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號稱「偌大遼河岸,牛鬼蛇神佔一半」的某海邊城市的他,說他文革時是反革命的狗崽子,好像是到了28歲了還沒找上女朋友,他管那叫對象。於是--下面的話就編得顯然亂了套:於是他非常痛苦,他也特想處一個差不多的女孩子,但是用他的話說,那時的女青年都像鬼一樣精,一見面聽他說他爸是反革命便扭頭就跑,毫無任何商量餘地,所以他「上午見一個下午就失戀」,等於天天在失戀。在他的自尊因他父親的反革命罪名而受到傷害和踐踏時,街坊們竟四處出動幫他滿世界找媳婦!幾乎把該市所有能找到的醜女全放到了他面前!又見了數不清有多少個其醜無比的女青年後,他還是一個沒看上,因為他自我感覺不是一般的好,他驕傲地說自己一米八以上的個頭,眼雖小點但總的來看挺英俊,並且有李玉和(以他作為反革命後代的階級立場和審美觀來說他應該自比鳩山才合邏輯)的風範,要找也應該找個漂亮妞兒。誰讓自己天生是個作家坯子呢,於是就想起了一個好主意:往下找,20歲以下天真爛漫活潑討厭的女孩子肯定單純不在乎他是啥出身。別說哎,還真讓他給蒙著了,一個比他至少小8歲的小姑娘被他刻意瞎編的故事迷得神魂顛倒,天天跟屁蟲似的追在後面催他往下講。他看時機成熟便提出、或者做出了讓小姑娘一口咬定是流氓的事,一見大勢不好他馬上要挾道要麼嫁我要麼從此再沒有那哄你玩的閑工夫!結局是,此種應該只能伊甸園才有的聽故事至上的女孩子竟不顧家裡反對,跟他私奔成為中國文革版的「陰謀與愛情」之奇特結尾。大作家最後用痛恨文革年代和調侃自己聰明的語氣說,這一愛情打劫行動還同時派生出另一個異果:即摟草打兔子--編故事騙媳婦一舉兩得地讓自己成為了大作家。
別急,這位寫出著名傷痕小說《碰海》的大作家,臨了不忘得意地補充道:他有幸為自己舉行了一次國宴級別的婚禮。婚宴所用的幾十斤大魷魚是他下海摸參時碰見一位不相識的老漁翁所贈;而正好99只特大對蝦,則是一艘貨運船上的出口蝦巧不巧跟天上餡餅似的掉下來一箱被他揀個正著。就此,他特別強調說,那時侯,誰能吃上這個?那大蝦就像現在的海洛因一樣國家嚴格控制根本不可能讓老百姓見得到!可我的婚禮上卻有99只大蝦!99只啊是個什麼數?!我當時就預感我的命運之門就要打開!
請問這樣驢唇對不上馬嘴的「見證」讓人怎麼想?尤其堂而皇之在中央電視臺播出又讓人怎麼看?連我這與文革有隔世之遙的人都覺得邏輯太不通!於是--也由著我瞎編一回:1、一個反革命狗崽子有這樣浪漫的青少年、有那麼多人關心和有那麼美好的奇遇,應該是令他終生懷念和嚮往的啊!馬家爵的人文環境但凡有他這樣的一半好也不會走到殺人那一步吧?2、既然他周圍真像他說的到「牛鬼蛇神佔一半」的程度,那就魚找魚蝦找蝦誰都甭嫌誰也不至於對付個女朋友那麼難哦?再說更不可能革命派的女兒全長得俊,偏偏「牛鬼蛇神」的閨女都長得醜啊?3、他說上午見面下午就失戀,整個一花痴!人家誰戀他了,他就剃頭挑子一頭熱地把自各楞往失戀的火坑裡推?3、街坊們像對待失足青年一樣滿世界找媳婦來拯救他,他卻挑三揀四一心要娶那七仙女,還污蔑別人其醜無比--靈魂墮落到如此不可救藥,你們說是不是比他爸的反革命罪行還可恨?何況更不應該自己挑花了眼反說是文革耽誤了他呀?4、當時沒準編的什麼故事呢把小女孩騙到了手,又在他認為對他來說是地獄的文革年代糊弄著人家跟他結了婚,也忒便宜他了,擱現在起碼也算他個誘什麼少女兼拐帶人口犯!5、他說的那大蝦、魷魚的就更可疑,有句話叫「會說不如會聽的」,實際上他到底怎麼搞到的都很難說!他自己形容大蝦被控制的程度不亞於現在的「海洛因」,那我倒要問:你今天擺桌宴席給賓客們一人發幾克海洛因抽抽,不立馬抓起你來判個販毒罪才怪?
還用再多聯想嗎?如此五條就是要說,我們從他破綻百出的所謂「見證」中可否能聽出什麼門道來?而我需要瞭解的,是經的住推敲的文革時期人們生活的真相!如果上述確實是文革年代的真實寫照呢,就請在見證這樣的歷史時別再昧著良心罵這不好那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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