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民表明他的「歷史清白」是從文革談起。香港《文匯報》是這樣報導的:
「1966年至1970年,我在武漢鍋爐研究所當所長,當時正值文革,造反派問我最怕什麼,我說最怕毛主席,就為了這句話,被批鬥了三天,在高溫下暈了過去,被人們用『十滴水』(註:一種解暑藥)搶救過來。」
「我這輩子就在武漢暈過這一次。文革時我是贊成百萬雄師(註:當時武漢的一個群眾組織)的觀點的,造反派把我的檔案查了個底朝天,也好,證明了我歷史清白。也許正是這樣,我才當上了總書記。我認為年輕人應該瞭解文革這段歷史。」
江澤民說這些話,主要有兩個目的:
第一,正如不久前,李鵬在他的一篇文章中透露他在五九年也是「右傾」,同惹人厭的「左傾」劃清界線來討好群眾;江澤民也學他,表示自己在文革期間也被批鬥過,也是受害者。他更說自己贊成「百萬雄師」,那是當地和造反派對立的保皇組織,目的也是要劃清同左派的界線。只是這個劃法並不太聰明,因為造反派裡面有一些就是反對中共「一黨專政」的老右派藉機造反而已。
第二,江澤民的最大目的就是表白自己「歷史清白」。這說明目前社會上流傳有關江澤民歷史不清白的問題已經引起他的不安,深怕未來下臺後被清算。有關他的不清白部分主要有三個方面:
其一,江澤民在交通大學讀書以前據證實曾經在南京的中央大學讀書,當時在日偽統治下,所以有「偽中央大學」之說;就是上海交大,抗戰期間遷入租界再遷往四川,留在上海的極小部分改名南洋私立大學後仍被日寇接管改回交大原名,但被人們稱之為「偽交通大學」,江澤民對這些「偽」字很敏感,所以隱瞞了這段歷史。
其二,江澤民還隱瞞在交大一九四七年畢業後到一九四九年上海「解放」的這段歷史。那時他在上海一家外國洋行工作,見到洋人以前拿出梳子梳梳頭博取他們的好感就是那時養成的習慣。此外,他在那時加入了三青團,這段歷史也隱瞞了。這點他同前中宣部長丁關根有相同的歷史,所以兩人抱成一團。
其三,江澤民回揚州祭祖,一向只提做中醫的祖父江石溪,不提老爸江冠千;中共介紹江澤民生平的著作中也詳細介紹「養父」江上青而略生父江冠千,使人誤以為江冠千早逝而同他沒有什麼感情。其實不然,江冠千因為在日偽統治下當過「職員」,也就是「偽職員」,這就是江澤民對「偽」字特別敏感的原因,乃至「大義滅父」。
為甚麼當時造反派查不出他的問題?江澤民承認他們只是翻他的檔案,江澤民則老早做了手腳,把比他大十五歲的叔叔、烈士江上青寫作「養父」,使造反派以為他是「革命後代」。而且當時「旗手」江青紅得發紫,造反派搞不清「江上青」同「江青」有什麼特殊上下關係,不敢追問,因此就放過江澤民一馬。須知,「最怕毛主席」是很嚴重的問題,毛主席是那樣的慈祥,是全國各族人民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而江澤民居然最怕毛主席,這狗崽子不是心中有鬼嗎?
江澤民還說:「我認為年輕人應該瞭解文革這段歷史。」這是虛偽之至。因為中共和江澤民根本禁止人們討論文革、批判文革。江澤民這句話的正確解讀應該是:「我認為年輕人應該瞭解我江澤民的歷史是清白的。」根本同文革無關。
至於江澤民說,因為「證明了我歷史清白。也許正是這樣,我才當上了總書記」,這種說法更是荒唐透頂,是不是全國其它人的歷史都不清白,所以只有他才配當總書記?江澤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什麼話都說得出,可見這個歷史問題多麼困擾他。俗話說:「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江澤民已經貴為十三億人的「最高」,居然還擔心自己的歷史問題,如果不是真有問題,何必如此緊張而要表白一番?而他的虧心事還不止這點,他擔任總書記前後,欠下的六四血債、法輪功血債,因為踐踏人權、草菅人命而導致大批民眾傷亡的血債,都使他惡夢纏身,在過去不清白的歷史上,又增加斑斑血跡。這些,遲早都要被清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耳。
--原載《觀察》