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覺將軍原名世偉,字為開。1908年2月15日出生於廣西桂林義寧。黃埔軍校第三期步兵科畢業,赴江西圍剿紅軍。1932年6月升兼第九團副團長,入安徽驅逐土共紅軍。
抗戰前驅逐土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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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敗土共紅四方面軍的霍邱之役
1932年2月,石覺所在的陸軍第四師在蚌埠舉行整補訓練,6月全師由蚌埠出發,進剿盤踞皖西的土共。土共頭子為徐向前、鄺繼勛及蔡申熙,轄有三個軍,共五萬多人,槍三萬枝。土共盤踞在豫鄂皖邊區,其主力以霍邱為老巢,不時四處竄擾,曾一度攻陷正陽關。
國軍徐庭瑤的陸軍第四師轄第十、十二及獨立三個旅、六個團,及兩個補充團,合計八個步兵團;重迫擊炮一營,山炮一連。每團轄步兵三個營,八二追擊炮及二公分小炮各一連。每一營轄步兵三個連,重機槍一連。每一步兵連轄三個排,每一步兵排有法制哈其開斯式輕機槍兩挺。部隊素質及武器裝備均為當時國軍中的上乘,戰鬥力強,士氣旺盛。另配屬宋世科的獨立第四十旅兩個團,以及各縣的團警,總兵力共計兩萬人。
霍邱城位於皖西淮河南岸及東西兩湖之間,城東西縱長達一千公尺,南北寬五百公尺,城牆堅固。淮河當時可以通行一百噸左右的船隻,由於水深而不能直接越過河面進行攻擊,使淮河也成了霍邱城的一個天然屏障。東西兩湖湖面廣闊,更是克復霍邱的絕對障礙。霍邱城的東鄉及北鄉都是圍寨林立,垣高溝深,形成自然的堅固據點,整個霍邱城是易守難攻的天然設防區域。霍邱城至正陽關、河口、六安都有公路,土共調動軍隊,至為便利。
1932年6月10日,國軍第四師在獨立第四十旅掩護之下利用淮河水路交通,由蚌埠向正陽關集結。於15日集結完畢,之後做各項攻擊準備。
為分散土共注意力,徹底殲滅霍邱附近的土共,第四師主力聲東擊西,於7月5日經迎河集、馮家集及孟家集,向三劉集急進以便吸引土共的注意力。
當日黃昏,第四師主力立刻返回,沿東湖東岸秘密向北運動,並在淮河與東湖之間的一條河上架起了浮橋,部隊過河後立刻向新店埠的土共攻擊。7月6日拂曉全師發起攻擊,不久就擊破土共陣地,但裴家圍及田家圍各有土共一千多人憑險固守。石覺當時任第十九團副團長兼第三營營長,徐庭瑤師長率領主力大膽穿隙直向霍邱前進,同時命令石覺率領一個營,監視圍困這兩個據點的土共。這兩個據點相距八里,四周有高圍牆,並有外壕。當時石覺全營的兵力為五百人,石覺經仔細觀察後將主力集結於裴家圍東南方各個村莊內,對土共只監視而暫時不做攻擊,只派偵探縱深埋伏在兩寨所有出口處,有情況隨時報告。
7日拂曉,第四師主力全力掃清霍邱城外圍的土共據點,下午兩點師主力迫近城外。這時城內土共鄺繼勛耍起了花招,大搖大擺的率八千多人登上城牆,作出用全部力量固守霍邱的樣子,企圖將國軍全部吸引到霍邱城下,而以城外的土共主力進攻國軍的側背。
土共主力始終徘徊於霍邱以南地區,與霍邱城保持一段距離,這種怪誕引起了師長徐庭瑤的注意,徐庭瑤洞察陰謀後,當即抽調三個團的兵力向南攻擊,在八里棚、九里墩、龍泉寺一線,將「圍觀」的土共擊潰,隨後第四師主力開始全力攻城。
7 日晚,裴家圍田家圍的土共看到自己幾乎要成為孤軍,驚慌失措,趁夜色開始沿東湖邊緣逃跑,石覺立即率部追擊,於8日清晨到達陳家鋪附近,準備攻擊霍邱南關的土共。早飯後,石覺用兩個連攻擊南關,一個連作預備隊,只用了一小時就攻下了南關,之後用兩挺機槍封鎖了城門,等待第四師第二十團派隊接防,石覺則繼續率隊南進。
大約前進了四里左右,突然南面槍聲大作,幾分鐘後槍聲又突然消失,石覺心知有異,急忙跑上五里拐附近的瓦窯高地向下眺望,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嚇一跳,只見到處都是土共的人海,漫山遍野,蜂湧而來,這種螞蟻軍團式的進攻,石覺還是第一次經歷。
石覺稍稍振靜了一下,就立即命令兩個步兵連及一個重機槍連,迅速跑步前進佔領五里拐附近的兩個村落及數處磚窯。部隊剛剛到位,機槍剛剛進入射擊位置,土共軍團就已經衝到了陣前,雙方立刻展開了火海與人海的大戰。石覺與副營長及各連連長皆站立在陣地前沿,重機槍及十二挺輕機槍同時開火,土共哪見過這等密集火力,成批地被擊斃,土共不惜一切代價,以人海戰術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密集式衝擊,均為石覺有組織的火海殲滅,土共一頭撞上硬釘子,被成堆的屍體所震懾,不敢再作嘗試,石覺的陣地遂告穩定。之後,石覺認為如果自己的陣地動搖,國軍第四師圍城部隊也會全部瓦解,在原野上和土共賽跑,國軍是跑不過土共的,必須守住陣地,遂全力加強附近陣地的防禦。
這時,石覺左翼的獨立四十旅沒有頂住土共的人海衝擊,向北撤退,土共隨後追來,到達陳家鋪第四師師部附近。危急十分,國軍補充第一團從側面,二十三團一部及師部警衛營從正面全線出擊,以密集的火力將土共的進攻擊潰。
與此同時,霍邱城內的土共,為配合城外土共的人海衝擊,開始向東關及南關出擊,第四師圍城部隊全力阻擊將其逐退。土共主力被擊退後,國軍在五里拐東西之線鞏固陣地並截斷了土共的增援,同時以兩個團及一個營、重迫擊炮營和山炮連繼續準備攻城。
國軍11日完成了攻擊準備,12日開始攻城。中午,國軍炮兵密集的炮火將霍邱城樓及側防機關摧毀,並炸塌了數處城牆,城內起了大火,土共的防禦開始崩潰。下午3時,國軍飛機前來助戰,飛臨霍邱城上空,並投擲炸彈。同時國軍地面進攻部隊的全部步炮火力一齊開火,壓制城牆上的土共,掩護步兵爬上了霍邱城頭,首先攻克了東門,其後克復南門、北門。攻入城內的國軍部隊開始向土共全面橫掃,土共被殺的狼狽逃竄。在國軍的全麵包圍中,土共紛紛投降,土共頭子鄺繼勛最後帶領少數殘留的土共從城牆上跳入西湖泅水逃跑了。戰後不久,鄺繼勛在土共內部素反中被徐向前處決。
此役,除擊斃大量土共外,國軍還一次俘虜了土共達五千多人,重機槍二十多挺,追擊炮十五門。
戰後,蔣介石委員長來電獎勵,稱:「此役為一徹底的一點殲滅戰,乃剿匪以來俘獲最豐的一次,實質上開創豫鄂皖三省圍剿勝利的先聲。」
對如此眾多的俘虜,國軍在向俘虜揭露了土共到底是什麼之後,每人發給兩塊大洋,全部釋放。土共俘虜回去時,國軍第四師用數十挺機槍對空鳴放來送行,此種優待俘虜舉動,對土共士氣打擊極大。
為永久消除土共禍亂的根源,國軍召集佃農,向其散發永佃執照,賦予所耕田地的永佃權,還實行了二五減租,獲得了百姓的擁戴。此後,霍邱至金家寨之間二百里的後方連絡線安全暢通,無阻無礙。
二、直搗大別山土共老巢
霍邱戰役勝利結束後,國軍繼續向南推進。一日,第十旅到達了錢家鋪東西之線,獨立四十旅到達了磚化寺東西之線並佔領陣地。下午3時,關麟征的獨立旅通過錢家店向東前進,經過一個三面為山崗的盆地時,先頭團遇到土共蔡申熙一部的伏擊,雙方開始混戰。旅長關麟征見狀,高喊「我旅長在此,不怕死的跟著我衝!」,親自帶領後方一個團及先頭團退下人員進行反攻,經兩個小時的激戰,終於將土共蔡申熙擊退。
國軍繼續進軍,到達大別山麓後,通過葉家集、田家畈,在田家畈西南二十里處宿營並佔領陣地,第二天進入山嶽地區。第四師獨立旅為前衛,兩個團並列展開,相互配合,搜索前進。第四師師部在獨立旅的後方,第十旅在師部的後方緊跟前進。到達雨相臺時,左側為不能攀登的絕壁,此時右前方百餘公尺處的深溝中突然出現土共三百餘人,向師部襲擊,打了一陣排槍之後就衝了過來。這時,師長徐庭瑤鎮定自若,立即命令師部警衛營向土共進行反擊。當時警衛營人員多數攜帶手提機槍,火力非常猛烈,近戰使火力發揮到了極致,在警衛營鋪天蓋地的彈雨面前,土共很快被擊退,向右方逃竄。石覺當時聞槍聲,率部由後方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石覺事後分析,斷定土共隱蔽在前衛獨立旅的搜索正面之外,待前衛通過後再秘密進入該處進行埋伏襲擊,因進路的右方有便於監視國軍前進動向的高地及隱蔽接近國軍進路的樹林。
石覺所在的徐庭瑤第四師在進入大別山區以後,直搗土共老巢金家寨,與東進的國軍衛立煌部會師。之後全軍搜剿殘餘土共,發掘土共埋藏的武器並修筑公路,使收復區秩序不久即恢復。10月,第四師勝利回師蚌埠,擴編為第十七軍,第十、十二旅編為第四師,獨立旅及兩個補充團編為廿五師,每一師另外還成立了個補充團。石覺以戰功升任第四師十二旅廿四團團長,這是一個新兵團。之後,第四師開赴贛東北圍剿土共,第廿五師開赴長城一線參加長城抗戰。
三、贛中滸灣大捷
國軍由於第三次圍剿恰逢兩廣事變,兵力他調,第四次圍剿因華北形勢嚴重,分兵北上,不能全力以赴,都沒有達到徹底根除土共的目的。此次贛中滸灣戰役發生在國軍第四次圍剿之後,第五次圍剿之前。因滸灣大捷,土共損失慘重,受打擊甚大,從此士氣低落。
1933 年11月9日,土共圍攻國軍三十六師駐守贛中滸灣的李良榮團。石覺所在的第四師轄兩個旅,另有一個補充團,共五個團,剛剛由贛東北到達贛中。當時師主力駐紮在金溪,以兩個團駐紮在金溪以南的盤嶺和左坊營,對南面的土共禍亂區進行警戒。金溪至滸灣約有九十多里,地形非常複雜。
土共當時以一部打滸灣,將主力埋伏在由滸灣到金溪公路上的楓山埠附近,企圖用「圍點打援」在中途側擊國軍。這時,北路軍總司令顧祝同將軍電令第四師迅速解滸灣之圍。第四師接到命令後,主力三個團於11月11日拂曉由金溪、盤嶺、左坊營向琅琚集結,爾後十九團在前、二十三團居中、石覺的二十四團在後,迅速向滸灣前進。途中據國軍空軍駕駛員徐康良報告:「貴軍前方的樹會走動,判斷顯系經偽裝之匪軍,人數不少,貴軍要注意搜索。」
11日11點,第十九團到達大仙嶺東方,與土共對峙,12點,國軍全部到達。師長經與三團團長商定後作出攻擊部署:右翼十九團和左翼二十三團為第一線部隊,石覺的第二十四團在吳家崗,為總預備隊。
石覺受命後即在附近觀察,發現西邊和北邊都是高山,南邊是水深的撫河,不能徒涉,如果前方兩團攻擊成功倒還無事,如果攻擊受挫,就得靠自己這個團來穩住陣腳。於是,石覺命令部隊在吳家崗六百公尺的直徑範圍內構筑環形陣地及據點工事,並砍下樹木作為鹿砦。
下午1點30分,部隊剛完成散兵壕,第一線攻擊部隊就遭受大仙嶺東側斜面森林內的土共伏兵襲擊而頓挫,前線部隊紛紛向後撤退。這時,石覺得到國軍偵探隊報告,說後方發現重大情況,大批土共已經向陣地湧來。
2 點,石覺之二十四團與進攻國軍後方的土共正式接戰,土共以人海戰術蜂湧攻擊,石覺率領部隊組織起嚴密的火網,以密集的火力向土共猛烈掃射並投彈,土共以縱深重疊配備,輪番以人海衝擊,但都被擊退。左翼營第一連連長駱振韶擊退土共輪番突擊後,數次將侵入陣地內的土共逐出。右翼營第六連連長歐孝全不一會就投了五十多枚手榴彈,支撐主要正面,兩人非常英勇。重機槍第一連連長孫桂標所部沉著射擊,機槍全無故障,發揮極大殺傷力。
3點,石覺向師長建議,後方情況比前方更嚴峻,既然進行第一線攻擊的兩團已經受挫,應暫時停止攻擊,將其預備隊轉為師長預備隊。師長同意後,新的預備隊開始向師部運動,但剛到師長附近,土共就從二十四團和二十三團的左翼間隙穿入,新設預備隊的前鋒立即應戰,不久營長負傷,兩名連長陣亡。這時國軍前方的兩個團開始往後收縮,以石覺的據點陣地為依托,師長也在此指揮。戰鬥中,火力衝力極其猛烈,到11月12日上午8點,前後達19個小時,整個環型陣地均在火網之下,所有樹木中彈纍纍,雖然機槍不斷用點放代替連放,槍管仍然被燒紅了,士兵只得用小便冷卻槍管。
入夜之後,除了星光之外,漆黑一片,土共的衝擊更加猛烈。 10點,土共從數處突入石覺二十四團陣地,均被擊退。11時,國軍重機槍第一連俘虜了土共七人,經審訊之後得知進攻國軍後方的是土共彭德懷的三個師,國軍在大仙嶺遇到的是土共蕭勁光的三個師。這時國軍才知道受到了大批土共的包圍攻擊。第四師士兵除了拂曉前吃過一頓早飯外,到現在還沒有進食,又沒有水源,彈藥的消耗也很多,實在不能持久。師長與三位團長商議後,決定立刻將情況報告總部,有援則死守待援,無援則立刻突圍。同時鼓勵全師士氣,調整陣容,堅決戰鬥。
11月12日凌晨4點,第四師仍然沒有接到總部的指示,師長第三次與團長商議後,決定立刻突圍。有人主張拂曉後向琅琚突圍,石覺認為不妥,因為向後突圍士氣不易維持,先就輸了一著。並且後方為土共主力所在,突圍不易成功,縱使成功,也很難抵擋糾纏式的追擊。南邊為撫河天然屏障,北邊為叢山峻嶺,並沒有國軍。石覺於是主張向大仙嶺方向突圍,理由是大仙嶺距滸灣很近,若拿下大仙嶺,立即可和滸灣方面的國軍連絡,並得到糧食彈藥的補充。此外石覺的陣地距大仙嶺不到兩千公尺,士兵體力足可以支持,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完成解滸灣之圍的原任務,也能使部隊保持高昂的士氣。師長認為有理,至於突圍時間,依現狀判斷,石覺認為拂曉時間土共的攻擊將更為猛烈,此時調動部隊突圍,易陷於混亂,因此主張不要太急,應該打電報請示總部天亮後派飛機助戰,在有組織的火力掩護下,向大仙嶺方向突圍,成功的把握比較大,師長當即同意了石覺的意見。
拂曉前,果然不出石覺所料,土共的衝鋒更為猛烈,仍為第四師的猛烈火力擊退,土共遺屍遍野,丟掉兩個師的師旗,狼狽潰退了。之後,國軍六架飛機到達,猛烈轟炸包圍國軍陣地的土共,土共的攻勢終於陷於停頓。此時,第四師開始向大仙嶺突圍。石覺親自帶三個步兵連,一個特務連,一個特務排,一個重機關鎗連,一個追擊炮連,作為全師突圍的突擊部隊。
突圍中,迫擊炮連連長劉松森按石覺命令將全部剩餘的三十六發炮彈全部射向大仙嶺制高點。見國軍突圍,埋伏在林中的土共,紛紛跑了出來試圖阻擋,均被石覺預先準備的重機關鎗的猛烈火力壓倒。突擊部隊,一往直前,中央連帶頭的副排長梁芝南,在接近大仙嶺時遇到三名土共,頭戴銅盔,正用望遠鏡瞭望,像是指揮官,立即用輕機槍向其猛烈掃射,將其全部擊斃。三個突擊步兵連,一湧而上,中央連佔領制高點,右翼連向右,左翼連向左席捲,擴大突破口;同時石覺用信號旗報告師長已佔領大仙嶺,並與八華里外的滸灣友軍聯繫。師長見狀非常高興,遂部署二十三團在左,十九團在右,師淄重隊居中,向大仙嶺前進,石覺的二十四團另外兩個營留在原陣地掩護,全師部隊順利突出重圍,絕處逢生。
此時滸灣國軍部隊也全線出擊,土共向北狼狽潰逃。突擊隊官兵亦已精疲力竭,恰巧土共正在開飯之前即告崩潰,熱騰騰的飯菜則留下為石覺的突擊隊享用。
此次滸灣大捷,土共在戰場上遺屍三千多具,傷五、六千人,土共每一站動員三千人運送傷兵達一星期之久,
11月13日,蔣委員長親向全國軍民廣播滸灣大捷情況。
四、徹底驅逐土共之第五次圍剿--閩西贛南作戰
1934 年初,第四師駐紮青州,與土共對峙。2月24日,石覺部作為先頭攻擊部隊,由青州向山查窠馬鋪攻擊,土共聞風而逃。石覺率部繼續進擊,經漁溪灣、高砂乘夜向沙縣進迫,2月25日,佔領沙縣。此時湯恩伯將軍率八十八、八十九兩個師也到了沙縣。湯恩伯當時為縱隊指揮官兼第四師師長,由於湯恩伯早時為第四師的一位旅長,統御極其成功,深受部屬愛戴,此番歸來,官兵莫不歡欣鼓舞。
第四師攻佔泰寧之後,3月24日下午,副師長率十九、二十、廿四等三個團,由泰寧向北出新橋,與北路軍第三縱隊的七十九師連絡,並構筑新橋至張性地間的碉堡線,晚4點又奉命於深夜返回新橋,當時新橋是新克復的土共區,沒有工事設施。25日拂曉之後,土共開始向新橋村俯瞰射擊,展望之下,新橋以北一帶的高地,都被土共佔領。石覺臨時派部隊佔領新橋南北較低的山崗,副師長命令第十九團向新橋以北的高地攻擊,將攻到山頂時,土共主力趕到增援,攻擊部隊不支後退。隨後,土共將新橋兩翼包圍,石覺率領第二十四團在沒有工事設施的陣地上開始與土共接戰。激戰中左翼第三營營長文有慶陣亡,石覺也中彈負傷倒地。石覺當時一心關注佔局的安危,不顧負傷流血的痛苦,仍然繼續指揮作戰。入夜之後,石覺調整部署,加強主要陣地,此時石覺的毛線衣已完全被血水浸濕。以後,土共繼續向石覺之二十四團及二十團陣地攻擊,均被擊退。天明之後,第四師野戰醫院將石覺用擔架送到泰寧。
數日之後,國軍泰寧經黎川至南城的碉堡線已經完成,第四師野戰醫院將石覺沿此碉堡線後送南昌。石覺一星期後到達南昌,住進南昌醫院,蔣委員長曾派人前來慰問。兩個月後,石覺痊癒,立即返回部隊。
當時,國軍東路軍第十縱隊和北路軍第五縱隊在廣昌以南的白水鎮會師。石覺所在的第四師本屬東路軍,此時歸入北路軍戰鬥序列。土共在白水鎮以南石城以北縱深二十九公里的區域內構成五線陣地,此區域左為大山,右為河流。每一線陣地距離都在國軍炮兵的有效射程之外。土共在陣地上構筑了堅固的堡壘群,迫擊炮和山炮都不易將之摧毀。另外,陣地前放置地雷鹿砦等障礙物,堡壘群之間用交通壕連繫。因此土共可以利用少數兵力守住工事,然後集中多數兵力作短距離突擊。此一地區由土共頭子朱德親自指揮。
石覺返回部隊的第二天,即奉命率部擔任攻擊土共陣地的主攻。石覺在第一天先在白水鎮的北山觀察地形,拂曉以前將部隊運動到土共陣地前的河溝進行潛伏,並將迫擊炮、機關鎗及火炮的火力進行適當配備,準備在佛曉發起攻擊。同時,石覺將步兵三個營重疊配備,輪番進行攻擊,這種部署突擊持續能力較強,威力大,易突破敵人陣地。攻擊時第二十四團第二營營長孫英傑陣亡,但終於攻下了虎頭山土共陣地上的全部三個據點。左鄰八十九師五三四團攻下了歸鳳臺,七十九師樊松甫所部攻下了中司山。土共從鵝形山調兵反攻歸鳳臺,很快被友軍擊潰。攻下虎頭山後,石覺率部超越虎頭山前進到歸鳳臺右前方的高地上佔領陣地並構筑碉堡。當時,前方斜面上有一片樹林,藏匿著大批土共,正準備向國軍進行夜襲。石覺發現後立即命令部隊對其進行迫擊炮集中射擊,土共被炸的血肉橫飛,四處奔逃,石覺親自用機關炮對其進行追逐射擊。
良田南方的高地萬寨腦為土共的既設陣地,由國軍第八十九師二六五旅擔任攻擊,傷亡慘重。第七十九師經數次衝鋒終於佔領鵝形山。八十八師一旅則攻克了土共朱德親自督戰的貫橋東方高地。
石覺奉命攻佔洛寨山另一線的陣地,五縱隊一個師進攻大岑格,七十九師進攻劉季尖。石覺仍舊是先看地形,早一天就率幹部親自偵察土共陣地及其地形,並現地分配任務,指定重機槍射擊土共堡壘群的槍眼,另對土共可能的反擊方向準備充分的火力,副旅長指揮的卜福式山炮二門專門用於射擊土共堡壘的側面,打壞土共用樹幹做成的槍眼。
拂曉前,石覺帶部隊運動到土共陣地前的山麓下,拂曉時全線發起攻擊,頓時槍炮聲大作,國軍的卜福式山炮不負重望,擊毀了土共堡壘的槍眼,其餘槍眼又遭國軍機槍火力的壓制,國軍順利到達土共堡壘頂上,再用手榴彈命令堡壘內的土共繳械投降。國軍的迫擊炮仍舊不停的往土共後面可能的屯兵處進行轟擊,以防止土共反撲,不久大岑格和劉季尖亦被友軍攻下。戰鬥中,石覺第二十四團的副團長兼第二營營長盛少陵重傷,第五連連長魏青雲陣亡。
國軍自入贛南以來,從未住過村莊,均在山上地形要點上搭帳篷,可防土共的襲擊;但衛生情況甚差,一團兩千人左右只有五人未患瘧疾;另有痢疾肆虐,情況極慘。其後,第四師廿三團攻擊中華山,八十八師某團攻黃泥寨(第四線),石覺在後方觀戰,看出土共放出的哨兵均採臥姿,國軍不易發現其行動。
之後,國軍攻克中華山,石覺所在的第十二旋又奉命攻佔了大排嶺。大排嶺陣地攻佔之後,土共後方已經沒有既設的陣地,國軍分別向寧都及石城進軍。第四師則直搗土共總巢穴---瑞金,石覺奉命率部掃蕩上下各二十里的銅缽山,搜索土共藏匿的武器及其物資,此時土共主力已向西南突圍,開始二萬五千里常竄。
國軍克復瑞金後,開始修筑瑞金到會昌間的公路,不久社會秩序恢復,土共禍亂區之土共組織完全瓦解。當時國軍在瑞金西北面的犁庭公園中,發現一個用骷髏堆成的塔,土共之殘酷及嗜殺成性由此可見一般。
國軍在廣昌及石城之間,和土共交戰達三個月之久,大軍雲集在這麼狹窄的地區,酷暑難耐,部隊都沒有蚊帳,蔬菜稀少,飲水不潔,及在陣地露宿等因素,很多人患了痢疾及瘧疾,第四師野戰醫院的病患者竟達一千多人,已是人滿為患。石覺的第二十四團兩千多人,只有七人沒有患瘧疾。疾病對於戰力的消耗,竟數倍於作戰損耗。
五、追剿來山西搶劫的土 共,鎮守陝北
1935年秋,土共由贛南經長途流竄到達陝北,與土共劉志丹部合夥,兵力超過二萬人。1936年初,因陝北生活艱苦,土共飢疲不能自存,就竄犯到山西,企圖在汾河流域的富庶地區搶奪糧食及財物。3月19日,閻錫山見事態嚴重,立刻向中央求救,中央派陳誠轄第十三軍和第五十二軍奉令馳援山西。石覺所在的第十三軍第四師沿平漢路轉隴海路到潼關下車,渡過黃河,由風陵渡沿正太路北上,到晉南的候馬下車,稍稍整頓休息,就向稷山、河津、鄉寧、吉縣、中陽、大寧、永和等處進剿,而山西部隊在閻錫山親自率領下,由東向西進攻,計畫將土共壓迫於黃河邊而殲滅之。
4月8日,國軍恢復了同蒲鐵路南段的交通。4月17日,同蒲鐵路全線恢復交通。20日,土共狼狽退往汾河以西。國軍加緊構筑碉堡工事,一個月內在長五百五十里的山野間筑成許多大小碉堡,接連成一條堅固的防線。4月27日,汾河全部封鎖線完成。4月29日,國軍一面鞏固封鎖線,一面以精銳部隊迅速進擊。到5月5日,土共無力招架,潛遁黃河,打算向陝北回竄。陳誠電請蔣委員長下令陝西張學良部隊,嚴密封鎖黃河西岸各渡口,以斷絕土共去路,並就地殲滅,但張學良以己之私,沒有執行這項命令。土共往陝北回竄時,因為沒有橋樑和渡船,土共竟利用羊皮筏子渡河,情形十分狼狽。國軍隨後移駐中陽、離石,準備進軍陝北。
晉西地區煤礦豐富,但水源缺乏,居民積雨水飲用,暑天行軍,非常辛苦。此時土共間諜大肆宣傳,說陝北無水無糧,生活困苦,致使國軍軍心不穩。這時,石覺集合全體官兵,對此進行詳細的分析,得到了一致的結論:如果無水無糧,就絕對不會有土共,有土共就一定有水有糧。」於是,軍心趨於安穩。
之後,石覺部西渡黃河,經吳堡進駐義合鎮,並在清澗搜到了土 共與張學良相互勾結的文件。此時已是1936年9月,石覺榮升第四師十二旅少將旅長。
石覺旅搜剿陝北綏德清澗間的土共,到達了無定河谷,那裡不但有水有糧,而且農產豐富,風景宜人。「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詩人弔古戰場的名句,描畫出戰爭殘酷的真實面貌,流傳千古。但是一寸山河一寸血,每一寸國土,都是祖先的血汗造成。今日從事民族生存及國家復興的驅逐土共之聖戰,炎黃華冑,甚感衝天之自豪。後來,第十二旅修筑陝西吳堡至綏德間的公路及開闢公園時,石覺曾手撰一幅對聯:「在荒漠的原野上,建設幸福的生活園地;從血汗的奔流中,爭取民族的生存自由」。將其刻於公園的大門石柱上,以礪戰志。
六、西安事變
1936年12月12日,駐守西安的張學良和楊虎城在土共的慫恿下,劫持中華民國最高統帥蔣介石,發動了震驚世界的西安事變。委員長的衛士隊在事發時,還在集合,就被輕機槍掃射,死亡二百多人。國民政府要員在陝西同時被扣於西京招待所的,有內政部長蔣作實、福建綏靖主任蔣鼎文、錢大鈞、陳調元、陳誠、朱紹良、陳繼承、萬耀煌、衛立煌、馬佔山等多人。
全國軍民聞訊,義憤填膺,各地部隊緊急向西安四周集結,將張、楊團團包圍。全國學術團體,嚴詞指斥,齊聲聲討,曾有如下電文為例:「百年來中華民族滴滴的血淚,滴不穿逆賊的良心……如此而侈言抗日,豈不令前方守土將士負戟長嘆!」 正義之系,感人肺腑,凡屬炎黃子孫,莫不共申天討。不久,國軍空軍轟炸渭南,討逆軍迫近西安,張、楊驚慌失措。
土共本來想挑唆張學良殺掉蔣介石,但蘇共不同意,因蘇俄認為土共根本不會抗日,而蔣介石是國民政府中真正抗日的,蔣介石先剿共只不過是為瞭解除抗日時後方的騷擾,一旦殺掉蔣介石,對解除日本對蘇聯遠東的威脅不利,因此阻止土共殺蔣的打算,土共迫於當時自身的處境,不得不照辦。土共搖身一變成了慈善家,向國民政府討價還價,除解除被圍剿的危機外,還從軍需等方面寄生於國民政府。土共在西安事變中的欺騙策略是有一個變化的,這個變化的核心在於蘇共的態度。土共對蔣介石態度的突然改變,這一子等於把張學良給晾在那兒了,受騙之下的張學良,一氣之下,不辭而別地陪蔣介石回了南京。
12月25日,在楊虎誠極不甘願的情況下,蔣委員長在宋美齡及張學良的陪同下,乘坐蓉克斯機,由四架軍機護送,由西安飛抵洛陽。26日,飛抵南京明故宮機場,國民政府要員均在機場迎候,蔣委員長座車經過市區時,南京市民,萬人空巷,夾道歡呼,其情況之熱烈,實為空前所未有。
中華衛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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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 年第四師進入內蒙古,石覺奉命兼任集寧警備司令。1937年7月7日,蘆溝橋事變爆發,偉大的抗日戰爭爆發。石覺所在的第四師不久就被調往冀北的昌平、懷柔。8月,第四師參加南口戰役,從此歸入湯恩伯將軍的抗戰戰鬥序列。在整個抗戰期間,湯恩伯軍團一直是國軍戰場上的主力。石覺由於對抗戰的貢獻,於 1939年元旦升任第四師師長,同年6月7日,晉升陸軍少將。1941年,石覺升任第十三軍副軍長。1942年7月30日,升任第十三軍軍長。下面,我們介紹一下湯恩伯軍團對抗戰的貢獻,石覺將軍的貢獻自然就隱含在其中了。
1937年8月,湯恩伯將軍奉命率第13軍開赴南口佈防。南口為西北關鑰,第十三軍在懷來、南口與居庸關一線與日軍血戰了十天,直到張垣被日軍突破,才不得不突圍。南口血戰在國軍抗戰史上威名顯赫。第十三軍突圍之後被調往河北刑臺整訓,湯恩伯升任第二十軍團軍團長,轄第十三軍與第八十五軍。當時正遇河北兩路戰線崩潰,湯軍團在漳河奮勇抵擋突進的日軍第十四師團,直到10月底才將防務交給第三十二軍,之後被緊急調往晉東,再度奉命支援第二戰區,轉戰同蒲鐵路。
1938年1月,第二十軍團被調往南陽整訓。2月,全軍被調往歸德,成為魯南會戰的中堅。3月,第二十軍團緊急開往臨城,參加魯南會戰,並指揮第五十二軍。湯恩伯在此次戰役中顯露出傑出的戰略素養,第二十軍團到達臨城之後猛攻棗莊嶧縣,日軍以一個旅團進援臺兒莊,湯軍團不久就將日軍第十師團圈入了包圍圈,再沿臺棗公路猛烈衝殺,貫穿日軍陣線四公里。孫連仲第二集團軍則在臺兒莊正面堅決阻擊日軍,使日軍在兩面夾攻中大潰。臺兒莊大捷是抗戰初期的傳奇故事,湯軍團功不可沒。
1938年5月,國軍第五戰區總撤退,湯恩伯率部撤往南陽。之後的武漢會戰中,湯軍團作後盾。1937年6月,湯恩伯升任國軍第三十一集團軍總司令。1938年7月,蔣介石有意整頓一支攻擊軍,對日軍後方進行戰略突進,湯恩伯即受任為軍委會突擊軍軍長。這個突擊軍轄第四師、第八十九師、第二百師。其中的第二百師當時是不折不扣的裝甲師,配署完整特種兵,可以說突擊軍是中國的第一支裝甲軍。後來由於戰局惡化過速,使國軍軍委會不得不放棄反攻大計,而將湯集團軍使用於瑞昌、陽新、通山一帶的阻擊作戰。
1938年10 月,武漢會戰接近尾聲,第三十一集團軍被調往邵陽整補。1939年5月,湯集團軍參與隨棗會戰,縱橫襄花路,成為日軍口中的堅強部隊。1939年12月,冬季攻勢開始,湯集團軍奉蔣介石手諭進擊日軍第三師團,大獲全勝,成為冬季攻勢中最輝煌的一役。1940年5月棗宜會戰中,在極其嚴峻的形勢下,第三十一集團軍打的有聲有色。1941年2月的豫南會戰中,湯集團軍與日軍大戰於舞陽,日軍再度慘遭重擊。華北日軍對湯恩伯甚為痛恨,以湯恩伯集團軍為天字第一號大敵。
1944年4月,日軍發起豫中會戰,湯恩伯部安全撤出中州,成功做戰略性轉進。日軍在後來的檢討中稱:「作戰目的雖在捕捉湯之主力,而在禹縣等地獲得局部性勝利,但其主力則在湯之巧妙指揮下逸脫,始終未能捕獲意志頑強的湯兵團」。結論出自於最愛遮掩的日軍之口,可見其實。
1944 年12月,湯恩伯奉命擔任黔桂湘邊區總司令,轄第9軍、第13軍、第29軍、第57軍、第89軍、第97軍及第98軍。湯部大部分經四川緊急開往貴州,而第31集團軍仍在王仲廉率領下在豫西山地與日軍奮戰,並創造豫西鄂北會戰之大捷。1945年3月,湯恩伯出任國軍第三方面軍司令官。1945年7月,第三方面軍在廣西發動華南大反攻,戰功極其卓著。1945年8月,侵華日軍終於無條件向國民政府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