無法改變三峽這個禍國殃民的工程繼續進行。而且它用來搪塞的謊言是最基本的常識就能把它揭穿的,它用來搪塞的謊言是既防洪又發電,但是作為一個最基本的常識、最簡單的常識是防洪和發電兩者是不能兼容的,要防洪就不能發電,要發電就不能防洪。但是作為這麼大一個國家用一個科學家的集團來做解釋,居然就用這麼違背常識的理由來搪塞過去。這是三峽工程。
西藏獨立的問題也是一樣的,就是說製造了一個西藏獨立的問題就建立起了一個和西藏有關的利益集團,這個利益集團只能在 「西藏要獨立」這個命題成立的情況下它才能保持它的最大利益。一旦說西藏獨立的這個命題不存在了,說西藏已經放棄獨立了,西藏只是想自治,那這個利益集團就不能容忍,所以這個利益集團它會千方百計的要把西藏問題保留在「獨立」這個問題上,這才能保證它們的利益最大化。
法輪功問題也是如此,在迫害法輪功的過程當中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610系統,一個龐大的公安國保系統,再往上就是政法委系統,都成為了迫害法輪功的利益集團,當然這個利益集團還包括另外一半,就是血債集團,就是它們欠了血債,為了防止它們自己被清算,它也要維護這個政策。
計畫生育政策也是同樣的。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中共的一個錯誤的政策製造出了一個利益集團,或者是血債集團。無論是從維護既得利益,還是從防止清算的角度,這個集團都需要這個錯誤政策的延續,而這個集團它又是提供高層決策的時候,關於這個政策實施是不是還有必要,是不是要持續實施下去,是由這個利益集團來給高層提供所有的信息、分析、情報和論證。除了中共迫害人民的本質以外,在體制上這是中共所有侵犯人權、壓迫人民的政策從來就不會自行糾正,而要一條道走到黑的原因之一。
當縣官可以指揮京官的時候
現在再來看一下地方官員為什麼敢如此肆無忌憚。從計畫生育到維穩,它都是中央的政策,這些政策地方上必須貫徹執行的,而且都是用一票否決制來確保大家拼了命也得完成。如果說完成不了從中央層層壓下來的指標,無論是計畫生育還是維穩,地方官員都要丟烏紗帽的。這樣一來,地方對中央就有了討價還價的本錢,就是說你是要我貫徹政策來繼續維穩呢,還是要我去依法執法來尊重人權?對於中央來說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其實現在地方當局對中央早就超出了討價還價的範圍了。在官場上混的人他都知道上面真實的需要是什麼。官場上最多的是在政治上站錯了隊以後被懲罰的,儘管經常以反貪腐的名義來進行;也有少數是因為貪腐過多了而後臺不硬,結果被推出來作「替罪羊」以平息民憤的,當然這個數量已經非常少了;但是從來就沒有官員因為「侵犯人權」而被懲罰、被處理的。
本來陳光誠他是山東沂南的,他和北京的國保沒有多大的關係,為什麼北京的國保要對北京的律師去討論陳光誠的問題,下這麼大的力氣去鎮壓?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在中國的歷史上任何一個王朝,不要說是縣官,就是州府官員也不敢、也沒有能力去調動京城的官員的。但是在中共的維穩機制當中,皇城腳下的警察就像地方官員的家丁一樣的可以隨便使喚。
以前《河北日報》有過一篇報導叫做《最後的上訪》,就是講河北有一個縣裡面有個婦女多次上訪,有一次沒有當心就被她跑了,她就去了北京。這個縣裡靈機一動就通知北京警方,說是有個法輪功學員到北京上訪去了,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結果就把北京的警察調動的雞飛狗跳的。這個人其實不是法輪功學員。
在陳光誠的案子當中也是,北京的國保甘願為山東沂南的地方勢力去跑腿、去幹活。難怪《華爾街日報》說,這會導致中央政府的瓦解。我覺得這裡有很多層的意思,其中至少有一點就是,當中央對地方的維穩要求變成地方政府,包括縣級政府,可以隨意指揮北京的警察的理由的時候,這個中央集權的統治就進入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好,謝謝大家。
24日早11點多何德普刑滿出獄,家人和朋友們在監獄大門等候著德普。市國保人員強制德普和太太賈建英分別坐警車到派出所,德普不同意,幾個國保不容分辯上去拳打腳踢把德普打倒在地上。這張圖片是其中一位國保打德普的傢伙。
打何德普的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