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正在印刷真像資料,不小心把墨粉灑到黃色的衣服上,費了很大勁兒才清洗乾淨,可是再怎麼洗也沒法恢復原樣了。這使我聯想起謊言與仇恨如何殘留在一個受矇蔽的人心中。以江xx為首的少數中共黨魁對法輪功的迫害,對信仰「真善忍」的民眾的迫害,用謊言污染了中國人的頭腦和心靈,在中國人的心裏種下對法輪功的仇恨,這不是一般的仇恨,是對真善忍的仇恨,是對人性的仇恨,而要清洗掉這些仇恨是多麼的艱難。還有許多像我一樣的大法弟子,不求人世間的得失,為了讓人民群眾瞭解這場迫害的實質,為了教他們不再被謊言矇蔽,甘願冒著生命危險,節衣縮食、傾盡所有,用汗水、用眼淚、用鮮血,甚至生命,印製出一張張傳單,以喚醒麻木的世人。
從二○○○年十月一日開始,我不停的印刷傳單、講真相,徹底揭露邪惡。我一次就買了十臺影印機和激光印表機,印製了十萬多張傳單:
「江xx推卸不了的歷史責任」;
「江xx是鎮壓法輪功的總策劃者」;
「從江xx的為人看其對法輪功的鎮壓」;
「江xx,中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江xx為什麼害怕法輪功」。
以上傳單的內容都是在明慧網上得到的,其中「江xx推卸不了的歷史責任」是由一名熟知迫害內情的中共老黨員所寫。該文明確指出這場迫害,是在其他領導人都不支援的情況下,江xx本人一意孤行發動起來的,江xx一直親自策劃對法輪功的迫害,並揚言「我就不信治不了法輪功」,「三個月之內消滅法輪功」。
這篇文章把江xx的罪惡嘴臉暴露得淋漓盡致。我決定把它製作成傳單大面積的散發,配合其它幾份傳單,足以把邪惡之首江xx迫害大法弟子的元凶揭露出來;把他殘害好人、說謊妒忌的凶殘本性揭露出來。江xx才是這場迫害的罪魁禍首,正是因為他的邪惡的妒忌心理才導致了這場血腥的鎮壓,把無數善良的百姓一夜之間打成「邪教徒」,動用所有的國家資源進行瘋狂的迫害。要制止迫害,必須徹底揭露這個邪惡的總頭目。
九月末的一天,國慶節要到了,人們都準備過節日,我早已經沒有節日,我買了一大車印刷紙,店主很高興,因為我一般是先用支票預付,需要時我就去取。我在一九九二年經營過影印機,曾在影印機的全國銷售裡名列第一。憑著我過去經營辦公用品的路子和經驗,那一天我去市場買了很優惠的印刷機及一大卡車印刷紙,開始大量製作傳單。寒風吹拂,我感覺到一種責任,一種使命。紙一箱一箱往地下室裡搬,有時碰著熟人,就問我買這麼多紙要批發嗎,老闆怎麼不找人搬呢?我說:「怕以後漲價,多儲存點。要過節了都放假了,找不著人幫忙。」我一邊搬一邊想,人們會不會知道我在幹什麼?第二次被抓釋放我時,一個警察說:「你膽子也太大。你要知道,到處都有人舉報,政府給撥了大量資金用來抓你們。你別太傻了再被抓。」
我知道上回由於自己的大意而被關押。所以我白天在家學法煉功,到了晚上我鑽進地下室裡。我每天唯一的夥伴就是影印機,影印機成了我的專用工具。沉悶的房間裡空空蕩蕩,只有影印機在不停的運轉。影印機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牛,吃進去的白紙,吐來的卻是清泉,洗卻那欺世的謊言對人們的毒害。影印機唰唰的工作,實在太疲倦的時候,我就躺在桌子上睡一覺。
十四天的牢獄使我染上了疥瘡,我和患有膿疥瘡的同修住在一起,也傳染上了。在中國被關押過的人幾乎都受到這種邪惡侵擾,皮膚上長疥瘡。我的身體與精神承受著雙重的痛苦,身上長滿了疥瘡,奇痒無比,睡也睡不好。我一取紙手就裂出傷口,我出去買墨盒腳又裂出傷口。那時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魔障在考驗我,要來摧毀、消磨我的意志,但是我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它們辦不到!永遠辦不到!我知道我做的事非常重要,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願意。我從不間斷煉功、讀經文,大法能給予我智慧。我以每天三萬張的速度印傳單,第四天的清晨全部印完。那天早晨九點,透過地下室的天窗,溫暖的秋陽直射進來。一個強烈的聲音從我心底升起:請看看吧!在真像面前,所有的謊言都將煙消雲散。連續這幾個月來我很少見到同修,但我從不感到孤獨,他們與我同在。我把十萬多張傳單整整齊齊的裝入箱子中,到了晚上才到外邊走走,松花江邊人群密集,我有點著急,需要很多弟子一起來散發,可是和誰接頭、往哪兒送這十多萬傳單呢?我徘徊著、尋覓著。終於,同修們陸陸續續都來了,我的心歡騰起來。
四面通緝,被迫流浪
傳單到處在散發,從工廠到農村,從省政府的家屬樓到平民住宅,從公安家屬樓到勞教所、監獄辦公樓,從部隊家屬樓到地方派出所,每一個信箱,每一家每一戶,只要能去到的地方都放。在機場、勞教所、監獄等附近以及橋樑、高速公路、市區主要道路上懸掛「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法輪大法金剛永存」等橫幅。鋪天蓋地的,在當時的老百姓的心中引起了極大的震憾,人們開始瞭解江xx對法輪功殘酷迫害的真像。
邪惡非常驚恐。開始時,公安抓不到大法弟子,傳單又被老百姓很快收看。不久「六一○」開始雇佣馬路的清潔工來收查,並交給上級。他們從凌晨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居民樓房,只要發現傳單收繳,交上去能獲得一定的獎金。可是時間一長他們就堅持不了,而傳單散發的速度很快,遠遠超過清潔工的收撿。為了減少損失,我們開動腦筋,改變方法,把傳單裝到紅包裡,用不干膠黏到防盜門上,或者拴一根紅線放在自行車簍、樹上、電線竿上。心中默念讓有緣人得到,讓惡人看不見。最有趣的是不知哪位同修黏到我家的門上、車上。
同修把一個橫幅掛在大馬路上,很多人都在看,我也湊過去,想聽聽他們怎麼說。大家都笑咪咪的,有一個經常拜佛的人說,他去吉樂寺燒香,在香爐的桌子旁有一堆用兩根紅線拴著的紅包,上邊寫著吉祥如意,他順手拿來一個,打開一看有兩份真像資料,上面還說看了有福報。」他說:「我就相信善惡有報,誰作惡將來誰遭報應,這是天理。多挂點紅色的條幅鎮一鎮邪!」在烏雲壓頂的時刻,我感到難又不難,險又不險。挂出去的條幅條條展現在世人面前,黃底紅字,在陽光下格外的莊嚴。
由於大量的傳單在全省散發,哈爾濱市開始了大搜捕。傳單散發到外地縣城,同修不小心,在黏貼傳單時被舉報,後被抓捕,之後一個接一個的被抓,一直追查到哈爾濱市。
一位同修被抓後,被嚴刑逼供,他隱約記住有一個女同修跟自己聯繫過,但是叫什麼名字,幹什麼工作,他全不知道。警察拿來很多照片讓他指認,他認出了我。警察成立了「一○一」專案組,順著這條線,開始偵察。此案驚動了政法委書記羅干,省公安廳定為大案,我則被通緝。我的照片、名字被警察貼在街道的電線桿上,懸賞五萬元抓捕,我的親屬都遭到騷擾與監控。為了躲避追捕,我被迫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一條路上和許多人一起往前走,忽然路變得很窄,走著走著,出現了幾個警察,手裡拿著手槍對著我。警察對著我開槍時,我一躲,子彈從耳邊颼的一下飛過去。我急速躲到一堵牆的後面,然後慢慢的站起,探出頭來,我看見警察持槍向我追過來。夢醒之後,我想這可能是在點化我,是要抓我的前兆。我不能被他們抓住,我必須逃走。
一天我的同學在馬路邊的電線桿上看到我的照片和名字、年齡和家庭住址,上面寫著我是被通緝的罪犯,是X教的追隨者,對抗政府,有誰見到立即舉報,賞金至少五萬元。他順著大道一連看了幾張告示,急忙回到家,四處打聽我消息,告訴我千萬不要回來。我兒子的同學放學的時候,也看到了通緝告示,班級的同學議論紛紛,說他的媽媽是個在逃犯,兒子哭鬧著不願上學、不願意見同學,非要轉學不可;雖然他也明白媽媽是個好人,但不願意再聽到這些傳聞。丈夫知道我不會放棄,怕受牽連,乾脆連工作也不要了,遠遠的離開了哈爾濱。
民警找到我弟弟家,要他把我交出來,欺騙他說:「沒什麼,只是審查一下就把你姐姐放了,上邊壓力很大,讓我們好有個交代。」我弟弟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裡、干了什麼,可是警察三天兩夜的去騷擾他。
我妹妹從國外回來,剛到哈爾濱城就被警察關押,逼她說出我的住處,她說:「我還找姐姐呢,我不知道我姐姐住在哪裡,即使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們。」警察說:「那就不放你!」妹妹問:「為什麼?」警察又說:「誰要你承認王玉芝是你姐姐?」妹妹說:「我姐姐是煉法輪功的沒錯,她也永遠是我的姐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