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設計為復仇 韋馱菩薩搗翻船
中原大地,豫西南有個燦爛的古都一一南陽,具和悠久的佛教文化,古南陽府(郡)出現過受全世界佛教信徒敬仰的大德高僧,如唐朝的慧忠國師、神會大師(六祖慧能得力弟子)、天然禪師,都在這塊熱土 上弘法利生,建立了豐功偉績。南陽大地上較有名氣的千年以上寺院是:淅川的香嚴寺、南召的丹霞寺、鎮平的菩提寺等寺院。古南陽城區就有30餘處大小寺院。彌陀寺建於晉朝年間,公元324年,是南陽較早的佛寺院,一千六百多年的晨鐘幕鼓,給古老的南陽城帶來了文明與祥和,同時又給後人們留下了遺憾:東大寺(即彌陀寺現南陽書院中學處)的和尚「耙了」!
一
沿時間隧道追逐到清朝乾隆年間,在科舉制度中,錄取了一批政府官員,在接受皇帝的檢閱和訓話時,南陽知府莊有信也在其中,當他叩拜皇帝以後,皇帝向坐在旁邊的南陽籍法師釋悟法說一聲:大法師這位將上任南陽知府。當悟法大師看到這個年僅十八,九歲的白面書生,將當上南陽知府大老爺,接受千人敬萬人拜的南陽第一人,不由得一笑,連話都沒說。就這一笑,釀成了一場災難。乾隆猜到了悟法的意思,當即改口,對莊有信說:「你還年輕,在京城鍛練三年,長長見識吧,三年後再上任」!從此莊有信埋下了對僧人憤怒的種子。莊當時想:你吾法一笑,我三年不能做官,你要說一句壞話,那我就做不成官啦,等我上任以後走著瞧吧。
三年飛速過去,快到上任的頭幾個月,第一件事,自己化裝成一個窮秀才,投宿在南陽最有名氣的寺院一一香嚴寺,當上了沙彌,拜釋清志為師,法名為釋坤信,師傅們看到他眉清目秀,聰明伶俐,有意鍛練他,留在寺院,讓他幹一些粗活,擔水、燒火、上山打柴都干遍了。忍辱負重,更加增添了他仇恨僧人的怒火,苦苦的干了兩、三個月,他走遍了寺院的每一個角落,上山打柴時,自己用步行丈量著寺院的土地和所有的荒山,把寺院的家產摸個透清,當時寺院良田1200畝,荒山2580畝,僧人586個,上交上等黃糧(稅)30000斤。
莊有信認為時機己到,無聲無無息的回南陽上任,一天他差人送信給淅川縣的知縣,讓他到香嚴寺接受訓話,知縣不敢待慢,帶上衙役全體人馬慌忙趕到迎接,莊這時顯得格外威武,知縣等人紛紛叩拜,知縣差人稟報方丈說:新上任知府大人到香嚴寺進香,請速率眾僧到山門外來迎接,方丈等僧眾到山門外看見莊有信,不覺一楞說,這不是坤信嗎?有什麼事。方丈心想:我是出家人,也不去攀緣(攀緣是佛門一戒),便不多說話、也不理睬他。這位新任的知府大老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在寺上幾個月一直稱方丈為師傅,雖是虛偽還顯出畢恭畢敬的樣子,這天卻一反常態,喊起了方丈的法名,眼裡帶上凶狠,渺視的怒光,臉上帶著獰笑說:清志,你寺院有多少地,生活還可以吧?方丈這時才感到來者不善,方丈怕說多了要多繳稅。就說:「回敬大老爺只有1200畝地」,莊也給寺院算了帳,這1200畝地應該說生活上沒有問題,就給知縣說:寺院要多餘地也沒有用,和尚慈悲為懷,把多餘的地作為官地,救給百姓吧!說完大道回府。
香嚴寺就這1200畝良田能夠種莊稼,收的不剩一分,全都收繳淅川縣作為官地,剩下的土地絕大部分是荒草地,都是石頭,根本不能長莊稼,只有少量荒山長些竹子。還要交稅,500多人無法生活下去,當時交通不便,西邊有丹江水阻攔,香火錢較少,維持不了正常的佛事活動,很多僧人起擔(佛教用語,拿走戒牒),流落他鄉到別處參學,剩下體弱多病的僧人乾熬著,他們靠打柴、做醋、沖船伐竹等苦力維持一天一餐飯的生活。從此以後香嚴寺的香火越來越小。
莊有信第一次艱苦而卑鄙的報復達到了目的,準備第二次更陰險更毒辣報復僧人的計畫。
二
自莊有信來南陽府上任以後的三、四年中,醞釀著一出苦肉計,他準備安排自己的丫環僕女蘭芝,去東大寺進香,給蘭芝說:你進香時,要裝出很虔誠,很有禮貌的樣子,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見到和尚就送上幾兩銀子,緊接著大喊大叫,哭著說和尚污辱了你,我派人尾隨後邊,不讓你吃虧。安排停當,自己卻很揚揚得意。
第二天一早,丫環蘭芝去東大寺進香,進入大雄寶殿,上了香,將十兩銀子一手交給了和尚,一手便抓住和尚,大喊大叫,哭著說:「東大寺的和尚搶人啦,快來人呀!」衙役立即趕到,將東大寺的和尚捉住,人贓具獲,一同帶到府衙,稟報了莊有信,當即升堂,莊有信還假惺惺地說:「出家人四大皆空,遠離色財,不可能有這種事吧」!幾個衙役都作偽證說:我們親眼看到了和尚污辱蘭芝丫環,東大寺的和尚真是和尚打傘一一無發(法)無天,連府衙的丫環都不放過。製造了一出東大寺的和尚調戲婦女,無惡不做的悲劇,莊有信按皇律的程序,添枝加葉地把此案稟報朝廷,等待處理。
乾隆看了呈子以後,在批文上批了「罷了」,意思是說這個事就算了,不要在提了,對你知府影響不好。呈文又轉到了南陽府,莊有信看了皇帝的批文,意思是不讓講了,怎能解他心頭之恨呢?經莊有信仔細研究皇帝的批文,讓「罷了」乾脆在「罷」字的左方加上一個「耒」旁,不就成了「耙」了嗎? 「耙刑」是清朝法律中致死犯人的極刑。然後召集大小官員宣讀聖旨,說皇上讓東大寺的和尚給「耙了」,傳閱聖旨,沒有人敢說什麼。讓衙役封住寺門,不准進出。封索消息,並說:東大寺能逃出一個出家人,才是活神仙呢!這話也說應啦,以後另提。
當場向全寺僧眾和部分百姓宣布了,東大寺和尚的「罪惡」,說東大寺的和尚無惡不作,強搶民女。還當眾傳閱皇帝讓「耙了」頭的批文。五百僧人就這樣含冤耙了頭。至今老市民們還不明真像,在民間仍有傳說東大寺的和尚強姦婦女的傳言。和尚耙了以後,財產收到府衙,1751年,清乾隆十六年,知府莊有信將僧房設宛南書院,今為南陽市第一中學(見原南陽縣誌)1990年6月第一版第587—589頁。
五百冤魂那能讓莊橫行霸道。此事慢慢地傳到皇帝的耳朵裡,皇帝得知這一消息,以述職為由,招莊有信帶著家眷回京說明情況。莊一行坐轎騎馬前往京都,往北行了數天到黃河岸邊,河寬水大擋住了去路,租一條大船,所有家眷隨行都坐上了船,船行了河中心, 船光打漩不能前進,而且越轉越快,船夫是周口人,此時看到空中韋馱菩薩拿起降魔棒在上空攪著河水,呵斥莊有信,最後用降魔棒搗翻了船,莊的隨行人馬無一興存。南陽人以為莊出了意外,不知道內情。只有船夫水性好,逃了性命,在外地傳出了這一事實真像。
多行不義必自斃,韋馱菩薩懲罰了這一罪大惡極的奸臣,使他死無葬身之處,最後落入魚腹。但莊有信坐上知府的寶座也是也上一世的功德。他的每一句話也是有份量的,他說:東大寺跑出一個和尚才是活神仙呢!這話果真應驗了。
三
東大寺的確實跑出了一小和尚。這位小和尚其貌不佳,穿的破破爛爛,俗人的眼裡是缺心眼半個傻子,他在寺院是最下等的,吃飯不吃飯沒有人管,上殿不上殿沒人問,唸經不唸經沒有人監督,在寺院是出名的「三不管」的特殊僧,經常到處亂跑,流落街頭討飯,不惹人注意,就是他給後人留下了不少公案,讓後人琢磨不透。這些後事給我們的啟示,真佛在哪裡?是佛菩薩、羅漢的化身,在考驗著我們凡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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