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 日,乘坐義大利游輪到韓國濟州島旅遊的44名中國遊客,擅自脫離了旅行團。目前,已被韓國警方找到的11人,於10月20日被戴上手銬乘上東方航空直航班機回國。另有一人也於這天被找到。其餘32人下落不明(綜合國內新聞報導)。
中國人的脫團、偷渡現象,自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就已發生,而今尤甚。許多已經或正在脫離、逃離自己的國家而投奔異國他域的中國人,無非是為了滯留該國打工和長期居留該國。然而,他們通常是命途多舛,結局不容樂觀。
我真替那些被遣送銬回的脫團者擔憂。日前,外交部發言人就此事向國際社會表明:「中方在處理非法移民問題上的原則立場是明確的。」事實上當局對脫團者往往不是按「非法移民問題」處理,而是當作「叛國投敵」來嚴加懲處(雖然現時不一定用「叛國投敵」這種罪名,但執政者的思維和做法一仍其舊),這既不公正,也不人道。
常言道:「熱土難離,熱炕難舍」。要是日子過得好好的,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又有做人的尊嚴,誰願意拋親別友,離鄉背井?舍家去國終究不是什麼愜意之事,何況還得冒很大的風險。
說白了,脫團就是脫離中國大陸,脫離獨裁,脫離恐懼,脫離不自由不民主的社會環境。一言以蔽之:就是脫離中共統治。這是對一黨專政的唾棄,也是對自由、民主的嚮往。從骨子裡講,脫團其實是一種「用腳投票」。手銬可以銬回脫團者,卻銬不回奔向自由的心。
曾聞「正統」思想根深蒂固的「愛國」者大呼「脫團丟中國人的臉」,並認為這種有「叛國」嫌疑的行為「使中國的形象蒙羞」。真正給中國人「丟臉」, 「使中國的形象蒙羞」的,是這個執政黨,是這個藏污納垢的政治體制。筆者並非為脫團者開脫,更不是鼓勵脫團,只是覺得:脫團者儘管違反了旅行團的規章、紀律,可他們並不是什麼「叛國者」,從某種視角看問題,脫團倒是一種自由意識的覺醒。恰如黑格爾所言:「世界歷史不是別的,正是自由意識進步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