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歐巴馬
【看中國唐御綜合報導】美國總統歐巴馬即將在12日出發,展開上任後的首次亞洲之行,他將訪問新加坡、日本、韓國和中國,與各國探討經濟、戰略和氣候變化等議題。但最令人矚目的焦點卻是--這位新科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在訪問當今人權問題最惡劣的國家(中國)時,會站在人權自由的角度上發聲,還是會被"和諧"掉呢?據香港明報指出,歐巴馬極可能會晤中國異見人士,而中國政府正對此嚴加防範,提前軟禁或轉移活躍人士。但各界對歐巴馬的期許不僅如此,大家希望歐巴馬能直接公開向胡錦濤提出人權議題。
據香港明報報導,歐巴馬在中國要跟幾位重要的異見人士會面難度很高,例如:劉曉波的妻子劉霞、胡佳的妻子曾金燕。既然私下安排與異議人士會面有難度,而且效用又不大,各界認為歐巴馬應該直接向胡錦濤公開提起人權問題。
現身處美國的中國著名良心律師高智晟之妻耿和,發表"致歐巴馬呼籲信",希望歐巴馬能夠向中共最高領導人詢問高智晟律師的近況。她表示不奢望中共政府會真正尊重人權,依法對待高律師,但希望能夠瞭解高智晟目前身在何處以及身體狀況。
天安門母親張先玲在接受美國之音採訪時說:"我希望他(歐巴馬)能夠把中國的人權問題提到一定的位置上來......作為一個美國總統,到我們這個人權記錄非常不好的國家,應該把這個事情提出來。現在的社會、現在的世界都被經濟所左右,他作為美國的總統,應該將人權高於經濟利益。"
總部位於紐約的國際組織"人權觀察"華盛頓地區負責人湯姆.馬利諾夫斯基先生接受自由亞洲電臺記者採訪時提到,這是歐巴馬就任總統後第一次訪問中國,是向亞洲最大的國家說明美國人權理念的重要機會,他說:"不僅歐巴馬訪華時與中國領導人談人權問題很重要,在公開演講中談人權問題也很重要,比如在記者會上談、在北京和上海對公眾演講時公開地談。"
人權觀察組織表示,歐巴馬曾在埃及、迦納、土耳其及聯合國,就全球保障人權的重要性發表有力的演說。現在,歐巴馬所面臨的重要考驗,就是他能否在中國大陸作出同樣表現。
白宮亞洲事務主任貝德(JeffreyBader)曾在先前表示,歐巴馬將與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直接提起人權問題。白宮的話是那麼說了,那麼到底歐巴馬表現如何?全球各界正密切關注,高度期盼。
◎耿和致歐巴馬呼籲信全文
尊敬的歐巴馬總統:
您好!
我是中國的一位律師高智晟先生的妻子耿和,我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女孩16歲叫格格,一個男孩六歲叫天昱。我們全家因在中國遭到極度的迫害,我和孩子在朋友的幫助下於2009年1月9日逃離中國。美國以最快的速度給予了我們庇護,我非常感謝美國人民和美國政府以博大的胸懷接納我和我的孩子,使我們能得到安全、不受迫害的正常生活,並給了我們多方面的真誠幫助和無私關愛。但在我和孩子離開以後,就是2009年的2月4日,我的丈夫由警察的監視居住中再次被抓走,從此杳無音信。
親愛的總統閣下,作為一名律師,我的丈夫以他的良知和職業道德行使了他應該行使的律師責任,在中國老百姓被貪官侵權的案例紛紛找他代理,因此他成了敢於幫百姓維權的名律師,但他在代理案件的過程中深深體會到,每一個案例的後面都延伸著政府制度的腐敗,在中國法律根本保護不了無權的百姓,作為律師他感到痛徹心肺的痛和痛苦,他想改變這個現狀,尤其在接觸到在全國範圍內大規模的對法輪功群體的酷刑迫害後,他對這個政府和政黨和一些官員的無人性化和黑幫化極度震驚,因此他做了大量的各級警察官員酷刑迫害信仰者的事實調查公布於世,這給我們全家帶來了滅頂之災,我丈夫不僅失去了做律師的執照,經常超過上百個便衣警察對我們全家進行監控,2006年我女兒才13歲,每天有三個便衣警察跟蹤她去學校,並在班級門口放了四把椅子和一個電暖器供警察用,連格格上廁所都跟著,導致同學們不敢跟她說話,令孩子心靈上承受極大的痛苦,直到現在格格還無法脫離那個夢魘,需要心理醫師的幫助來釋放痛苦。
2006年8月,我丈夫前去山東探望病危的姐夫,被警察抓走,我們家也24小時住進了警察,我和孩子24小時被他們監控,並沒收了我們的所有經濟來源,銀行戶口本,並經常不給我和孩子吃喝,後來我丈夫被判了三年刑,緩期5年執行放回家,我看到了他身上被折磨的傷痕,腰直不起來。我們家依然被大批警察監控。2007年9月,他為中國老百姓寫信給美國國會議員的呼籲關注中國的問題,再次遭到抓捕,這次對他實施了對法輪功群體酷刑中的12種來折磨他,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對這次酷刑的記述的文章我離開中國時帶出來公開發表,引起各界的關注與震驚。
親愛的總統閣下,在我丈夫被非法拘禁和我們全家被監控的日子裡,我們和孩子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我和我丈夫最難面對的是孩子幼小的心靈被折磨、傷害,殘酷的現實曾使我幾近絕望!孩子們的處境令我們感到深深的憂慮,為了孩子能夠上學,為了我們不再成為中共威脅我丈夫的把柄,我經歷了為人妻、為人母最難最痛苦的抉擇,我和孩子脫離了苦難,高律師卻再次被迫害陷入了極度危險中,想起他經歷的酷刑,我的心就發抖、顫慄不止,對他生死的擔憂和牽掛令我撕心裂肺!
十一個月的杳無音訊,女兒格格每天起床、或放學回來都一定會跑來問我;「爸爸有消息了麼?」在生活中每每有一點什麼消息傳來,她即刻就向我投來問詢的目光,是否是爸爸的消息;兒子天昱也時時問爸爸,小傢伙告訴我:他心中有一根很長很長的紅線,說:不管爸爸走到哪裡這根紅線都連著爸爸;小傢伙喜歡火箭,畫了一大本大大小小的火箭讓我寄給爸爸,時常問我寄出去了嗎?我總無言以對,內心如同壓了一塊巨石那樣沈重。在大洋彼岸我們娘兒仨向蒼天發出撕心裂膽的泣問:我的丈夫到底在哪裡?他聽到我們揪心的呼喚嗎?他還活著嗎?!他活著是我們娘仨最大的期盼!只要他還活著我們就會有團聚的一天!
總統閣下,我丈夫是我和孩子全部的精神支柱。在異地他鄉的美國,對我丈夫痛徹心肺的擔憂,令我多少個夜晚難眠。我丈夫曾要求我無論他發生何種情況都要我帶好倆個孩子,作為母親這是我的天職也是沒有選擇的,但我是取代不了他在孩子心中的位置,孩子們電腦的桌面上都是他的照片,格格每天固定時間拿著爸爸的照片和他說悄悄話,而每一次對他爸爸的擔憂都令她淚流滿面,當她做到不好的夢時,就會跪地為爸爸祈禱一個小時,既使我再堅強也無法面對孩子們小小的心靈超負荷的承受。
我每天早晚從不間斷的給新疆老家的親友打電話,希望能探聽到我丈夫的消息。2009年7月5號,因為新疆事件,老家電話再也打不通了,只能透過山東的親友與新疆的家人聯繫。家裡的老母親都70歲了,記憶力已經明顯的退化,出現痴呆的現象,還挂心著自己的女婿,老說要到北京尋找高智晟,因此也常常失蹤,家人又得到處尋找失蹤的老母親。父親更是不斷的去警察那尋找失蹤的女婿,也找不到具體的經辦人。想到父母為了女婿的遭遇,魂不守舍、老淚縱橫的樣子,心如刀割久久不能自已。我丈夫在陝西老家做農民的大哥更是著急的不斷打電話去北京找高律師,還親自去到北京也找不到任何我丈夫的音信。
我丈夫,對我們的國家和老百姓有深深的使命感和責任感。我的世界特別窄,只有丈夫和兒女,現在,每天都像含著苦膽在過日子。我和孩子需要他,孩子們不能沒有爸爸。
當我們得知尊敬的總統先生要到中國訪問,懇請總統先生請幫幫我和孩子,關注一下我丈夫。我不敢指望現在的政府會真正尊重人權,按法律對待我丈夫,但至少可以、也應該告訴我們他目前在哪裡,身體怎麼樣。讓我和孩子們的心中有一點最起碼的踏實感。懇請您無論如何向中國最高領導人傳遞一個婦道人家最小的要求。感謝您!
尊敬您的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