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午9時許,記者來到樂山市市中區民政局,工作人員告訴記者,羅福元上午並沒有如頭天所說的前來登記。
幾經周折,記者於下午2時半與羅福元取得了聯繫,與他約好了見面地點。
15分鐘後,記者在樂山一條街道上見到了春光滿面的羅福元,當記者向他詢問葉琳的去處時,羅福元說,由於結不了婚,葉琳很痛苦,目前住在她親戚的家裡,她的小靈通不在服務區。話音未落,羅福元的手機鈴聲響起,一看來顯,正是葉琳!在記者的要求下,羅福元約她到一個小區見面,隨後羅福元站在街頭焦急地等待。
「你們先不要露面,我去哄哄她!」羅福元再三叮囑記者,10分鐘後,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了,葉琳穿著一身職業裝出現了,羅福元滿臉堆笑地走上前去,兩人說了幾句,記者走上前,一眼就看見葉琳憔悴的雙眼裡,淚花在轉動,「你為什麼要亂說?你知道這樣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葉琳激動地說,羅福元則連忙賠不是:「你先別激動,把身體氣壞了怎麼辦啊?我沒有亂說什麼啊!」看見記者,葉琳先是一驚,淚水突然掉下來。眼見雙方僵持下去,記者只得先勸說了幾句後,把葉琳和羅福元叫到了一個稍微偏僻的小區。
為媒體所登言語當面對峙
為自己受騙上當掩面而泣
「我辛苦了那麼多年,就是想的馬上考出國,現在你讓我怎麼辦?」剛一站穩,葉琳就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質問道,在羅福元斷斷續續的介紹中,記者得知,原來是葉琳說的是輿論關注讓她難堪,「我的很多親戚都是政府部門的,甚至我的母校也有我的親戚,這樣讓我怎麼抬得起頭來,我還怎麼好意思見他們呢?」葉琳邊說邊哭,羅福元則站在一旁,呆呆地望著葉琳,半天說不出話來。
由於所處的小區裡有葉琳的親戚,在葉琳的要求下,記者再次驅車來到一個更加偏僻的小路旁,坐在車上,葉琳靠在車窗上,兩眼發愣,不停地用紙巾擦拭著淚水,「葉琳,你還愛他嗎?他只要回去把身份證辦了,你們就可以結婚了!」記者安慰道,葉琳沒有說話。「那你告訴我,你真的愛他嗎?」「同情,我是更多的同情!」「那你一點就不愛他?為什麼和他結婚?」葉琳又開始沉默不語。在記者的再三追問下,沉默了許久的葉琳突然冒出這句話「我再也幫不了他了,我以為我能幫他,沒想到把我自己也扯進去了!」,記者的眼睛都睜大了,在考慮再三之後,她向記者敞開了心扉。
葉琳說,她確實認識羅福元,但是接觸並不多,3月27日她在成都參加培訓時,突然接到了羅福元的電話,羅福元在電話裡說,自己剛又被街道辦的人帶走了,現在想找她給自己出個證明,證明自己是個合法的公民,於是雙方就相約在四川大學華西醫院急診室外見面,等到葉琳趕到時,見到了羅福元和媒體記者。葉琳說,在之前她和羅福元接觸得並不多,但是當她剛到,羅福元就彷彿在提醒她,說頭天和她在樂山登記結婚的事,隨後又提醒葉琳,說他們相識的過程。「他說了幾句話,彷彿就是在提醒我,我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快點把身份證辦到,沒有想到他卻到處亂說!」葉琳回憶當時的情景說。
「剛開始沒想到演戲,和他認識很久,很少聯繫,我還有一個朋友認識他,他給我打電話,被關起來了,我就想去幫他,一開始都不想到扯什麼結婚證,剛開始有個人說了句話,呼籲一下,我們問你一些結婚的事,不想說什麼,只是出個什麼證明,不過葉琳強調,當天面對媒體,羅福元是暗示了她的,首先,暗示了她扯結婚證的事,後來又暗示說什麼第一次見面。即便如此,葉琳說自己還是很同情他,知道他官司纏身,也不止一次的勸他放棄一些東西,但是羅福元很固執。
「我和他不是戀人關係,我只是出於同情幫他!他說的3月26日我們去登記結婚,那天他在樂山,我在成都,怎麼可能?他說我和他同居,是對我的污蔑!」葉琳說。「那為什麼當天你不戳穿他的騙局呢?」記者問道,「我一直同情他上告那麼多年,我希望他早點結束那種流浪的生活,但是我把自己害了!」
雙方對質
「轟!」車門突然開了,羅福元伸進一個腦袋,「你別哭,我們去看桃花!你放心,我的官司贏下來,我賣血都要供你讀大學!」羅福元樂呵呵地說,「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以後你的事別牽涉到我,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處理!」葉琳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沒趣的羅福元只得又關上車門。
說完這些話,經過稍微的平息,葉琳長長地緩了口氣,「我也不想欺騙你們,但是我沒有辦法,當天我的想法太幼稚了!」在思考再三,葉琳決定和羅福元當面對質,把羅福元的那些話全部反駁。
羅福元:我是真的喜歡你!
葉琳: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喜不喜歡你是我的事,我根本就不喜歡你。而且那天去辦結婚證都是假的,哪個跟你兩個好哦。
羅福元:還是尊重你的意見。
葉琳:反正我把實話說出來,我根本就沒有和你去登過記,根本不曉得!
羅福元:那你這樣說是你的權利。
成都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