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終的結果往往是"來電"來得快,去得也快。
"沒時間戀愛,卻有時間飽嘗婚姻苦果。"
對於在法國西部一所工程師學校任教的周教授來說,選擇"閃婚"是迫不得已的事,"沒有時間談戀愛,卻有時間飽嘗婚姻的苦果。"這句話可算是他對自己的婚姻經歷的總結。
周教授是1982年公派到法國留學的,獲得博士學位後,來到現在的這個學校教書。事業安定了,婚姻的事就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
開始他和幾個法國女孩交往過,但都很快就結束了。他認為是文化差異所致,這方面無法彌合。他的朋友就張羅著給他介紹國內的女孩子。但他的時間很少,沒有時間談一場戀愛。後來有朋友給他介紹了一個在北京某高校任教的英語教師,他見過一次後認為不錯,大家就促他把關係定下來。他也認為兩人都是教師,應該是沒有不可調和的分歧,這事拖得再長對他也是一個樣,同樣是沒有機會相處。"戀愛是一輩子的事,結婚後再慢慢談吧。"兩個人又見過幾次面後,就直接辦理了結婚手續。這樣女方就以家庭團聚的名義來到法國。
可是在他新婚妻子來法後不久,就出現了問題。過慣了大都市生活的她對這個小城市單調機械的生活無法忍受,她既找不到工作,也沒有朋友。她要求他搬到巴黎去。對周教授來說,這卻不是輕而易舉的。要換工作,在法國有很多條件的。在巴黎,根本沒有他的位置。所以,兩年後,兩人辦理了離婚手續。女的搬到巴黎,在一家華僑的製衣廠打工;他繼續留在那個小城市做他的教授。
二○○六年五月,在浙江義烏市民廣場,一對跨國戀人的體驗式婚禮引人注目。"新郎"蕭天耀是美籍華人,"新娘"趙麗秋來自內蒙古。兩人本計畫過段時間去義大利旅行結婚,碰巧在義烏趕上了一場體驗婚禮,就報名參加,提早當了一回"新郎"和"新娘"。張偉建攝(資料照片)
"雖說婚姻是圍城,可你還是要走一遭。"
同樣在法國打拼的蔡先生,他的婚姻除了時間短以外,同樣具備了一切婚姻的程序要素:認識、瞭解、見對方父母、結婚。只是這一切都是在兩個月內完成的。
蔡先生和他妻子杜女士的認識是在他暑假回國的朋友聚會上。他一下飛機,在京的幾個朋友就張羅著給他洗塵,在酒會上他認識了在北京某電視臺干編導的杜女士。兩個人很快就進入談婚論嫁的狀態。隨即兩人都去對方家看望了父母,雙方老人早就覺著自己的孩子該結婚了,都比較滿意,感覺是皆大歡喜的事。接著兩人就把婚事辦了。
可結婚剛剛半年,蔡先生卻已是一臉的苦惱相。"我已經明確和她提出離婚了。"他說,"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學業,然後開創自己的事業,不能把生命都浪費在雞毛蒜皮的事情的爭執上。"蔡先生在回法國後,兩人就一直在電話裡爭吵,兩個人一個月的電話費要花到上千歐元。蔡先生感到太累了,他沒有這個精力了。
不過蔡先生並不認為當初的閃婚決定很草率,"有些事情不經過婚姻這一遭,你是認識不清楚的。我當時想,我們兩個的背景都是很簡單的,用不著長時間的調查,還有那麼多共同的朋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就沒想到性格不合。"
"其實婚姻也是實現理想的一種手段。"
上海的黃女士,在到日本留學前曾在新加坡留學並工作過。2001年,她通過留學中介到日本千葉的一個語言學校讀書,隨後進入一所私立大學學習。
半年前,她在一家飲食店認識了一個年近40歲的日本人,是一家公司的科長,兩人談得很投機。一個月後,黃女士就自豪地向同學們宣布:她決定不找工作,先結婚。不久,兩人就舉行了婚禮。
"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找到一個日本人結婚,解決我的身份問題,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黃女士坦言,"有很多人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所以做什麼都不成功。我到日本就不是為了學習,快30歲的女人了,我早學夠了。我也不想談戀愛浪費時間。"
她說:"其實婚姻也是實現理想的一種手段,感情並不是婚姻分內的事。有多少青梅竹馬的人結婚了,到頭來還不是離婚?所以,我到日本上大學的第一年,就開始尋找合適的結婚對象。同學都記得,我那時很少上課。因為我們學校裡雖有日本學生,但顯然跟我不合適,只好多在外面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