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中國人富沒富,就看其住的動沒動
——某外國商人對我說他是這樣看中國人的貧富的
今天碰到了一位外國商人,攀談起來發現他竟然相當瞭解中國。他問我住的地方搬了幾次,我說還是二十年前的老地方。他就說你肯定是中國窮人的隊伍,我就問他這有什麼依據。他說他沒有來中國之前見到移居到他國的中國人都很富,當時還很奇怪;為什麼富了的中國人要移居國外呢,因為他們自己的富翁就在本國生活。後來到了中國才知道,中國農民富了就是進城,城裡的人富了就是買房;而特別富翁基本就是移居國外,這成了中國人的規律。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總結出 「要知中國人富沒富,就看其住的動沒動;經常動的肯定是富人,而改革開放後基本沒動的只能是窮人」。
我們知道改革開放前經常搬住房的肯定是官員,所以能用住房動沒有動來判定其提拔了沒有。所以那個年代是領導年年住新房,老百姓就跟在領導的後面住舊房;反正住房是國家安排的。改革開放後我們的住房觀改變了,但老百姓卻還是買不起住房的人;於是領導有住房卻成為了買得起住房的人,結果先富起來的領導又用自己的錢買更高級的住房;所以改革開放後還是住房能看出中國人等級的時候。
隨著我們社會財富向個人身上聚集,我們社會上的富人也就越來越多了;於是富的農民首先是在城裡買商品房,然後是將子女的戶口轉進城裡了。而城裡的富人卻開始向國外轉移了,所以移居海外的中國富人越來越多。最後這成了我們社會的流動規律,富農民紛紛進城,而富城裡人就是買商品房;當然大富的城裡人則紛紛出國或移居海外。再看我們社會的窮人,他們還是在自己的原地不動;貧窮的農民還住土坯房的不在少數,城裡的窮人住解放前住房的大有人在。如我認識一位鄰居,他姐姐在1948年臨去臺灣前給他父母親買了套住房;他姐姐1988年回來探親竟然發現他還住在這房裡,因而感慨地說‘連臺北的住房都新翻了兩遍,可大陸竟然還是她1948年買的住房’。然而她卻不知道,這位鄰居現在還住在這1948年買的住房。
有位臺灣同胞到武漢市的糧道街探親,竟然眼淚都出來了;因為他從飛機場到酒店,到處是日新月異。可他回到他的出生地,竟然還是他小時候的模樣;也就是說日新月異的是門面,而老百姓的居民點竟然還是解放前的產業。再比如說我們武鋼的工人村,這是1958年的產物。當然這裡居住了幾代人,首先是領導;其次是工程技術人員,再後來就是工人。然而現在你再去這裡看,除了退休人員就是家屬工;因為其它的人全部搬家了幾次,而只有這些人也有從1958年住到今天的;也有後來分房再搬進去的。反正搬進去就搬不走的人,肯定是最貧窮而且又沒有權的人。
有位臺灣同胞不理解,他說武漢市的商品房都建在江夏去了;為什麼就不開發糧道街呢。我說政府下文要改造棚戶區,可武鋼的工人村卻難動工。因為這裡居住的全部是老百姓,而且還是貧窮的老百姓;所以改造成本太大。現在的房地產在糧田上建,它的成本就小得多;因為它除了政府收的土地出讓金外,竟然沒有任何成本了。所以城裡的窮人沒有人管,而農村的窮人同樣也沒有人管。如此說來外國人比我們聰明,他們一下子將中國特色總結出來了;這還是我們社會的基本規律。
看如今的城鎮化建設,全部是大富的農民進大城市;小富的農民進小城市,沒有富的農民就只能進鎮。所以如今的農民盼望征地,因為這是農民致富的唯一途徑;如我在江夏見到一個新村很漂亮,原來這是三峽的移民新村。這全部的住房是統一免費的,只要自己買了傢俱就能住人。而如今的移民可是富了,沒有少百萬的家庭;所以他們說坐吃後半生都夠了。而與他們毗鄰的農民,卻還在土坯房居祝正因為如此,所以這些貧窮的農民盼望土地徵用;因為這是自己能夠動住宿的唯一途徑。
是啊! 讓農民帶著尊嚴和財富「轉戶進城」,讓富人再帶著尊嚴和財富「移居海外」;這樣我們社會就只剩下窮人了,當沒有富人的影響自然也就心態平和了;看來這是製造社會和諧的好辦法,也是窮人眼不見而心不煩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