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磊透露,專案組在調查時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就是你要去取證的時候,明顯地事先已經有人做了工作了,那個證據,他就不如實地給你供述,甚至於我們辦案人員,威脅呀恫嚇呀等等這些事都有。」
對於侯磊欲言又止的說法,外界一直覺得是涉及程維高以外的高層人士。這個幕後集團的主腦是否已經被揪出來,侯磊並沒有說明;但如果連中紀委的賬都不賣的人士,斷估計不會低於部級,甚至是達到政治局一級或以上的官員。
按一般推論,李真曾是原河北省委書記程維高的秘書,程維高當然很有可能就是這些阻力的來源。問題是,中紀委在2003年8月宣布程維高被開除黨籍,如果程維高真有干擾李真一案的調查,按道理中紀委大可公報天下,以警傚尤。
有一個有趣的巧合,程維高是江蘇人,碰巧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前中國國家主席,前中共總書記江澤民的籍貫也是江蘇。外界之前一直有個疑問,專案組會不會因為程維高的包庇李真,而程和江有同鄉之誼而受阻。
侯磊似乎也是注意到這些傳言,所以他也不忘補充一句李真幕後有個集團的說法,是來自「江澤民」的批示。
侯磊當時的話是這樣說的:「按照江澤民同志以前說的,就是有一個既得利益集團,這些人都不希望李真出事,他們如果出了事,輕則丟官罷職,就是政治生命沒了,重則像李真這樣腦袋沒了,所以會使出渾身的解數去對抗,求生本能。」
姑勿論江澤民在事件中扮演了甚麼角色,中國官方目前對於程案這種沒有明確交代的做法,一來對公眾不公平,二來對江澤民也不公平。即使江澤民批示了要了查辦李真一案,但程維高一案到今仍未正式開審,官方媒體對於程維高的所作所為,也限於他種種貪污腐敗,用人唯親,對於他是否干擾了李真案的調查,也沒有十分明確的說法。
此外,外界一直傳聞,中國對於腐敗案件有「劃線」的做法,即案件查辦到部級官員,即「點到即止」,但萬一這案涉及中央的官員,中國中央領導是否有決心查辦到底?
1962年出生的李真在擔任河北省政府辦公廳秘書、河北省委辦公廳秘書、副主任,河北省國稅局副局長、局長期間,先後收受賄賂、禮金,非法佔有公私財物,收受450餘件貴重物品,價值共計人民幣1051.09萬元。李真還利用職務之便干預司法活動,收受他人賄賂。
另外,雖然中國距真正的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可能還有很遠的路,但不少中國媒體,包括中央臺都加強了輿論監督的力度。近期的趨勢是,很多清談節目都會在有意無意之間披露了一些新聞背後的內幕。如果中國輿論監督的力度可以不斷加大,則一定是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