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崩一直讚許並支持「六四」運動的作用,但對於學運中個別「靈魂」人物之後的言行卻並不讚同;這種觀點類似與老崩對於法輪功的態度,老崩不參與、不發表關於法輪功的相關文章,但對中共殘酷鎮壓無辜煉功者卻表示極大的不滿與憤怒。老崩十分欣賞已經被中共無端囚禁已經長達兩年之久的楊建利先生的行為,楊建利先生在離開祖國的日子裡在繼續深入宣傳民主運動及普及的過程中,但並沒有忘記實地考察分析內地的實際情況,儘管楊建利先生明知內地對於民主人士而言是狼窩是虎穴,但依舊捨身犯險以獲得內地工人運動及民主運動的最新發展動向;這與部分遠離本土數年紙上談兵閉門造車空喊民主自由而脫離本土的「六四」民運人士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對比;誠然,老崩說這番話頗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之感,可「六四」宣揚的正是在中國普及民主,讓對於「民主」二字還十分朦朧的國民更一步的瞭解熟悉並掌握,而非讓已經對「民主」二字相當明瞭詳知的民主國家的國民再接受一次民主教育。
「六四」前確已有了部分人已經看清楚了中共醜陋腐朽獨裁的本質,例如「反右」、「文革」等迫害運動中誕生了一大批中國現代的民主人士,例如魏京生先生;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那時候對於民主自由瞭解的人少之又少,甚至對民主自由作何解釋還比較茫然,而且也屬於小規模的範疇,沒有太大的聯動效應;可之所以老崩一直認為六四是現代中國民主運動的分水嶺,也正是因為這是一次聯動性強,參與人數之廣,涉及階級之多,行為方向較為一致的大型全國民主運動;「六四」是之前中國小規模民主運動的一次總積累的大爆發,它涵蓋了之前小規模民主運動所涉及到的所有層面:大至《憲法》、中共獨裁政府,小至單位體制改革無一不包。正是多層面的宣揚,也讓中國各個階層的國民第一次真正瞭解到民主對於中國的重要性與必要性,對於民主、自由、法制的渴求已不再是紙上談兵,而是需要實質性的解決與改善了。
對於任何事物都有一個認知的過程,當然這是屬於唯物主義的可知論與康德的二元論部分的解釋(並不包括主觀唯心主義的不可知論在內);沒有任何一個人從一生下來就完全瞭解民主的全部涵義及意義(特別在中共堅持了數十年之久的傳統洗腦運動中),這上至民主之父孫中山先生的棄醫從政,下至如今民主運動深入人心遍地開花都可以說明這種認知的過程不可或缺(但絕不像中共宣傳的那種遙不可及),當然更沒有一個需要上臺執政的獨裁黨派在上臺前就暴露其致命弱點或主動揭開自己臉上那張畫皮,這都需要一定時間的「量」,才能讓一般的中國民眾看清楚中共核心的這個「質」,在這個量在不斷積累的時候,已經陸續有人及團體學習明瞭,而且隨著時間進一步的推移,人數、團體還在不斷的增加,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越來越多的人及團體從理論及現實結合中徹底看清楚了中共精心偽裝的嘴臉。
老崩對於採取暴力革命、武裝行動推翻中共持保留意見,因為這樣到頭來受傷的總是無辜百姓(無論在流血對抗中受傷喪生的是沒有獨立政治頭腦的子弟兵還是衝動冒進的工人農民),至於如何讓中共下臺的方式這或許正是現在民主運動中應當認真研究斟酌的,畢竟暴力革命早已被民主國家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作為民主運動的成員,不能因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破壞自己一貫遵循的原則,這也是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獨裁者涇渭分明的區別所在;所以老崩對於中共內部的實權領導層中能夠出現胡耀邦與趙紫陽是十分欣喜的,儘管後來胡耀邦受到排擠最後鬱鬱而終,趙紫陽受到迫害至今軟禁居住,但絲毫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不僅是民眾在變,中共的內部也已經在一萬個不情願中起到量與質的變化,至於什麼時候中國出個戈爾巴喬夫、瓦文薩式的人物或波蘭團結工會式的政黨也並非痴人說夢遙不可及。誠然老崩這番話很容易被某些人解讀為為中共招魂,給民主運動潑冷水,可老崩依舊認為辯證的看待、認真冷靜的分析、實地結合中國內地的民主走向是至關重要的,這或許也是越來越多的海外民主人士呼籲要求回國的目的所在。
「六四」是「解放」後時期的前民主運動階段的總結,也是後民主運動階段的起點,作為參與民主運動的人員或團體不要盲從僵化的把「六四」定性為某階段的一個終結,而更多的應該把「六四」看成一個起跑點,畢竟中國的民主運動還沒有完全成功,但在當今的民主運動中「六四」確是不能缺少的催化劑和促動劑,因為某些人士對於「六四」的個別看法而改變「六四」的整體作用是有欠考慮的,這也容易陷入主觀唯心的怪圈,畢竟中華民主運動的成功不是某一兩個人的清醒所能鑄就的,而需要更多的國人猛然甦醒睜開雙眼看看審視當今苦難的中華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