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美國以炸雞為代表的肯德基和以漢堡包為代表的麥當勞是美國人都公認的垃圾食品,美國人中普遍的肥胖症、心血管病、糖尿病等都或多或少與此有關。很多有健康意識的美國人都拒絕吃快餐。我的美國房東要來中國旅遊,問我哪個城市沒有肯德基和麥當勞,我很詫異,他解釋說,有麥當勞和肯德基的城市他堅決不去,因為這是美國的垃圾食品,代表著美國文化落後的一面。我告訴他北京已有近100家麥當勞,他奇怪為什麼允許這些垃圾食品大舉進攻,北京他不會去,並說中國人應當向法國人一樣堅決抵制美國的垃圾食品。美國人因為習慣迫不得已吃的東西,中國人卻如獲至寶,這恐怕是美國人都沒有想到的。
我在美國生活了四年,深知西餐的乏味與單調。剛去時因為不得已而吃了一個多月的漢堡包,致使我一見到這洋玩藝兒就反胃。即使在十分重要的感恩節,餐桌上的食物也顯得與節日的隆重氣氛不甚協調。一次我參加美國朋友的感恩節晚餐,十幾個人圍坐在餐桌周圍,桌上僅擺著火雞、紅薯、色拉、火腿和土豆泥。這令吃慣了中國大餐的我感到失望。美國的食品廣告鋪天蓋地,但萬變不離其宗,炸雞、炸薯條、炸魚塊,麵包夾肉、夾生菜、夾乳酪,只不過換換花樣,沒有任何質的改變。美國人不會炒菜,更不懂得入味,其菜餚加工方法簡單,基本是機械的混合,所以菜餚的種類極少。我參觀過一個每年一度的集市,一家食品公司擺出了強大的陣容宣傳他們的美食,講解人員穿上廚師服,講得津津有味,眉飛色舞,並親自掌杓做菜給大家免費品嚐,我也隨眾人領了一份,仔細瞧瞧,裡面原來是蕃茄醬拌豌豆、玉米和香腸,這種機械的混合,沒有「入味」和「火候」,實在大倒胃口。
美國人的菜餚不僅是花樣少得可憐,重要的是存在「三多一少」的不健康因素。
「三多」一是肉多,肉類食品比重較大,尤以牛肉居多。肉的做法較單一,主要是烤,比如烤牛排、烤香腸、烤雞等,家庭聚餐、朋友聚會多以吃烤肉為主。一般家庭都備有一種特製的烤鍋,像縮進頭的烏龜,靠三角形的支柱支撐,放在陽臺或院內燒烤。如果外出旅行或在附近的草坪遊玩,也可用設在遊玩地的露天烤爐。由於肉塊大,烤的肉多半帶著血絲,半生不熟,干而無味,我常常吃兩口就夠了,而美國人吃得極香。二是糖多,美國人喜歡吃甜食,不少蛋糕和點心都甜得膩人。一次過生日,我的美國同學很熱心地買了蛋糕給我慶祝,不幸的是一口蛋糕下肚,我就叫苦不迭,因為蛋糕的甜度至少是中國蛋糕的五倍,實在讓我無法消受。看著其他人享受的樣子,我只能望糕興嘆!有一天電視上介紹家庭蛋糕的製作方法,當看到一盆白糖傾瀉而下時我不禁大叫一聲,原來少量的白面要用一盆白糖,難怪甜的難以下嚥。三是鹽多,美國人口味很重,許多食品鹽的含量讓人吃驚。普通人常吃的零食炸薯片咸的讓人心慌;有些奶油也是加鹽,結果咸得不能吃;買的自發麵蒸出花卷似咸菜;買的咸牛肉用水煮過多遍仍不能去其咸味,簡直可以當鹽用。我的導師來家做客,第一次菜做的很清淡,他覺得沒有味,一個勁加醬油,第二次我加了不少鹽,他就覺得比上次可口,其實只是菜咸了一點。
「一少」則是蔬菜少。美國蔬菜種類比中國少,飲食中蔬菜比重小,做法也極為單一,和中國人花樣繁多的烹飪方式無法相比。例如在美國人餐桌上最常見的土豆,一般只有土豆泥、炸薯條和烤土豆三種簡單的做法。其他蔬菜多是生吃或白開水煮熟沾調料吃,且食用量很小。我實習時,帶的午飯肉菜搭配,美國同學很羨慕。他們則對付,一點小零食、一塊甜點或一根生芹菜、一個生青椒都算午餐。一次美國朋友帶孩子來我家閒聊,我炒了一盤肉片竹筍讓她們母子4人品嚐。我的朋友還沒有來得及動口,三個孩子便狼吞虎嚥一搶而光,大呼味美可口。於是她詳細詢問了菜的做法,回家後如法炮製,卻引不起孩子的食慾。她只好打電話再問,數次電話過後,她做的菜孩子們仍說NO,令她十分沮喪。畢竟中西飲食文化的差異太大,要精通是很不容易的。
美國人其實是很有健康意識的,比如學校體育館的牆上,赫然醒目的貼著一個宣傳廣告:可口可樂含 卡路里、炸薯條含 卡路里、炸雞含 卡路里……最後警告不要吃這些高熱量的食物,有害健康。但由於美國人從小就習慣了高熱量食品,也只能將錯就錯了。高熱量的結果是美國的胖子眾多且體形碩大,中國的胖子與美國相比,只能是小巫見大巫了。
中國的飲食文化源遠流長,中國人自古信仰「民以食為天」,吃是最重要的事。在美國有華人的地方就有中國餐館,那是很多美國人經常光顧的地方。中國菜的選料嚴格、刀工精細、注重火候、調味多變是世界任何國家無法相比的,中國人烹製出來的菜餚色、香、味、形俱佳,既是營養豐富的食品,又是絢麗多彩的藝術品,可以直接給人以物質和精神的享受,吃中餐既舒服又健康,令許多美國人為之傾倒。
一次,我邀請很多中國朋友到家裡包餃子慶祝春節。房東聞聲而來,本來想制止我們,但當我們把熱氣騰騰的餃子端給他品嚐後,他讚不絕口,反客為主,興致勃勃地同我們一起守歲並半開玩笑地說,美國人應該放棄麥當勞和肯德基,把中餐作為主食。在美國,中餐的魅力隨處可見。我和同學在紐約的中餐館吃飯,隨便點了幾個菜就令鄰座的美國人驚訝不已,他們感到神秘莫測,長時間目不轉睛地觀望,忘記了自己是就餐者;中國人舉行生日宴會或婚禮,幾十道菜擺上來令美國朋友目瞪口呆,他們常把剩菜打包,帶給家人品嚐;在自助的中國餐館,他們經常因菜饌種類繁多而感到眼花繚亂,這證明了中餐的奧妙與精深。
臺灣導演李安執導的《飲食男女》把中華民族的飲食文化表現的淋漓盡致,看過此片的美國人都不得不承認「中國不愧是烹飪王國」。可悲的是,在這個「王國」裡,麥當勞和肯德基代表的洋垃圾竟然耀武揚威。儘管在中餐面前相形見絀,麥當勞每年還是從中國捲走20多個億,國人的慷慨解囊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因此我們要清醒地認識到,商業經營上的成功並不表明它們的飲食是先進的、科學的。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不應忘記弘揚祖國燦爛的飲食文化,並挺起腰板敢於向洋快餐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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