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中國長江流域遭遇了一場世紀洪災。
儘管中共新聞媒體統一口徑稱此次洪水為「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但許多水利專家們卻認為,這場洪水本身其實並不算「特大」。衡量一場洪水大小的重要標準是最大洪峰流量。根據長江宜昌水文站的觀測資料,此次洪水期內最大洪峰流量是8月 16日出現的63,600立方米/秒,略大於宜昌站5年一遇的洪水流量60,300立方米/秒,但遠未達到20年一遇的洪水流量72,300立方米/秒,因此,專家認為此次洪水應該屬於「小洪水」。
然而這次洪災卻意外地釀成「高水位,重災情」。長達兩個多月之久的災難過去後,官方的內部統計證實:洪水受災人口近4億,死亡近5000人,直接經濟損失3000多億元。
國內曾對這場洪災的原因有過爭論,焦點是天災還是人禍。很多專家認為這次洪災雖是天災,但更主要的是人禍。其實,許多人可能還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江澤民執意要嚴防死守,拒不分洪,這場災難的損失完全可以不必那麼慘烈。
1998年8月6日,長江上游第四次洪峰將到達湖北宜昌。湖北省委書記賈志傑和省長蔣祝平聯合呈上了啟用荊江分洪區的請示報告。中午12時,沙市的水位已經達到44.68米,超過了1954年特大洪水的最高洪水位(44.67米)。分洪區群眾開始向安全地帶轉移。16小時內,分洪區完成了33萬人、 1.8萬頭耕牛的安全大轉移,但是荊江分洪閘最終沒有被開啟。
按照國務院專門制定的長江防洪計畫,一旦沙市的水位達到44.67米,荊江分洪區就必須開閘分洪。此後的8月12日和8月16日,荊江分洪區的居民兩次轉移,為分洪做好準備,而分洪閘依舊沒有打開。
8月17日9時沙市水位上升到歷史最高水位45.22米,比1954年的最高洪水位高出0.55米。
在此前一天,8月16日22時30分,溫家寶在沙市聽取氣象、水文專家的匯報,決定是否要分洪。而江澤民則在四個小時前(18時20分)就已經發出命令,沿線部隊全部上堤,「軍民團結,死守決戰,奪取全勝」,否定了分洪方案。
事實上針對這次「特大」洪水,江指示中共中央確定了「嚴防死守、力保長江干堤」的方針。在7月21日深夜12點,江澤民打電話給溫家寶副總理,要求「沿江各省做好迎戰洪峰的準備……,嚴防死守」。7月28日第三次洪峰正在通過武漢三鎮,當時新華社報導:江澤民對此「十分關切」,他在給溫家寶的電話中,要求 「人在堤在」。 8月14日江澤民在湖北省視察抗洪時指示:「堅決嚴防死守,確保長江大堤安全。」
「嚴防死守」的口號被喊得震天響。在汛情的發展中,儘管洪水滔天、愈來愈猛,儘管地方多次呈請中央啟用荊江分蓄洪區,分洪的方案都沒有得到江澤民的批准。
其實利用分蓄洪區減輕洪水危害,是西方發達國家防洪的最主要手段之一,因為按協議使用分蓄洪區,對社會、經濟、生態環境的破壞最小,防洪的成本最低。荊江分洪工程建成於1952年。在1954年特大洪水期間,荊江分洪區曾被三次啟用,使最高洪水位減低了0.96米。據專家分析,如果1998年利用荊江等分蓄洪區分洪,應能取得同樣的效果,將8月17沙市的歷史最高水位45.22米降至44.26米。倘若如此,則長江水位就不會在荊江河段造成如此緊張的洪水險情。
外界一直難以理解江澤民為何拒不接受專家們的勸告,堅決不同意從荊江分洪。後來有人傳出,江澤民當時相信了在中南海走紅的一位易學先生透露的「要保龍脈」 的「玄機」。江澤民相信如果從荊江分洪區分洪,主動決堤,就等於挖斷了自己的「龍脈」。1998年是虎年,正是江上臺近10年的第一個本命之年,江澤民更是不敢怠慢,於是決心嚴防死守,決不可主動開閘泄洪。
中共號稱「無神論」,不過黨內很多高官卻非常相信風水,求神問卜的不計其數。毛澤東以「8341」命名自己的禁衛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毛澤東在進北京前,有老道告訴毛四個數字「8341」。毛不解其意,但仍然以「8341」命名自己的禁衛軍。後來毛死後,才知道「8341」是指毛活到83歲,從1935年遵義會議掌權到1976年逝世,一共掌握最高權力41年。
中共高層領導內部都知道江本人十分信奉風水、陰陽、命理。「六四」學生運動遭鎮壓後,江澤民也希望通過風水來延續統治,當時在北京做了三件事。一件事是給白洋澱灌水。北京六朝帝王之都,東西北三面環山,南面臨水,是所謂披山帶河的風水寶地。但是中共統治造成的生態危機使北京南面的白洋澱乾涸。因此江澤民打著恢復華北明珠的旗號,給白洋澱灌水,實際則是為了恢復北京的風水,以求江山永固。第二件事,則是加高天安門的旗桿。因為天安門放著個停屍房——毛主席紀念堂,破壞了故宮的風水,而旗桿的高度比停屍房還低,風水先生說這樣陰氣太重,於是江澤民又以揚國威,樹立愛國主義思想為名,增高旗桿。增高後的旗桿遠遠高於毛的紀念堂。第三件事是搬走天壇的土山。這個土山是毛澤東時代深挖洞廣積糧挖出的黃土,堆積在天壇公園朝天神路的西側,形成了一個比祈年殿還高的土山。在風水先生的指點下,江澤民命令把土山搬走,在原來的地方種上柏樹。
江很在意犯忌,雖然到處走,「鎮江」這個地方江澤民就從來不去,因為怕被鎮住,壞了風水。江澤民對下屬的言語吉凶更是敏感,誰要敢犯了江的忌,必給以顏色,連省級幹部都隨意撤換。
前湖南省委書記王茂林在任期間到機場熱情迎接江澤民到湖南考察。王茂林準備大大地款待江氏一行,早已為其安排好了一切。王茂林非常高興豪爽地對江說:「到了北京聽您的,到了湖南來聽我的。」這句話在中國人來講,都知道是盛情款待的意思。可獨裁意識極強的江澤民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問題了,一聽「到了湖南來聽我的」這句話就認為是要奪權的讖語,極為不滿。事後沒過多久,就將王茂林調到北京當精神文明領導小組當副組長─一個形同虛設的職位。王茂林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百般向江澤民表忠心,後來江終於給了他一個掌握實權的職位──「610」辦公室主任,結果2004年底被法輪功學員在海外告上法庭,並在反對迫害法輪功的「追查國際」組織那裡挂了號。
江澤民還喜歡好名字的吉利,比如滕文生、賈廷安、由喜貴、王滬寧等人有了好名字就可以陞官,李長春的名字也很好,很受江澤民的重用。
這次長江大洪水,江死保其「龍脈」,拒絕啟用荊江分洪區泄洪。朱鎔基、溫家寶等人只得硬著頭皮執行江的指示,對外則說是泄洪會造成更大經濟損失。事實是,這次洪水期間,荊江分洪區的居民曾3次全部撤到安全地帶,為分洪做好了準備,可以說,萬事具備,只等一聲令下即可分洪。
在江澤民的天平上,洪水災區億萬民眾的生死遠遠不如他的「龍脈」 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