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來到海外的中國人,因為護照延長屢被拒絕,如今父親去世我需回國料理喪事卻遭拒絕的問題,要寫這樣一封致全世界的公開信,令我百感交集。
中國當局究竟害怕的是什麼?而反覆在護照問題上刁難我個人和其他海外學者,並斷然阻止居住在美國的女兒回國參加父親的葬禮。
不錯,我是一個法輪功學員,一個信仰真善忍,要通過修心養性煉功達到身心健康的人。這能是中共不講人倫親情、不尊重人的基本權利、拒絕我入境的正當理由嗎?
我的母親聽到我回不去的消息,在電話那頭傷心的哭了,多名在場的親朋好友都跟著落淚。我也落了淚,為不能見上苦難一生父親這最後一面,也為審查我護照並做出拒絕決定的那些人,而真心的難過。人也許不知道,他在反天理逆人道而行、為難、傷害別人的時候,實際都同時傷害著他自己。
海內外幾百名親朋好友聽說我幾次護照申請受阻的事情,都表示這真是荒唐至極。「不是說國民黨的官都可以回去嗎,可是法輪功學員的父親去世了,怎麼就不能回國赴喪呢?這麼一點最起碼的人倫親情之事,都要被共產黨用來整人。看來無論現代化的口號如何喊,並沒有改變中共控制人和加害於人的本性」。
2002年4月我在突尼西亞將護照丟失時,中國駐突尼西亞使館曾提出我必須寫一個「悔過書」,放棄修煉法輪功的聲明,方可辦理新護照。是明白了真像的突尼西亞政府看不過去,基於人道最後做出決定:由突尼西亞政府出面為我頒發一個旅行證件,助我返美與家人團聚,從而使中共使領館的迫害無法得逞。然而去年,紐約中領館明確表示,它們不能給我辦理護照手續,是因為我還煉法輪功。(詳細報導請查:我的護照申請風波, 大紀元2004年7 月25日報導)。這使人不由自主聯想到中共在過去五十年間歷次政治運動,尤其是文革中,逼人就範、迫害人的歷史。
這場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已經持續六年了,我們海內外華人,中領館外交人員及所有為這個現行政權工作的人是否問過自己,從1992年到1999年短短七年間,為什麼有包括上至中共政治局常委及其家屬,下到社會各界人士,上億的世人走入法輪功,以真善忍為原則修心養性並煉功,提高身心健康與道德回升,這本是利國福民無一害的事,只是因為「學者日眾」的現象引起了當權者江xx的莫名妒恨, 法輪功就被莫須有的指為 「和黨爭奪群眾」,而在1999年7 月被蠻橫無理的鎮壓。一時間,中共當局動用了所有國家機器,施行行政、特務、軍警,關押、酷刑和虐殺等所有強制手段,加以廣播、報紙、電視上種種可怖離奇的謊言欺騙,傾國資源都被用以對付一群修心向善的中華百姓。近六年來,無數人因此入獄,幾千人被活生生打死,多達兩千人被強行關入精神病醫院,被強行注射高劑量的抗精神病藥物,造成多人死於藥物副作用。
最為荒唐的是這種暴行在共產黨控制的媒體下,對外宣傳卻成了對法輪功學員「春風化雨般的關懷」。法輪功學員對外界講述他們被迫害的真相,則被扣上搞政治的大帽子。我的護照已經被卡住近三年了,沒有任何理由。現在父親去世,家人希望我去參加葬禮。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說出來就是搞政治嗎?我現在才真正明白你們定義的「不搞政治」對法輪功學員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乖乖的聽從中共洗腦及反人類道德和理念的宣傳及控制。
在中國這片古老的土地上,上下幾千年文化,在孔子為代表的儒家中庸思想等影響下,社會崇尚仁、義、禮、智、信等理念,尊師、尊長輩,父慈、子孝、「忠孝節義」、是人生在世做人和行事的標準。「人命關天」、「君輕民貴」是社會和當權者治國的古訓。放眼中共統治50多年的中原大地,這些作為社會道德基石的時尚和風氣,已被打落的七零八落,官場社會腐敗成風,這就是現代化了的中國希望嗎?想來這才是國人的最大的危機與不幸。
我想,當一個人在海外,聽到自己年邁的父親在國內去世的消息時,一定會像我一樣歸心似箭。他(她)第一個反應會是馬上安排回國行程,盡最大努力見親人最後一面,並協助料理好喪事,而使死者在另一個世界早日安息。這些都是做兒女應盡的孝道。以小觀大,你們在護照問題上對我的刁難,並阻止我回國赴喪,既嚴重違背國際人權準則,又充分彰顯了共產黨政權反民族傳統,反人性的本質。我唯一擔心的是:你們這些人怎麼辦?對法輪功的鎮壓絕不會持久,在鎮壓法輪功上惡行纍纍的中共當局及其江 XX都終將為歷史所淘汰,你們一定要把自己與它們捆綁在一起,去償還那些根本無法還得起的罪孽血債嗎?
現在由於你們從中作梗,使我不能回國參加父親的葬禮。作為一個女兒,我只能選擇在星期五(五月二十日)的時候,到中領館門前,絕食、靜靜的打坐一天,以表達一個女兒對父親的哀思。
我歡迎領事先生到我家做客,大家開誠佈公的探討一下這次護照問題的真正癥結。我家的地址和電話在護照延期申請表上都有。只是希望你們在對待法輪功的問題上,應該有一顆公平善良的心,不要糊糊塗塗再去做那些不講人倫親情、反天道、逆人性的事了。
我等待著你們的回應。
王文怡
公元二千零五年五月十九日(乙酉年四月十二日)
於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