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不由自主地念出來給大家聽,不想這倒激起來一個愛國份子的愛國情懷,說我一慣認同批評政府的言論,這些言論不過是一面之辭,不足為據,並說世界上所有的政府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最大限度地剝削人民,但又盡量不激起人民的反抗。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都想到政府謀求一個職位,都是為了一份工作,而政府正是由這些人組成的。美國也一樣,美國的官員也一樣是自私的。我說一個民選的政府怎麼會和一個永遠不退的政府一樣呢?民選的政府是為人民的,不為人民的時候是可以被人民選下來的。他說那選下來又怎麼樣,下一個上來的還是一樣。他說人民在選舉這個總統之前又不瞭解他,只能從他的演說中瞭解,可演說都是具有欺騙性的,就像廣告一樣,與其這樣瞭解一個人,又與我們中國不瞭解一個人有什麼區別呢?反正都是個不認識。
我就舉例說:民主國家的基層幹部也是民選的,中國不是,比如村長的選舉,哪有村民不認識村長的呢?那他又說了,那鄉長有幾個認識的呢,縣長就更不認識了。我說民主國家也沒那麼多級別呀,市長,州長,然後就總統了。他說那市州那麼大,市民怎麼會認識上任以前的市長和州長呢。他說他大學選舉就不認識那個人大代表。這還真把我說住了,我說演講、承諾總比誰也不知道就上臺了好,但並不能回答不認識上任前的市長和州長,不得已又回到主題上:就是民選的政府和獨裁的政府是不一樣的,一個是民選的,一個永遠下臺的,這就是根本的區別。民選的政府官員不幹事是要在下一屆被選下來的,甚至可以被彈劾的,直至追究責任,但獨裁的政府就不行。那他說追究了又怎麼樣?下一任還是一樣又上來一個只承諾不辦實事的傢伙,週而復始,他說人家當總統就是為了玩兒,錢多了,弄個總統玩兒一玩兒。玩好玩壞又能怎麼樣?所以從結果上來說還是一樣的。
我又舉例說中國的歷朝歷代,都是由開朝很好到逐漸變壞直到被新的朝代代替,這說明還是有好與壞之分的,那我問他:你認為現在的中國處於什麼時代,是好的時代還是壞的時代?他說他認為是中不溜的時代,那我說是不是再過60年就玩完了:他說那不好說,但是這種週而復始的現象也說明瞭政府都是一樣的開始好是不得已而為之。並且他說中國歷代貪官就多於好官。我說這不可能,應該還是好官多於貪官,中國幾千年的文明國家,有孔孟之道的浸潤。但誰也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只好作罷。
再回到索馬里海盜劫持中國商船這件事,美國海軍救了美國船長,他認為只不過是運氣而已,那麼多被劫持的船只有幾個救了?所以單個事例不足為據。說他我這種反政府的言論是片面的。說這話時他放低了聲音,意在怕被別人聽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都已經塊無言了,最後想了想有必要與他這樣爭論嗎?他如果說舉報我,把我抓起來,那我就更無言了。
我無言的是中國滿大街都是這種貨色,都是政府想要的貨色,都是這種一心想考個公務員好一輩子吃穿不愁的貨色,都是這種被洗了腦又堅決不承認的貨色。我想在這一點上,中國政府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中國政府又是中國人民選擇的結果,中國人民有責任和義務吞下這杯自己釀造的苦酒(或者對某些人來說是甜酒)。
中國人可以吃苦,但吃苦的目的是為了嘗甜,誰都不會想是輩輩吃苦,可是中國人等了60年,真的嘗到了甜了嗎?這個問題能見仁見智嗎?中國與臺灣的差距與美國的差距在減少嗎?誰有直接的具體的證據來證明?而且讓這種被洗了大腦的貨色能聽進去。大家都憑感覺,誰也說服不了誰。就說臺灣吧,49年以後的確比大陸強多了,但最近怎麼樣,馬英九頻頻獻媚,國民黨真讓大陸人民失望(或者說讓那些大人們充滿了希望)。大陸人民感覺已經無出頭之日了,唯一的民主星星之火就要被燒滅,中國的最後一塊淨土就要被污染。
我真是服了,我服的不是這種人的辨才,我服的是這種人的那份從言語到內心的那份執著,那份對貪官的敬仰,那份對公務員的渴望,那份對中國政府歪曲歷史的認可,那份對中國新聞報喜不報憂的沉默,那份對人民疾苦的無視,那份對自己能脫離普通人民的自信。
從這一點上,我就不認可賈甲歸國,您回來做什麼?又有幾個人知道您是誰呢?
我愁啊,我愁中華復興無望,我愁中華善良不再,我愁中華人人羨慕流氓,我愁中華沉默對待邪惡。我愁白了少年頭。
要想救中國,先救救這些既狂妄又可憐的傢伙吧!誰能給我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