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大地震過去已近一月,在此一月,經歷了大悲大憤,災難中雖然有鄰里間的相互救持,親人間的滴血愛護,更有老師為學生護難等人性光輝,但也看盡了中共和一些國人之醜。號稱百萬雄師的解放軍三天進不了災區,一位年輕的女導遊卻能從災區帶領二十幾個遊客,扶老攜幼僅五個小時就逃出災區,號稱全天候作戰能力的中國空中之鷹,卻因天氣條件不能在災區降落。海內外捐款已達四百多億時,有達一萬多億外匯存款的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合起來所投入的災區的資金還不到三百億元。災區民眾還有不少人在塑料布下棲息時,大批救災帳蓬卻出現豪華住宅區。當災區民眾還在飢寒之中時,卻有救災物資被倒賣到商店。當民眾對災區民眾發自內心的捐款,卻被各級政府機構操縱成逼迫性攤派的斂財運動,那些少捐款和沒有捐款的商家竟然受到圍攻。 哀悼之日揮舞國旗,呼喊 「中國加油」「四川雄起」更讓人感到莫名其妙,彷彿這場天災人禍,是海外敵對勢力製造的,因而「群情激昂,同仇敵愾」。震災來臨之前高調宣傳,中國對地震不但能夠作長期預報,中期預報,短期預報和臨震前預報的媒體,當地震來臨時,連昔日吹噓的文字還沒來得及刪除,就面無愧色宣稱地震是不可預報的,並借國際之名稱是海內外的共識。幾萬人的死亡,千萬人失去家園,中共不承天擔責,反把喪事當作喜事辦。把災難書寫成英雄譜,以「多難興邦」,之亂言,以對痛失親人和家園的災民。一個民族發生大災難時,竟然有如此眾多的醜陋和心智昏亂,讓人不勝其悲。
這次四川地震最讓人怒不可竭的是因豆腐渣工程,數以千計的孩子倒在廢墟瓦礫之中。當失去孩子的家長們群起問責政府時,綿竹市委書記竟然跪求阻攔家長前往政府部門。然而這種醜行還未僅僅停留在官奴之中,一些御用文人唯恐官家不力,以文相助,繼而登臺出演。以中國口紅作家之稱的余秋雨,也來了一場「含淚勸告學生家長」。余秋雨說:請願家長情緒激烈,所以那些已經很長時間找不到反華藉口的媒體又開始進行反華宣傳了。又勸告災民說13億人默哀了,一位佛學大師說有十幾億人的護持,這些往生者都成了菩薩,會一直佑護中國。我想你們孩子如果九天之靈,也一定已經安寧了。並且說:我現在想不出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什麼機構膽敢包庇這些人。看了余秋雨的「含淚」所感到的不僅僅是余秋雨的無恥,他的無恥是涵蓋了我們這個時代所有無恥文人的卑鄙。為了拍馬與政府保持一致,竟然可以將災民的問責說成是為反華媒體找到藉口,而要他們閉嘴。
余秋雨的「含淚」一出,即成為中宣部推薦網文。只要打開中國的網站無不「含淚」相看。中國大地震後,中國的無依無靠的災民除出依靠政府的一點施舍,被迫還以十分的感恩以外毫無辦法。他們的痛苦和思想都被媒體隨意編織成美麗的圖畫,彙編成中國共產黨萬歲,中國人民解放軍萬歲。當災民憤起發聲,問責政府時,萬歲的解放軍則反目威脅阻攔災民上訪,更有餘秋雨之流的文人含淚恐嚇相勸。你們這樣的行為是為反華媒體提供反對政府的藉口。文人無行,為了半點利益平時寫點花樣文章,吹吹拍拍也就算了。在面對幾千個孩子生命的冤禍,竟然還要將「反華媒體」加禍於這些痛失孩子的家長。則是到了天良喪盡已無做人資格的程度。還有那個所謂的佛學大師,不知道災難之時斬妖除魔,竟然肋桀為虐,把死於人禍非命,死不瞑目的孩子騙說已在九天之靈得到安寧。在這位佛學大師看來,政府都為你們默哀了,你們都已升天成佛了,你們難道還不滿意,還想造反不成。以一句升天成佛的話,為政府蕩平幾千個孩子的冤魂,這樣的佛學大師已是欺善凌弱,拐騙婦女兒童之罪,不入火燒油煎之九層地獄佛也無道。余秋雨在文章中說他想像不出,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什麼機構膽敢包庇這些人。而我們更想像不出的是,余秋雨在災區學校倒於豆腐渣工程的鐵證如山之下,在失去孩子的家長悲痛欲絕之中,不但無一絲憤怒之情,半點側隱之心,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著書立說包庇政府,阻攔問責災民,可謂無恥之中也到了利令智昏的程度。
余秋雨在含淚之前,已有以導師身份對答網友有關「天譴」的來信。他說關於「四川地震是天譴」的謬論,不管是誰,提出這種謬論都是大惡。因為這種謬論把十三億中國人當作了「天譴」的對象,把已經死亡的五萬多同胞當作了「天譴」的對象,實在太讓我們憤怒了!十三億中國人做錯了什麼。五萬多同胞做錯了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天」在懲罰他們?如果真是這樣,我要套用關漢卿的語言對「天」高喊一句:「天啊,你殘害蒼生枉為天!」如果說余秋雨是一個中共的普通幹部那也就算了。但余是一個知名的中國文化學者。不會不知道「天譴」是中國自古以來的文化中有關"天人感應,天人合一"之說。中國古代先民認為水災,乾旱,地震這些天災都是執政者無道作惡不順天理造成的,是上天對執政者的警示。如《竹書紀年》記載夏王朝末代皇帝桀。窮奢極欲,暴虐嗜殺。民眾的生活則十分困苦。夏代臣民指著太陽咒罵夏桀說:「時日曷喪,予及汝偕亡」。意思是說,你幾時滅亡,我情願與你一起滅亡。另一方面中國歷代的帝王也把天災看作對自己執政的警示,每當天災來臨時都要反躬自審,然後祭天伏罪,書寫「罪已詔」。天譴之說也反映了中國的帝王還把百姓當作自已的子民,老百姓遭災就是對自已的懲罰。這些天譴的文化內涵余秋雨作為一個文化學者不會不知道。但是為了迎合中共,竟然不惜歪曲中國文化「天譴」的對象,把對執政者的天譴說成是對黎明百姓的天譴。說到此,我也不得不像余秋雨一樣喊一聲「天啊!中國文化竟然被汝之輩戧害到如此地步」。
余秋雨之流為中共真可以說二脅插刀,他們非常清楚,如果讓冤死孩子的家長問責政府豆腐渣工程,必然牽出千千萬萬的貪官來,而今天家長可以問責豆腐渣工程,明天就可以問責地震局的預報,從地震局的預報又可以牽出中共政權對地震的瞞報。而一當瞞報地震的真相大白於天下時,這樣的驚天不赦之罪,中共必將完蛋。作為口紅文人余秋雨在為中共政權塗抹口紅時,他的身上也沾滿子腥紅。中國是一個有著歷史悠久的國家,以中國歷史之長,中國文人之醜也是不勝枚舉,但是當無阻攔災民告狀的文人,我想余的含淚一文,必將以醜中之首,載入中國文人的醜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