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8月底,我離開祖國和家鄉,來到了遙遠的、陌生的美利堅。剛到美國的時候,正碰上美國國會討論給予中國最惠國待遇的問題。
由於是剛到美國,雖然不是明星,但新鮮度還高,因此採訪的媒體很多。所有的媒體採訪幾乎都要問我最惠國待遇的問題,就像1993年9月出牢房之後,所有的媒體都要問北京申辦奧運會一樣。
當時有三種意見,一種是主張取消中國的最惠國待遇;第二種是主張最惠國待遇和人權掛鉤,每年評價考核,決定下一年是否繼續;第三種是無條件地給中國最惠國待遇。
老實說當時我對這個問題並沒有多少研究,但是出於對中國未來的期望,我很自然地想到人權問題。對所有的媒體都幾乎不假思索地表示贊同第二種意見,就是要把最惠國待遇和人權掛鉤。如果中國的人權狀況得到改善,就決定明年繼續給予最惠國待遇;如果人權沒有改善,甚至倒退,就取消最惠國待遇,等到人權狀況有了新的進步,再恢復最惠國待遇。
直到今天我都認為這是很自然的態度。因為美國是自由民主國家,而且是世界自由的領頭羊,是自由世界的旗手和主要保護者。如果美國和專制的中國都可以不考慮人權而進行自由貿易,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指望?
當時我只是考慮到仍然生活在中共專制政權體系下的13億父老鄉親,盼望他們的日子能夠不斷變好,並沒有什麼天才的預見,根本想不到中共專制政府會利用美國的最惠國待遇、利用全球化的風潮、利用WTO,拚命壓低中國人的自由、福利和人權,使得生產成本比歐美等國家低得無法想像。
常言道,水往低處流。「水」就是資本,「低」就是生產成本。在馬克思的《資本論》中,「資本」被描繪成惡魔,這是馬克思最大的錯誤,別的錯誤都由此引申出來。
其實資本就是生產資料的貨幣表現,本身並不邪惡,邪惡的是資本的掌握者。邪惡的中共專制政權掌握了13億中國人的巨大勞動力資源和巨大的市場資源,吸引全世界的資本流向成本最低的中國,以便得到最高的利潤。歐、美、日、韓、臺、港、澳的邪惡資本家,打著自由貿易的旗號,取消了人權與貿易的掛鉤,使得東西方的邪惡組成了惡性聯合體,導致了全世界的災難。
今天,應該重新提出並實行人權與貿易掛鉤,才能從根本上解決中國人的低工資、低人權、低福利,才能解決美國的石油問題、債務危機和全球的經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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