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在該文裡借對章士釗說的話自我吹噓,說自己所取得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奮鬥取得的。然而下面一段話卻露出了馬腳:
「1970年我再度見到毛主席時,我正在北京針織總廠下放當工人。主席叫我去,給我任務要我回外語學院搞外語教改,並且親自指示我搞完教改方案不要再留在學校。主席把我派到了外交部去。當時他說:『我們現在需要女外交家,我看我這個章老師可以。又能說又能寫。你給我寫的信硬是蠻厲害的呢。你要到外交部去,當發言人。』」(引自《我與喬冠華》)就這樣,一個針織廠的工人,搖身一變成了中國的「女外交家」。這就是章含之所謂的「奮鬥成功」!
毛為何對章如此關懷備至呢?原來1963年,毛七十壽辰,章士釗帶章含之去赴毛的家宴,馬上被毛看中,要其每週到毛的住處「教授英語」。要說章含之確有過人之處,全國那麼多英語泰鬥,哪個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偏偏毛一個也看不上,而僅短短一個家宴,也無經過「業務考核」、「政治審查」,這個20多歲的女人就穩穩當上了當今聖上的「老師」!真真是「說破英雄驚殺人!」既然是「英雄」,必有不同凡響之處。章寫道:「在我1971年入部時,儘管我在外語學院已是出了名的人物,(靠通天出名,不提也罷!)但到了外交部卻是從科員做起。小唐(不是唐聞生)當時是我的副處長。後來我升了副處長,小唐升了處長,仍是我的上級。再後來,我升了副司長,小唐卻還是處長,變成了我的下級。」(引自《我與喬冠華》)小唐奮鬥了20多年,反給剛進外交部不到3年的人當了下級。不到三年,從科員升到了副司長,這就是章含之所謂自己奮鬥開創事業的「英雄業績」。章的「奮鬥成功」,地球人都能看得出這裡面的奧秘。毛澤東對章的關心可以從文革初期毛澤東讓秘書給章打的電話中窺知一二:「主席說現在不便見你,他要你經風雨,見世面,他還說要你『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憂來明日愁』。要你多保重,等他有空再見你。」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毛對章的關心真可稱得上是無微不至。在一次公開場合上,「主席認真地說:』我的老師啊,我說你沒出息是你好面子,自己不解放自己。那婚姻已經吹掉了,你為什麼不離婚?你為什麼怕別人知道?(奇怪,怕人知道,偏偏有人知道)你為什麼不解放自己?』主席當著這麼多領導,突如其來地揭示了我(章含之)生活中的傷痕使我一時亂了方寸,不知如何去想,如何作答。繼而,我心頭一酸,哭了起來,邊落淚邊說:『主席,別說這事,好嗎?』主席說:『我今天就是要說。你好面子,怕別人知道,我就要說給大家聽。』在場的自周總理起的幾個領導都楞楞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大概都覺得不好插話,一時出現了幾秒鐘難堪的沉默。我終於說:『主席,你批評得很對,我回去就辦,本來也是完了的,早晚的事。主席講了,我一定解放自己。』主席說:『那好,辦完了我祝賀你。』」(引自《我與喬冠華》)最高指示,當然要堅決落實。章與前夫洪君彥奉旨離婚了(參見洪君彥《我和章含之離婚前後》)。
在辦理離婚期間,章含之隨喬冠華率領的出國代表團一起出國。一天晚上,眾人在喬冠華住處消遣完後,告別離去,「可是我們走到房門口時,他(喬冠華)突然叫我留一下。我以為是第二天開會的京,可他卻說:『沒什麼事,只是想留你再陪我聽一張肖邦的鋼琴。』於是,我默默地坐在他對面的沙發裡,我知道在悠揚舒展的鋼琴旋律下,我和他的心都不平靜,一種磁性在吸引我們靠近,但又有一種社會的無形壓力在排斥我們的接近。」(引自《我與喬冠華》)後面的事情,章含之沒有寫,但章含之承認,自從那晚之後,章、喬的關係有了飛躍的發展。
有了喬這層關係,章的離婚更是非辦不可了。當離婚手續辦妥之後的「第二天凌晨,急促的門鈴聲把我(章含之)驚醒。毛主席也聽到了我辦完離婚手續的消息,派人送來了一箱紅蘋果,是金日成首相送給毛主席的。來人說主席祝賀我自己解放自己了。」(引自《我與喬冠華》)深更半夜急如星火般地專程派人為離婚送蘋果,足可顯示毛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離婚後,章與喬的戀人關係也公開了。「然而,我(章含之)在幸福之時卻全然沒有想到複雜的政治因素會滲透到我生活的個細胞中。此時,我和冠華朗感情逐漸在外交部領導層中有所透露。很快地,我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我的『朋友』,外交部的『通天人物』向我發出了警告,說毛主席鼓勵我、祝賀我解放自己,是希望我此後能為他好好工作,沒有讓我馬上跳上喬老爺的船和他談情說愛,同他結婚。言下之意是我如此放縱感情使主席很失望和生氣。」(引自《我與喬冠華》)章含之在此處這樣寫,究竟要傳達什麼信息,草民不敢妄猜。姑妄聽之吧。
毛既有旨意,章也就不敢任意擅為。「就在我(章含之)再次彷徨時,發生了一件事才最後促使我痛下決心,不論前面有多少阻力,我將把自己的命運與冠華聯結在一起。那大約是8月下旬,我參加了一位亞洲國家元首來訪的工作。那天傍晚,毛主席會見。會見結束後,我們去大會堂整理記錄並等待看毛主席會見的電影樣片。……這一次待到一切工作結束時大約是凌晨三時。我先回到部裡把記錄稿交值班室複印。剛上到三樓,就見值班秘書焦急地在門口探望。他一見我上樓似乎見到救星一般急匆匆迎上來說:『啊呀,章含之同志,你可來了。我們到處找你!』我忙問出了什麼事了。黎秘書說冠華從十二點左右開始打了無數次電話找我,說他到處找不到我,問值班室我到哪裡去了。後來幾次顯然是喝醉了,說話都不清楚。最後一次講了一半聽筒就悼了。值班室只有他一個人,他不能走開,到處打電話又找不到我,急得他沒有辦法,他說:『怕喬部長喝多酒出事。』我一下子也慌了,要值班室幫我叫輛值班車去報房胡同冠華家裡看看。我匆匆趕到時,冠華家的保姆開的門。她先指給我看書房桌上那個空空的茅台酒瓶,她說冠華開會回來後打電話找不到我就開始喝酒,最後全醉了,聽筒掉在地上。保姆說她嚇壞了,費好大力氣把他扶回了臥室。我急忙去臥室看,冠華仰臥床上,他似睡非睡,嘴裡還在嘟嘟囔囔。我心裏一陣說不出的難過,我真沒有想到像他這樣一個經歷了那麼多風雨的人會在感情上如此脆弱,就因為一個晚上找不到我他就借灑澆愁,醉成這個樣子。我輕輕地喚醒他.我說:『我來了,今晚主席會見。我後來一直在大會堂,不知道你找我。快起來,換了衣服睡覺吧。』冠華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看著我。突然他抓住我的手口舌不很清楚地說:『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躲著我!』」(引自《我與喬冠華》)這段文字存在著多處明顯的不合情理之處:1、喬冠華作為外交部長竟然會不知道屬下參加毛的外交會見?有這麼失職的外交部長嗎?2、即使當時不知道,問值班室時也肯定告訴他了,何至於為屬下的正常工作借酒澆愁?3、如此有紀念意義的事件,章含之怎麼連接見的哪國元首都寫不出來,難道會忘記了?4、外交部值班室都接不通大會堂的電話?這叫什麼外交部?5、根據章的文章,每次毛的接見都是如此,那次接見菲律賓馬科斯總統夫婦,忙到第二天黎明。偏偏這次喬冠華就受不了了?5、一次正常的工作怎麼能使外交部長恐慌到懇求章「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躲著我」?短短一段文字有著這麼多的不合邏輯之處,只能說章含之在這裡撒謊、誹謗了。她為什麼要撒謊、誹謗?去問章含之好了,在下不敢亂猜,免擔誹謗的罪名。章確定要跟定喬之後,忐忑不安地寫道:「我的前半生得到毛主席許多關懷,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沒有按主席的指示安排我自己的生活和事業。毛主席一定是不高興的」。章對未來有了不祥的預感。果然此後不久,章士釗在香港去世,章含之去香港奔喪。在北京機場上「我當時的那位『通天朋友』從車上下來,急匆匆找到我,說來給我『打招呼』。她說在我離開北京的一週內,外交部可能要出大事。右傾錯誤是肯定的,喬冠華也肯定要涉及,要受批判。她說要我有思想準備,究竟是站在革命路線一邊還是死心塌地跟喬老爺走。」(引自《我與喬冠華》)這裡就編造的更離奇了,連誰犯錯誤都可以預定嗎?對於可能要出的事,就要事先表態劃清界限?我輩不清楚內情,實在是被章「老師」搞得暈頭轉向。
當時章對這種「暗示」不置可否。結果「(回北京後,通天朋友說)外交部已被確定是犯了右傾錯誤,冠華被點名為『喬老爺的賊船』。…..晚上,冠華和老仲一起來看我。他們,尤其是冠華心情很緊張,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厄運。冠華說為了不把我牽連在他的問題中,他盡量少來看我,因為我有著很強硬的『關係』(什麼關係?),我只要不受他的牽連,我的事業會很順利。」(引自《我與喬冠華》)章含之不為所動,仍堅定地與喬保持戀人關係。「1973年夏天的這場風波到了7月底已達高潮。許多活傳下來說外交部是『獨立王國,針插不進,水潑不進』,說外交部要『摻沙子』等等,一時部內部、司兩級領導都惶惶然不知所指。自然所有人都只得聽信這些傳達,無從核對!可是後來就像這場『鬥爭』莫名其妙地突然平地捲起千層浪那樣,到了8月初又莫名其妙地逐漸消沉了。」(引自《我與喬冠華》)真乃神州大地,無奇不有。
章、喬戀遭到喬冠華子女的強烈反對,鬧的喬家昏天黑地,最後,喬的子女不得不離家而去。對此,章說:「這中間有對逝去的父親或母親的懷念之情,但不可否認的是也存在經濟利益的問題。尤其是在高幹家庭,那實際存在的特權是一種極大的誘惑。遺憾的是,一種氈櫚納緇嵯窒笠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