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大陸媒體近日綜合報導:國家藥監局原局長鄭筱萸等人的案件是一起嚴重失職瀆職、以權謀私的違紀違法典型案件。他在藥品監管工作中,嚴重失職瀆職,利用審批權收受他人賄賂,袒護、縱容親屬及身邊工作人員違規違法,性質十分惡劣,終於落馬了。
有關報導稱,鄭筱萸兒子鄭海榕因涉嫌此案,已被有關部門採取措施。鄭筱萸的妻子劉耐雪也被有關部門調查。一家三口悉數涉案,其背後形成的權錢利益鏈亦顯現出來。另據知情人稱,關於劉耐雪母子的舉報信堆了很多,「他們一家三口形成了一個非常完整的利益鏈,藥品、醫療器械通吃。有關領導已經表示要徹查到底。」此前,鄭的兩任秘書郝和平、曹文莊先後被逮捕和「雙規」,他們在裡面供出了他。
也許是因為孩子、老婆出事牽出了鄭筱萸,也許是因為秘書出事牽出了鄭筱萸,也許是因為鄭筱萸出事牽出了孩子、老婆、秘書以及其他一串人。不管是誰牽出誰,重要的是他們都落入了法網。俗話說「拔出蘿蔔帶出泥」。看看藥監局這一起腐敗窩案,這種小人物咬出大人物、小「蘿蔔」帶出大塊「泥」的案例還有一些。比如,黑龍江原政協主席韓桂芝、河南原人大副主任王有傑等,都是因為拔出小「蘿蔔」之後才帶出來的。由此看來,拔「蘿蔔」似乎成了帶出「泥」的必然過程、有效手段,難怪有些大貪官要千方百計保護小貪官。他們知道,這些人一旦被「雙規」,被逮捕,進去之後誰也「扛」不住,為了活命,為了從寬,即便原先是貼身的秘書、發過誓的「鐵哥們」、同床共枕的配偶、血濃於水的子女,都會咬出自己並咬出一大串人的。所以,大貪官必然要瞞案、壓案,以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到底,還是為保自己。對鄭筱萸的孩子、老婆和兩任秘書,群眾早有舉報,但都被局長壓下來了,直到局長下來之後,他們才被查處。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鄭筱萸這樣的大「蘿蔔」先被拔出來後,隨之帶出一大堆「泥」。這樣,反腐敗的戰果更大、政治影響就越大。因為大「蘿蔔」知道的事更多、違法亂紀活動更猖獗、「關係網」更密。可是,為什麼人們往往很難見到他們帶出的一堆又一堆「泥」。比如剛才提到的韓桂芝、王有傑,他們此前當過黑龍江省委副書記、鄭州市委書記,是權力很大的官,是有官可賣的官,他們受賄的贓款,大部分是賣官收到的錢。可是,落馬後卻沒見幾個買官並且如願以償的小「蘿蔔」隨之被帶出來,說不定有些小「蘿蔔」仍然在坐主席台上,在發號施令呢!
很顯然,拔出個大「蘿蔔」很不容易,清理大「蘿蔔」帶出的「泥」同樣不容易。有種觀點是,法不責眾,紀不責眾,倘若查處那麼多作姦犯科之人,工作靠誰做?倘若查處那麼多大案要案特別是某些「大案」,給黨和政府造成的損失太大了,國內外影響太壞了,不查也罷!這是強盜邏輯。
僅僅是在一個月前,就連鄭筱萸本人恐怕也不會想到,當自己的名字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的時候,竟然是以這樣一種令人可恥的方式。作為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首位局長,鄭筱萸曾經把持的關口關係著十三億中國人口身體的健康、生命的安全,因此他的落馬也顯得格外引人關注。也許命運就是這樣的弄人,鄭筱萸當年在位時每每強調的健康和安全,最後竟成為國務院表明要嚴肅處理他的重要原因。
想當年,鄭筱萸曾經慷慨陳詞:食品藥品關係人民的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在這個行業干特別要注意講職業道德,社會責任。把那些有害人民身體健康的、療效不確切的,副作用大的那些藥品,甚至是假冒偽劣藥品,要通過我們的有效監管和診斷淘汰出局。
這樣的表態曾經是鄭筱萸在各個公開場合反覆強調的內容,雖然在今天重新聽起來似乎有些諷刺的味道,但人們也很難認定當時還在其位謀其政的鄭筱萸的這些講話是言不由衷的。至今為止,最能夠佐證當年鄭筱萸一開始對於藥品監管決心態度的例子,是他自己曾經深受其害。他回憶道:有一年我得了甲肝,當時回來以後住院,住院給我輸液。有一天輸液的顏色不大對,打了一半左右,我就感到有點不對,後腦杓有點疼,我自己把這個管子掐住了,我叫護士,護士剛剛走到門口,我就吐了,然後就發燒,到晚上燒越來越高,血壓越來越低,基本要搶救了。
當時還在藥廠當廠長的鄭筱萸,即使在多年後當上了藥監局的局長提起這段往事仍然心有餘悸。也許正是由於當年的一朝被蛇咬,使得鄭筱萸在2003年新組建的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上任伊始就大力開始推行各種藥品的質量和管理監測標準。然而,當年的鄭筱萸不會想到,正是他推行的這一系列的政策最終讓他成為了蕭何式的人物,而他更不會想到的是,衝破阻力大刀闊斧地鐵腕改革最終卻為自己埋下了失職瀆職的伏筆。
就在上週,當國務院傳達了對鄭筱萸案件的定性意見之後,很多媒體都在第一時間披露鄭筱萸在任時的所作所為。在這其中,地標升國標和GMP認證系統成為了公眾關注的焦點。在這場「地標」升「國標」的改革中,在當時為整頓醫藥市場標準不統一的散亂局面起到了扭轉作用,使得國家的藥品質量標準有了統一的規格。對於出任地方藥廠23年廠長的鄭筱萸來說,自然知道「地標」升「國標」所引發的利益關係的矛盾,因此在2002年冒著天下之大不韙,頂著各省市地方政府的壓力推行的這項改革贏得了百姓的叫好。但很快,各地倒賣國標批號的氾濫,使得這項改革在實施當中大打折扣。而幾乎與此同時,鄭筱萸大力推行的另外一項改革藥品生產質量管理規範認證制度,也就是GMP同樣出現了事與願違的狀況,由於監管不力後來甚至被人稱為「形象工程」。當時鄭筱萸對於自己推行的認證制度遭遇「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狀況一清二楚,然而在他的任期內依然沒能解決這個頑疾。而更為嚴重的是,當時的人們還並不知道,鄭筱萸本人和他的下屬在這些改革中出現了後來被國務院定性為以權謀私的行為。而這一切的爆發,都是在鄭筱萸2005年離開藥監局局長的位置之後。
他在任期間,醫藥領域相繼爆發了「齊二藥事件」、「魚腥草事件」以及去年鬧出人命的「欣弗事件」;食品領域則出現了「蘇丹紅事件」、「孔雀石綠事件」、「毒多寶魚事件」,一方面是給人治病的藥品,一方面是直接入口的食品,而且這還是經媒體「捅」出來的冰山一角,要是政府鼓勵全民舉報,舉國不造成恐慌才怪。
兩年前,鄭筱萸在回答記者在巨大的經濟利益面前,是如何來避免在審批過程中存在的暗箱操作問題時曾表示:我們在這個管理方面呢,我們應該說有三句話,第一句我們就是正面教育,使我們的隊伍明白他的責任,明白他的使命,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使他通過正面教育,不願意做的事情叫不願為。第二我們在管理上採取分段,相互之間有制約,你這個暗箱操作不可能在你一個人做完,它分很多段,相互制約,這個叫做不能為,你想做做不來。第三如果發現這個情況,希望大家舉報,我們將嚴厲制裁,使他不敢為。
不願為,不能為,不敢為,然而最終卻都在鄭筱萸自己那裡失效了。在「地標」升「國標」的過程中,他慫恿手下爛批新藥,僅2004年一年就批准了10009種,一年平均每12分鐘就有一個藥品獲得批准。雖然其中只有少量的新研發的產品,但其中的蹊蹺可見一斑。而GMP的監管不力,更是導致大量藥商通過行賄手段拿到認證許可,鄭筱萸和他的手下正是在這一過程中收受賄賂。
假設共匪的官員都能腐敗,但鄭筱萸最不能腐敗!因為他管的是食品和藥品,在這個位置上瀆職、腐敗,自然會把很大的惡果轉移到普通百姓和病人的身上,錢是裝到了他自己和身邊人的口袋裡,而副作用卻在患者的身上顯現,這可不是一個「貪」字就能解讀完畢的,他這個反而典型的「誕生」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沈重了。
大陸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英文縮寫是SFDA,很顯然是仿效美國的FDA,權力也像美國的FDA一樣大,甚至是有些獨裁。可人家美國的FDA成立都100年了,至今還在非常良好的運轉著,充分保障著美國人民的健康。而反觀我們成立才沒幾年的SFDA,從掛牌開始就麻煩不斷,至今已是百病叢生,鬧得前最高領導人都下獄了(據傳已畏罪自殺)!究其原因,就是缺乏相應的監督和制約,其根源則在於一黨獨大,暴政和黑暗決定了一旦哪個部門東窗事發,必然不單單是某個官員的瀆職和腐敗,而是一夥「窩案」,下屬和家屬全是一丘之貉,最後導致全國人民為它們的利令智昏集體「買單」。因此,我們並不需要共匪拿出一個鄭筱萸給它的「偉光正」祭旗,彰顯它所謂打擊腐敗的決心,用以愚弄大陸百姓,達到它又一次推卸罪責的醜惡目的。
共匪,你少來,人民群眾不吃你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