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仁德之君安邦定國的啟示
老子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縱觀中華歷史上罕見的幾位仁德之君,無不敬天順道,施行仁愛,惠澤八方,使萬民安康,百業隆昌,文化發達,天下歸順,四海景仰。他們體現了孔子曾經描繪的體現「仁德」精神的社會。
我們舉唐太宗為例。
唐太宗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他一即位便立施仁政。他平抑門第,整頓吏治,崇儉薄賦。太宗認為人民為盜乃因「賦繁役重,官吏貪求,飢寒切身」,若「去奢省費,輕徭薄賦,選用廉吏,使民衣食有餘,則自不盜,安用重法邪!」故即位後,他遣散宮女三千餘人以省國用,又下令停止各地珍貢,輕徭薄賦,使民安居樂業。太宗還十分重視發展農業。他認為「凡事皆須務本。國以人為本,人以衣食為本。凡營衣食,以不失時為本」,故注意不奪農時以利生產。貞觀五年二月,官吏擬調府兵作太子冠禮之儀仗隊,時值春耕,太宗遂下令改於十月舉行。此外,又招撫流亡百姓回鄉生產。另外,每逢節日,皆有君、臣、民同樂的慶典。百姓安居樂業,無復盜賊,囹圄常空。
在遇到災荒之年,太宗還下令開倉救災。貞觀初,關中、關東水旱霜蝗之災頗重,太宗鑒於隋朝「不憐百姓而惜倉庫……遂致滅亡」,認為「凡理國者,務積於人,不在盈其倉庫」,乃下令開倉濟民。又拿出御府金帛,贖回因災被賣子女使歸其父母。
「君臣相遇,有同魚水,則海內可安」正是唐太宗深信的君臣之道。唐太宗用人唯才是舉,不問出身、不計恩怨。因此太宗手下猛將良相無數。著名的文武大臣中,魏徵當過道士,尉遲恭做過鐵匠,張亮出身農民。魏徵原是太子建成的舊臣,曾謀劃過暗害太宗,李靖、尉遲恭是降將,但均被予以重用。太宗從諫如流,他認為「為人君,雖無道,受諫則聖」,「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所以鼓勵臣下進諫,擴大諫官職權,凡詔令不妥須當奏明,不得阿從。對犯顏直諫之臣如魏徵愛護備至。魏徵曾多次上疏,直陳其過,太宗均虛心納諫、擇善而從。後來魏徵死了,他傷心的說:「人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見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魏徵沒,朕亡一鏡」。
唐太宗貞觀二年,有公卿啟奏說:「今夏暑未退,秋霖方始,宮中卑濕,請陛下為自己建一樓閣以居之。」太宗回答說:「朕的身體確實不宜居住在卑濕之地,但是若是答應了你們的請求,花費又太大了。當年漢文帝要起露臺之時,因珍惜物力而沒有動工,朕的德行不如漢文帝,而花費卻比他還多,我看還是算了吧。」公卿啟奏再三,唐太宗最終還是沒有答應。
唐太宗深信,星變日異乃上天對人們的一些啟示。地荒天災即上天譴責,君主需檢討改過,否則國家滅亡。呈祥瑞事即上天嘉許,福佑降世,國祚綿長。
貞觀二年,關中遇到旱災。太宗對侍臣說:「水旱不調,皆為人君失德。朕德之不修,天當責朕,百姓何罪,而多遭困窮!我聽說有賣兒女的,朕很伶憫他們。」於是派遣御史大夫用皇宮內的金寶贖回所賣的兒女,還其父母。貞觀八年(公元634年)八月二十三日,南方上空被一顆長達六丈的彗星劃破,歷百餘日方散。彗星在古代乃不祥之物,太宗問道:「朕有不德,政有虧失才會出現彗星,眾卿家認為如何?」大臣虞世南答道:「從前,齊景公見彗星,大懼而立修德,十六天後彗星即沒。皇上只要別因功高而傲矜,勿以太平漸久而驕逸,若能始終如一,不必憂心彗星一事。」太宗深表贊同,說道:「秦始皇平定六國,隋煬帝富有四海,既驕且逸,國速亡矣。感謝上天對朕與大唐之警惕,朕承認是頗有自矜之心,是朕之過失!」
唐太宗時的貞觀之治,據稱「東至於海,南極五嶺皆外戶不閉,行旅不繼糧,取給於道路」。其國勢之強,使四方各國臣服,大唐邊境一派安定,天下人皆尊稱唐太宗為「天可汗」,即「天下大帝」之意。史書記載,當時一斗米只有三、四錢,百姓安居樂業,重德修善。
為君者若想安邦定國,必須先存百姓,施以仁政。知其理,才會得到上天的垂愛,才會使國家統一、經濟繁榮、政治穩定、社會久安、國家強大和文化昌盛。
反觀當代中國的統治者,一向講的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講的是「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這實質就是崇尚暴力,哪裡講求什麼仁德?所以中共自執掌政權之後,製造了一個又一個冤案、錯案、血案。從「三反、五反」到文化大革命,從文革到「六四」,從「六四」到今天對法輪功的鎮壓,無不實踐著中共的「鬥爭」哲學。其帶來的結果是政治不穩定,社會動盪,民不聊生,經濟虛假繁榮,道德淪喪,文化蕭條,天災不斷。
歷史早已給後世樹立了典範。如果真正想扭轉乾坤,唯一的選擇就是止惡揚善,施行仁德。
子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1)矣。誠哉是言也!」(《論語·子路第十三》)
孔子說:「善人治理國家,經過一百年,也就可以消除殘暴,廢除刑罰殺戮了。這話真對呀!」
孔子曾言:「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孔子還描述了「仁德」精神充分而全面體現的社會是:「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孔子說,善人需要一百年的時間,可以「勝殘去殺」,達到他所理想的境界。其實,從這句話的本意去理解,善人因為施行「德治」,以德服人,必能循序漸進的教化百姓、深得民心,假以時日,那些以人為手法強制約束人們行為的法律制度,也許便無存在的必然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