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十年,沒那麼多歌
那英在醫院生完孩子,問高峰要了根煙抽。他看著她抽煙的樣子,忽然間淚水漣漣。「老婆我愛你。」這個男人哭著迸出這句話,那英說「有這句話我就夠了,夠了。」
如果直到今天那英都沒有走出最後的那步,這是因為她還捨不得放下。他們併肩走過了十年,從開始她便知道高峰不是個完美的男人。「一直以來就是殘缺不全的,我也從來沒要求過他完美。」那英想的是,如果我的男人不完美只要他愛我就夠了,然後,「私生子事件」一夜之間就鬧得沸沸揚揚。在沉默了很久之後,她說「我和王納文都是受害者。」
她一定是恨高峰的,但是痛定思痛後發現,心裏的愛還是超過了恨。「我這個人敢愛敢恨,當你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你要義無反顧地去愛他,你恨他的話扭頭就走啊。」那英自己忍不住也要笑,「我平時總是這麼勸別人,但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女人都是一樣的,戀愛的時候都是瞎子。我愛高峰十年,從來不後悔。如果沒有這十年,我不會唱出那麼多好歌。」
那英現在不敢想,是不是會有那樣一天,他們的婚姻就走到了盡頭。「未來是有無數種的,我現在看不到那麼遠。最後走不到一起,那是緣分問題。有人能結婚30年,有人可能7年都過不去,這就是緣分盡了。」
有了孩子,便萬事知足
那英曾經給高峰的出軌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性,最後她得出這樣的結論:做女人不能太強,女人太強了不是好事,會給男人帶來很大壓力。
高峰的出軌,某種程度上而言是那英給了他太大的壓力。那英的想法很簡單,男人不用太有錢,只要有正當職業能負擔正當生活就可以。但是她的身份又如何是普通男人可以企及的?最後連高峰都被壓制住了。那英現在回想過往覺得很能理解高峰犯下的錯誤,「他就是太想比我強了,結果他用別的辦法來證明這一點,他通過征服別人來征服我。」
在做了母親以後,那英不再那麼在意事業上的得失了。她過去常常喜歡問自己,什麼才是幸福。她現在懂了:有了孩子,便萬事知足。過去20年忙自己的事業,得到很多可失去得更多。那英現在充分享受做母親的快樂,這也讓她對高峰生出了更多寬容之心。進醫院前一天,她拉著高峰開車帶自己大半夜遊車河。進醫院醫生要高峰在風險單上簽名,他死活不肯。給孩子剪臍帶時連著三次都沒剪斷,拿剪刀的手直哆嗦。那英回憶著自己男人在初為人父時的拙態忍不住大笑,這個時候她已經原諒了他曾經的背叛。
放了別人,就放了自己
那英像很多女人一樣,在產後幻上了憂鬱症。「在出院那天,和高峰兩個走出醫院門口,到處是記者,埋伏著,在樹裡藏著,拿著炮筒一樣的相機。我一下就受了刺激,沒想到連自己在醫院裡都躲不開。」那英那時候覺得,自己像是汪洋大海中一條獨自飄蕩的小舟。「我不知道誰可以來保護你,所以我必須自己保護自己。」她的原則是死也不開口,「這個時候講話沒有意義,越講越亂。」
這之後那英患上了產後憂鬱症,天生缺乏安全感的她在這段時間裏愈加草木皆兵。「出門必須吃一片鎮靜劑,去看音樂劇,一看見那麼多人看我,就覺得他們都是記者。」那英一直說,是她樂天的性格救了自己的命。「你放了別人,也就放了自己。」
經歷了產後憂鬱症讓那英重新審視自己的工作,對於她而言現在的人生中最愉快的事情是扮演母親的角色。至於唱歌,「這對我來說就是個樂趣,高興我就唱,不高興我就不唱,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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