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此我略將我自己親身經歷遭遇,以及人們受到迫害的真相,公布於世,希望世人清醒不再被共產黨長久欺騙的謊言所毒害。
曾經在東南亞地帶稱之為<和平之島>的柬埔寨國家,後期發生了戰亂多年,終於在1975年4月中有一群形象似野獸之類的波爾布特柬埔寨共產黨武裝軍隊,他們身穿著黑色的服裝打入城來奪取政權,我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手持著槍桿到我們家門口來,向我們施壓恐嚇撒謊,說是要清理城市內,命令我們立刻撤離,三天後才准許返回自己的住宅。
當時我們滿懷悲痛欲絕,無奈的一家12口人,全無目地的跟隨著人群攜老帶幼踉蹌的離開自己溫暖的家門,眼前大地一片凌亂,路途中聚滿了人群,所以在中途不免會發生很多悲劇,其中有些父母親掉失了幼兒,也有些孩子迷失了雙親。就在寸步難移的狀況下,我們一家人隨著人群移動著,到達附近一個鄉村裡,天已快黑了,我們暫時停下腳步。幸運遇上了一位慈悲的柬埔寨老太婆,她好心的讓我們寄宿在她的家,隔天我們把隨身帶出來的少許金飾,向當地村民換了幾包米糧,和兩頭牛,及一架牛車,魚網等,臨時解決了燃眉之急。
幾個星期後,柬共再次下令要群眾必須撤離有河流,有房屋,的鄉村,至少要距離三公里以外的荒無田野去,到那裡自己去開墾,我還記得那天,在荒野裡,大雨傾盆,我們不能再向前步行,一家人停下腳步,在一棵大樹下避暴風雨。幸好我們有一塊膠布遮蓋住頭部,把小孩們擁抱在懷中,而我們夫妻倆下半身濕透坐在急流的雨水中,等著這場暴風雨停下來後,我們才可繼續向前行走。
一直到達一處只有樹木的荒野才停下,從那晚開始,我們露著天,夫妻倆人手抱著小孩們,睡倒在地上,仰望著潔白的月光感嘆著怎麼自己竟然回落到如此地步,過著野獸不如的生活,大家的心身都已疲倦不剩堪,柬共命令我們自力更生,每個人都要割茅草,砍木材,竹枝,籐等,用來蓋搭茅寮,經過大家出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後, 這間小小的茅寮終於達成了,總算有了一個巢可擋住風吹雨打,可是從今以後,我們再也回不了自己的家了,有錢也沒處可用了,因沒有市場,郵局,學校,和醫院等。柬共惡黨給我們安排了10個家庭為一小組,他們看在我們有一對牛和牛車份上,就允許我們加入柬人組,卻嚴格規定,不讓我們講中國話,如不從命就只有死罪。遭受慘重迫害的華僑被柬共惡黨集合在一起,多數都被驅逐到瘴氣很濃的荒野去住,那裡地瘦,種植的收成率很低,因此許多華人被置於自生自滅的狀態中,這正是柬共惡黨計畫進行群體滅絕的行動,也是波爾布特暴政為了感謝中共的援助,作為回報中共的恩惠,而有意賜賞給華僑的無上而至命的禮物了。
當時全國各地也遭受到同樣的流放,同樣的無辜人群遭受虐殺,柬共惡黨還召集了所有前任軍官,醫生們,歌星們,藝術家,教育界,和所有的智識分子以及眾多有名有才能的精英,全部集合在一起,說是去迎接西哈努克親王回國,以便好好給他們分配工作崗位,日後為國效勞。結果呢,這班善良民眾一去不再復返了,他們全部都被殺光, 一個也不存,這一切也證明了共產黨經常講出好聽的話來欺騙人,他們說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柬共惡黨屠殺民眾的手段非常殘酷,首先他們下令他們所認為犯罪的民眾挖地坑,挖得夠深後,他們就用木棒向他們的頭部猛打下去,過後也不管被打者是否已斷了氣,全部推下地坑裡,一起埋葬在那裡。惡黨還得意的告訴我們說 : 民眾的一條命沒有一顆子彈的價值高,所以不用槍斃式來殺人是為了節省子彈,最後還警告說 : 他們的高級領導人,其中有些軍官經常需要吃活生生的人膽和肝藏等魔鬼行為。
這一切事實見證了共產邪黨一貫用來欺騙虐殺民眾最陴鄙,下流的謊言與手段, 它們竟然在一日之間,斷絕了人們所有的交往工具,全部末收,汽車,腳踏車,以及一切可用來載裝運送的工具,嚴密封鎖所有一切信息,企圖用這種方式來隱瞞他們狠毒,恐怖大屠殺的罪狀,將人們施壓圍困在飢餓,寒冷,恐慌,疾病交迫的牢籠裡。
我親身被困在這場浩劫當中,在嘗盡各種苦頭後,至使我意識到飢餓,恐慌,寒冷的每一分鐘的滋味,思想已空虛麻木,每天腦子裡只想著,如何找到可吃的食物, 每天過著度日如年像活在地獄裡似的日子,想自盡卻見膝下有幾位無辜可憐的孩子,我不能有如此自私不負責任的心而要堅強的活下去,而且將來有機會要向世人揭露和作證共產邪黨所犯下的這場大屠殺案件。
從此以後每天早上隊裡的大鐘還沒敲響前我就起身,不用洗臉,沒有面巾,牙膏,牙刷,肥皂,也沒梳子梳頭髮,更沒有鏡子來照自已,也因時間太緊,夫妻倆人背起小孩,往自己住的茅寮周圍鋤地種植,夜晚回家後,等小孩睡著了,再出來給莊稼澆水,鋤草,沒有燈光,只靠月光微微照亮著我夫妻倆人。
經過不斷利用休息時間刻苦勞動後,在茅寮周圍種滿了瓜,菜,豆,番笳,甘,木薯,芋頭,玉蜀黍,甘遮等,幾個月後結成的果實就特別多,而且我們僅有的一隻母雞也孵了小雞了,可惜好夢難成,我們組長再來宣布末收所有私人載種的莊稼,全部歸為大眾的莊稼,還末收了我們視如命根的兩頭牛和牛車,更甚者,惡黨還經常到我們茅寮中來搜查找首飾,手錶,收音機,飯鍋,碗,刀子,湯匙,杯,衣服等日用品,連家人合照的像片全都被視為不願拋棄的資本家思想而全部被末收。
我們生活在飢餓,疾病,勞累,恐慌,與世隔絕的地獄裡,經過了日夜苦幹, 努力生產後,挨到年底谷米真的大豐收了,不料連大家用血汗耕耘後所獲得的米糧,惡黨不准拿來分發給大家吃一餐飽,柬共將大部分的谷米都運走了,從此米糧,鹽,糖,肉,等食物更加少之又少了,我們只能靠吃香蕉的樹身和根以及樁嫁的葉和野生菜等,來充飢維持生命,苦工,挨餓,疾病,這一切就是共邪黨利用來作慢性虐殺人民群眾的頭號武器了。
接著, 這無人性的魔鬼共產黨,以無神論為理由,踐踏信仰,就連寺院中的和尚都被抓去迫害,把廟中的佛像全摧毀掉,有價值的佛像被偷運出國去販賣,以飽私囊,這群暴徒把民眾逐出他們家後,卻把自己家屬遷入高樓大廈去住,他們吃的是大魚大肉,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每個地區的行政都不一樣,任由紅兵暴徒們個人說了算,他認為誰不好,就只有死罪,共兵暴徒最喜歡在黑夜裡逮捕人,眼看我們小組裡的男士們,一個個接連著先後的失蹤了,妻兒不免傷心哭泣,如給暴徒見到,必定全家都將被接送走,永無回頭之日。 在共邪黨所謂 「人人平等 」 的統治下, 每天一早在共兵監視下就得準時到達幹活地點, 頂著烈日,淋著大雨的幹活,一天內都要到處流動服苦役,午餐就到飯堂去吃大鍋飯 (其實是大鍋水粥) 每人每餐只分得一碗稀水粥,所謂肉菜的用料多是香蕉樹身和根切成小片混同些瓜和野菜,可見幾片如手指頭一樣大小的肉片, 或幾塊骨頭,有時是一條如手指大小的小魚,菜盤中都是水,每餐四人分得一碟, 吃後肚子總是餓著,晚上還要加班,每週末都要開會檢討自己的錯誤,用人盯人的方式來控制一切個人行動,言談, 不准許兩人在一起交談,更不允許越過附近鄉村,違反者都判為死罪。
正處於飢寒交迫之際,我又生下第四個男孩,因缺乏糧食,所以不夠奶水供給嬰兒,我夫君和大女兒,將他們僅分得的一碗稀粥再分給我吃,我一時糊塗沒想到後果,就接收了,結果幾個星期後,大女兒病倒了,我夫君也快行不動了,這時我才清醒,以後不再接受他們給我的食物,大女兒病了沒有醫生看病,只有照著民間常用的藥方,去找樹皮,樹葉,配做藥來煮成又濃又苦的藥水,真苦我這女兒每次都要很辛苦的飲下去,好在幾個星期後, 終於復康如常。
這十惡俱全的共惡黨,不斷的移動著人群,調換著人員,和分散家庭人員,不准許我們一家人團圓住在一起,在這個村完成任務後,又被派到其他地區去勞動,到處流動著,從此我家中的小叔小姑們,全都離開了年邁的雙親,被安排到青年的隊伍裡去,也幹著同樣的勞役,年老的家婆被留在茅寮間照顧年老有病的家翁,還有我們四歲小女兒和兩歲小男孩都留在他老人家身邊,六歲大女兒被強行拖走後聚集在簡陋的兒童牢營裡去,我夫君也被分配安排到處流動著幹活,幾個月才准許回家見一次面, 因飢餓,勞累,恐慌,使他由一位身壯力強的男子漢折磨成又瘦又老的另外一個人,每次我們夫妻兩重逢時,兩人一見面無言,相對看著淚連綿,我們一個好好溫暖的家,在這群共黨流氓折磨凌侮下,瞬間變成家破夫離子散,他被強迫與家人分離,再加上受盡風吹雨打,到處流動著服苦役的種種滋味,此時此刻的傷痛,真是難以言表,我靜聽他那沙啞了的聲音細述他巡迴流動時,經過了某些華人們所住的茅寮,就好像狗貓所住的籠子一樣大小,有些華人已瘦弱到根本無力步行,用四肢爬動著,慢慢地移動著瘦弱的身體。
其中有一位男士到我夫跟前來討吃,當時我夫君很傷心的流下眼淚,忠誠的告訴這位仁兄說:我眼前只僅有這一碗稀粥和你分享每人一半, 但只能分一次,因我的遭遇也和你們一樣,自身已難保,眼看沿著哪一帶地區,地瘦難種植,再加上遭受如此殘酷的迫害,飢餓,疾病,寒冷,恐慌,而導至人們死亡後的屍體縱橫遍佈田野間,恐怖如地獄,他們才真是實實在在的共黨統治下死無葬身之地的民眾。
再說我自己也同樣被分派出去到處勞動,起程時身後背著,幾個月大的小男嬰,和幾片破爛的尿布及衣服,跟著隊裡的婦女們,步行到各區去服苦役,越過滿途荊棘難行的路程,也曾跨越小河小溪間,跋涉於深深的泥濘之中的路,四處幹著拔苗,插秧,割稻,挖地坑,修路等,都得完成共兵定下的每人的工作份量 。
天不作美,又加上旱災,很少下雨,積儲在田和地坑裡的水也都干沒了, 每天只靠用牛車運送來的河水供給大家飲用外,很難再找到水來洗澡,洗尿布了,正是山窮水盡之際了。那邪惡共產黨迫害我們好比關在籠子裡的飢餓禽獸, 不給兩餐飽, 現在加上沒水, 那真是慘苦無比,每天如長幹活,所謂的(飯堂),就是在滿地都是牛糞的牛棚中,等待著分發給我們的哪一碗稀水粥,只好含著眼淚的嚥下去,每日的苦工自早干到太陽下山時,我們婦女們可以清楚的聽到自遠處傳來自己的小嬰兒們因肚子餓又不見親娘的哭啼聲,使大家加快了腳步,一到大牢營,立刻把嬰兒抱在懷中,也顧不了自己滿身都是泥濘,加上疲勞又缺乏水用,只好連泥帶水抱著嬰兒一起躺下睡著了, 翌日,看著破爛不堪的衣服,也沒多一件來更換,有時衣服被雨淋濕了,只好一直穿到干為止。
正處於苦難的情況下, 突見到我的大女兒和鄰居的一位小女孩一起逃到我的牢營裡來,我們母女相見悲傷的淚珠,相湧而至,此刻只有和她分享這僅有的一碗稀粥,來作為表達娘對女兒的無限愛憐的情懷,想一想這麼小小年紀,竟然走了幾十里路遠的路程來見我,更不可思議的是,她怎麼會知道我轉移到這裡來呢 ? 萬一她找不到我的話,後果更不可設想了,她哭著對我說 : 她每天都得和其他兒童們一起出去幹苦工,多麼殘酷的惡黨,連這麼小小年紀的兒童都不放過,也被逼去幹拔苗,插秧, 割稻,修路等苦役,再加上吃不飽,晚上還被蚊子叮,木蚤咬,使她難以安睡,正說著她的隊長已找上門來了,可憐的女兒不願跟她們回去卻被拖拖拉拉的強行帶走,使我感覺到多麼的痛苦絕望無助呀 !
禍不單行,接著我的家翁病重在床,沒有醫生,藥物醫治,我夫君聞訊速趕回去服待病重生命危在旦夕的父親,隊長不相信並帶了紅色高棉兵連夜趕到現場探查,後見一切是事實才放過,惡事做盡的惡共兵已養成了它們疑神疑鬼不信他人的性格。接踵而來的是年華正旺的姑爺,也因被派到瘴氣很濃的地區去勞動後,飢餓,勞累導致他得了重病,沒藥醫治而逝世了。緊接著,我的姐夫年輕力壯的大男人,也同樣因被分配到荒山野 領取開墾,不久便身體發高燒,因不能幹活,柬惡共也不准許他回家去休息,把他安排到病人住的牢營裡,竟然在一夜間就斷送了性命,死因不明, 將屍體立刻連夜埋葬後,翌日,才通知我姐姐,此時我姐姐正懷孕已快要生,聞訊速趕到墳前,悲痛欲絕的放聲大哭,一邊喊著 : 請還回給我的丈夫,不可能的,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死呢 ? 他不會死,更不能死,他死後留下我和這五個小孩,以後日子怎麼過呢 ? 當時這無法無天的共兵殺人凶手恐嚇我姐說 : 如果你再鬧下去,連你和小孩們都要帶走….這一切是實實在在的證明了紅色高棉屠殺了幾百萬柬埔寨人民的鐵證據,歷盡艱辛,飢餓,疾病,勞累,恐慌,已使我們難以再生存下去了,家裡每人都瘦弱到皮包骨, 每日以淚相對,已無心無力說活,最後還聽說我們家已上了黑名單, 不知何時將被拉去活埋 。
七九年正處於生死無路之際,突然間大家聽到槍炮聲四處響起,人人喜出外望的說 : 應該是打共兵的炮聲吧 ! 或是共兵內鬥,總之是天象在變化,要不,怎麼每日監控我們的共兵為何逃得一個不剩 ? 大家多年來苦不見笑的臉上終於出現生機和希望,在一些有膽色的人帶頭喊逃下,我們一家男女老幼聚集在一起, 不知是逃命或要生存的精力,我夫君用擔子挑起我們幾位走不動瘦弱皮包骨的孩子,再也不顧生死的跟隨人群向槍炮聲方向快速逃走,心中急切地只想快點逃離這地獄,死惟恐遲了會被這群共魔抓回此去。
共產惡黨這幾年來在柬埔寨所犯下天大的殺人罪惡,我們怎能任由這中共扶持的殺人邪黨逍遙於法外呢 ? 因個人學問初淺薄是難以把這殺人的惡黨所犯下哪血債纍纍的罪狀以這幾篇文章完整的表達出來,我是在淚中用真誠的心把這一幕一幕真實發生的事件記寫下來,唯一的盼望是能喚醒世人切切要認清共產惡黨的真正本性, 無論它們外表如何變換,(所謂的改好) 他們原來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就是 : 騙, 謊言, 殘暴(無人性)…… 就如 (九評共產黨) 裡所說的一樣,最後我向在各國的柬埔寨華人呼籲站出來為在柬共統治下死去的親人喊冤作證。
復巢
(一)
紅色高棉執政權
殘酷暴力行欺騙
貪污腐敗兼搶竊
強迫民眾離家園
言行遭受其控制
恐懼飢餓居田野
善良人群遭虐殺
毀滅人性造謊言
(二)
無家無錢無校園
更無市場及醫院
家破人亡服苦役
天是吾家地作床
飯碗常空吃樹根
身失自由毀智賢
百萬柬民遭屠殺
和平島上屍遍野
(三)
復巢殃成分飛燕
手足親朋難想見
離鄉別井投西方
冀盼後代重見天
壯麗江山真難舍
如畫鄉景永眷戀
焉舍清河長悲鳴
嚴慈音容徊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