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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辛公花,是謝桂英的母親,謝桂英被迫害致死的詳細經過是這樣的:
2000年10月17日晚7點多鐘,我與女兒謝桂英躺在床上休息。突然門鈴響了,單位的保安黃世才帶著四、五個惡警闖進我家亂翻東西,在我女兒的床上找到了兩本法輪功的書,就抓著我女兒要送派出所。我女兒不去,也不讓他們把書拿走,她說:「我煉了法輪功身體好,我沒做任何壞事,也沒有犯罪,我不去派出所。」我追過去想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摔倒了,口吐白沫說不出話來,身子也不會動了。他們就放開我女兒來拽我,把我拽進臥室不讓我出來,幾個人圍著我不讓我動。我家住在一樓,大院內多名群眾聽到我家動靜很大,都聞訊趕來,窗口、門口全是圍觀的群眾。
我女兒被惡警圍在客廳,這時又來了十幾個警察,把我家翻的亂七八糟,把我女兒拳打腳踢的揪著頭髮送上了警車。我聽見女兒大聲呼救,又聽見兒媳說惡警:你們不能綁架人,惡警回答說這是為她好,是為了保證她的「生命安全」,後來人都走了,外邊安靜下來了。兒媳告訴我說女兒已經被惡警綁架走了,去了朝陽派出所。
我不放心女兒,掙紮著爬起來去派出所看看,同時給女兒送件衣服。我剛進派出所大門就被一個惡警一拳推打出門外很遠趴在了地上,我半天起不來,後來被一個人扶了起來。我就在派出所門外等著,想等女兒一起回家。大概是派出所門衛值班人員告訴了裡面說我在門外等候,所以凌晨一點的時候,女兒被警察帶到大門口與我說話,女兒對我說:媽媽你回去吧,別等我了,我不會有什麼事。我見到女兒了,有些放心,就回家了。
但回家後怎麼也睡不著,凌晨5點半我又來到了派出所,買了一些包子想給女兒吃。派出所還是不讓我進門,我在門外一直等到早上9點多,得不到女兒的任何消息,心裏急得不行。這時一個人對我說,你女兒出事了,別在這傻等了,快去人民醫院吧。我問出了什麼事了,他就不說了。
我急忙打的去了醫院,在骨三樓大教室找到了女兒,那麼冷的天她穿著單衣服躺在一個檯子上,凍的手腳冰涼,她對我說:媽媽,我渴的很,我要喝水。我沒顧上問女兒是怎麼了,趕快給女兒喝了半瓶礦泉水,女兒又讓我扶她起來,說她腰疼腹疼。這時朝陽派出所張所長拿了張X光片來叫我看,說我女兒腰椎骨折,沒有別的問題。這時女兒突然大聲慘叫說肚子疼的受不了,惡警就叫我掏錢給女兒住院,我身上沒帶什麼錢,女兒就說媽媽我不想住院,我想回家,你趕快給他們說一說放我回家吧。於是派出所長就叫我寫個保證,回家後女兒如果出什麼事後果自負。這時女兒拿起喝剩的礦泉水瓶子扔向派出所所長,扔出有2米遠,同時說了句:「你的心好狠呀!……」我於是轉身在檯子上寫保證,剛寫了幾個字還沒寫完女兒就休克了,我大喊醫生快搶救。醫生給我女兒掛上吊水,我看到藥水滴的特別快。這時突然進來幾個惡警把我拖出去,關在了另外一間小屋裡,大約十幾分鐘後我被放出來,這時女兒已不見了,惡警告訴我說是送女兒轉院治療去了。
惡警把我從三樓拖下來抬到一個警車上不許我動,把我的兩臂別到背後。直到下午,惡警又把我拖到派出所的一間房裡,有兩個大漢像打手一樣緊抓著我的手臂,水也不讓喝一口,不時說你女兒轉院治療去了。到了晚上,他們派幾個人把我全家押送到一個賓館住宿,同時告訴我兒子說我女兒「跳樓自殺」了。第三天我回到家裡,公安分局的局長與當事的醫生來到我家。我不相信我女兒死了,也不相信她會自殺,我問他們我女兒的屍體放在哪裡?醫生說是警車拉走了,說就是當天上午10點不到就拉走的,當天下午4點16分送的殯儀館。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女兒的屍體上午10點被警車拉走,下午4點多才送殯儀館,這中間的6個多小時警察在幹什麼,他們既不通知家人也不讓家人見面,也沒有醫院的死亡證書。我再三要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4天後他們才安排我家人到殯儀館看到了我女兒的屍體。
殯儀館的停屍房黑黑的,我要求開燈他們不讓開,惡警跟著一大群。我伸手摸了摸女兒,凍了幾天了女兒屍體還是軟軟的,面部像睡覺。我們要求一定要法醫鑑定我女兒的屍體,而且還要省城的法醫。省城的法醫來了,在多名警察的看守下,我女兒的屍體被打開檢查。法醫鑑定的結果是:我女兒肋骨右邊斷了七根,左邊斷了五根,後腹部浮腫,小腹內血塊2600克,胸部有雞蛋大的瘀血。法醫檢查的結果一宣布,多名看守的小警察聽了都很吃驚,忽然全部離散而去。我奇怪的是女兒胸部十幾根肋骨骨折,為什麼拍片子就沒看出來。後來,警方給我女兒定罪,說是「因煉法輪功畏罪跳樓自殺」。我女兒煉法輪功身體好有什麼罪?她什麼壞事也沒幹過又畏什麼罪?說我女兒跳樓自殺,為什麼我女兒的身體外表一點也沒破,而內出血卻那麼嚴重?我女兒被他們帶走時連踢帶打還說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我不放心才連夜追找到派出所去。我凌晨一點鐘見到我女兒時她還好好的,而且在多名警察的嚴密看守下她怎麼會自殺呢?我想念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死得很冤。
(辛公花,60歲,家住皖淮田區陳家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